,如今卻突然被鬱家堡支援出來的人全部被擠得生意凋零,彷彿跟顧客都說好了一般,讓他們實在有些措手不及。
“好!就這麼辦!”呂彥彬疑惑地看著他們兩父子許久,突然也反悟過來,大手一拍,又是一陣的巨響。
楓弄山莊中,暖閣裡。
安虞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好奇道:“你今天怎麼沒有出去?”
謝微行嘴角銜著一抹笑,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繼續靠在小榻上,看著自己的書。就在安虞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話時,她才聽到一句話輕悠悠地飄到了自己的耳中:“在等一個訊息。”
雖然不知道他等的是什麼訊息,然而見他臉上的神情愉悅,安虞用腳趾頭也能猜出他等的一定是個好訊息。她撇撇嘴,沒有再追問下去。
“對了,你跟我說說,你家鄉的一些事,好嗎?”謝微行突然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走到她的床邊,緩緩坐下,盯著她的臉色,似乎想捕捉什麼。
安虞一怔,愣愣道:“怎麼好好的,要聽我家鄉的事情?”
自從在石棺室裡面跟他說出自己異世之魂的事情之後,他就一直有意無意地拿這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自己,讓她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她原來以為他一定會懷疑自己所說的話都是假的,可是他沒有。這麼久的時間裡,兩個人也都刻意地對這個話題保持著沉默,她以為他已經忘記了,可是現在他卻突然問起來,真讓她有些措手不及。索性低下頭,裝駝鳥。
“呵呵——”一聲輕笑溢位,謝微行伸出一隻手輕輕抬起她低下去的頭,指腹輕輕研磨著她細嫩的下巴,雙目眯起,卻還是掩飾不住那眼中的光芒。微微抿起的薄唇,靜靜地說道,“虞兒,你真是越來越有人性了……”
安虞一愣,秀氣的雙眉一皺,撇開頭:“難道我以前就沒有人性嗎?”
“以前嘛……”謝微行想起當初趴在她的屋頂上,偷窺著她在書房裡面給沈言上課時,那神情的冷漠,彷彿不似這個世界的人……哦,她的確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那一言一行,總是讓他想要將她變為自己所有。或許,自己從趴在那屋頂上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為她所俘獲了吧!
“以前的我怎麼了?”安虞的心跳突然有些急而亂,她怕盯著近在眼前的俊顏看,也怕對上那一雙若笑非笑的眼眸看,生怕自己會被這雙如黑洞般的眸子所吞噬。然而見他吊著自己的胃口,她最終還是忍不住上勾了……她心底微微嘆著氣,她引以自豪的自制力都跑到哪裡去了?以前將冷漠淡定為武器時刻保護著自己那顆堅定的心的安虞,跑到哪裡去了?
“以前的你……自然也是很好的。”謝微行一低頭,輕輕暱喃了一聲。
“……”安虞耳根一紅,掩飾地撇撇嘴。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安虞心下一緊,皺了皺眉。謝微行直起身子,朗聲說道:“進來。”
“司幾先生!果然如您所料!鬱家堡所開的店鋪,全部被呂家盡數毀去了!”進來的人,是個身著灰色衣裳,面容普通得扔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二十出頭的男子,他看也沒看安虞一眼,徑自向謝微行報著喜。
其實這並不是一個喜,至少在安虞看來不是。
“這個跟鬱家堡有什麼關係?鬱塵……鬱塵他沒事吧?”安虞有些激動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連自己身上的傷口也沒有注意,一扯動,頓時疼得呲牙咧嘴,小臉皺成了一個小團。
謝微行見她如此關心鬱塵,連自己身上的傷也不在意了,幽深的眼神向她掃去,安虞心頭暗道一聲“糟糕”,連忙低下了頭。可是片刻之後她又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啊?她又沒有惹著他……
這般想著,安虞再次淡定地抬起頭,迎上了他的目光,平靜地問道:“鬱塵他怎麼了?還是說,你跟他都做了什麼事?”
謝微行這些天都不在莊裡面,她猜也猜得出來是為了呂一祥上一次攻莊的事情。事情過去許久,他都沒有作出什麼反應,只是一天到晚不見人影。她知道他想給呂一祥致命的一擊,但一直沒有見他有什麼大的動作。如今接二連三地聽到呂家的商鋪出了事情,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又說在等什麼訊息,呂家出事,不是楓弄山莊搗的鬼,卻是鬱家堡出的頭。想來他和鬱塵應該是有什麼合作。
“你倒是關心他。”謝微行盯著她良久,才不輕不重地扔出這麼一句話。
安虞心上一跳,眨眼道:“他是我的朋友,又有跟我們一起共過患難,自然要關心。何況,難道呂家的事情,難道你沒有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