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也會讓她三分。
40、公正 。。。
主意打定,玉翠又嘆一口氣:“我原本的房東,前幾天把孫女嫁出去,昨日本是回門的日子,誰知喜喜歡歡去接,對方竟要休妻,昨日吵了一日,今兒央我寫了狀紙去堂上告呢。”
這樣啊?秦敏哦了一聲,拿起桂花糕往嘴裡放,這種茶樓裡的桂花糕不過平平,為了甜又放了很多糖,連愛吃甜食的秦敏也只咬了一口就皺起眉頭,但還是勉強吃完。
玉翠已經遞給她一杯茶,話裡帶有擔憂:“雖說是這邊佔著理,但對方來頭太大,我們不過是小老百姓,打官司怎麼會贏得了?”濃濃的一杯茶喝下去,秦敏才覺得嘴裡好受一些,把杯子放下好奇地說:“走遍天下也越不過一個理字去,對方什麼來頭,有什麼好怕的。”
玉翠這下笑了,秦敏總覺得她笑容裡帶有一絲絲對自己的嘲諷,小嘴一撅就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又是這邊佔了理,難道還要他們點點黑白不成?”玉翠輕輕敲下桌子:“對方悔婚,新結親的是趙王府的管家,還聽說對方在趙王面前很得臉,這樣的小事,地方上自然會賣趙王的面子了。”
秦敏霍一聲站起來:“小事?姐姐你這話就不對了,女子嫁了人,無故被休不去討個公道那成個什麼樣子,若人人都害怕權勢,那還有理嗎?”玉翠垂下眼睛,心裡歡喜但面上不露出來,只是微微嘆息:“秦姑娘,你是奉聖夫人的女兒,又常出入宮門,自然不曉得小老百姓的苦,休說是趙王這樣的,就連一個知縣,還不是可以破家。”
秦敏的眉皺起,玉翠抬起頭,滿面的擔憂:“我只是怕吃了這個虧,以後那姑娘的日子要怎麼過啊。”這個?秦敏哎呀了一聲就說:“我既然知道了,也不能當做不知道,姐姐,明兒什麼時候開審,我想去聽聽。”就等的這句話,玉翠把時間地點都說了,秦敏仔細聽了記住。
回過了帳也就各自分開,玉翠此時心情和方才全不一樣,只要秦敏明兒去了堂上,那知縣就不敢隨便亂判。一路溜達回去,客棧裡喝酒的人已走的差不多,文璞低著頭在櫃檯裡面打算盤,玉翠上前敲他腦門一下:“算什麼帳,好好讀你的書去。”
文璞抬頭笑嘻嘻地說:“我方才才過來的,他們要來結酒錢,我把酒錢給他們了,順便再算算今日掙了多少。”玉翠笑了:“掙多少不用你操心,橫豎你讀書的錢是有的。”文璞嗯了一聲,榛子已過來問玉翠有沒有吃飯?
雖然就吃了那麼一籠包子喝了幾杯茶,又跑了那麼一天,但玉翠一點也不覺得餓,剛要說不用送飯過來,文璞就嘆氣:“哎,姐姐,你被每天顧著掙錢好吧,我們都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得,他還怨上了。回頭看著文璞臉上的哀怨,玉翠搖頭:“那好,榛子你去燒火,我再做幾個菜出來。”
榛子哎了一聲就往後面去,玉翠拍拍文璞的肩:“你啊,是好久沒吃我做的菜了吧,做的不合你口味可不許說不好吃。”文璞連連點頭:“好吃好吃,姐姐做的菜我吃一輩子也不會覺得不好吃的。”
夥計的娘子揹著一個大包走進來,剛巧聽見了這話,笑嘻嘻地說:“文璞啊,你現在這樣說,等你以後娶了娘子,吃了你娘子做的飯菜,就會嫌掌櫃做的飯菜了。”說著這婦人就嘎嘎笑了起來,文璞的臉一下垮下去,玉翠急忙拉一拉他的袖子,轉頭對那婦人道:“都洗好曬好了吧?你沒空來,讓他帶了來也好,還省了你的腿。”
那婦人搖著頭:“家裡大那個孩子都可以看著她弟弟妹妹了,我送過來也是打烊時候,正好一起回去,拿了錢還能買一兩塊豆腐回去給他下酒。”說著就走進去,把那些衣衫送去給住店的客人。
文璞嘀咕了一句:“這些人成天就只知道說這些,真是長舌婦。”玉翠拍一下他的腦袋:“去,沒他們你吃什麼穿什麼,快進去看書吧,我這就去做飯。”文璞乖乖應了一聲,玉翠交代夥計和楚媽媽把這裡都打掃乾淨也就走進後面廚房做飯。
次日一早公堂之上,玉翠頭一次見到鄭老爺,和他那個有些老實的兒子不同,鄭老爺的眼裡帶有狡黠,說話的時候總是在笑,但那笑怎麼看怎麼不舒服。除他之外旁邊還有個一身華服的男子,看上去精明能幹,兩人正坐在那裡喝茶,瞧知縣對他的樣子,玉翠就知道這個男子大概就是趙王管家了。
知縣按過場問過,就驚堂木一拍:“雖有約定,但沒問過父母,也算不告而娶,所以這約定就不算數。”說著提筆就要判,玉翠的眉已經揚起來,喊了個慢字,看向知縣的眼裡沒有半絲怯意:“老爺,我大秦婚約以婚書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