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腳,黑甲染血更添淒厲,微微退馬,在那裡喝:“外圍遊騎亂射!步兵重盾向前!”
他知道這是玄甲最後的銳氣,再耗一陣,待到他們箭頭無力,就是勝了。
或許上下盡知,所以敢死之心不烈,越發阻攔不住他們的勢頭,宋明歷在左,李延昭在右,兩人不顧命的向前,親衛們則更不顧命的護衛,於是一進再進,殺的痛快至極,宋明歷大笑:“成德子,可知我關中豪傑無數,若是待到我家七弟北上,你便是!”
就在此時,後面玄甲紛紛高呼:“勇烈門,是勇烈門武校領!”
陣中人人回頭,遠方一系青虹向著這裡而來,其芒貫日,便是近十萬的大軍戰場上還能聽到他們喊聲如雷:“誰敢動我手足!”宋明歷狂喜:“那廝來了,安祿山必敗!”
李延昭於平崗時見過鄧海東手段,悍是悍勇,卻不過上武尉摸樣,後來也聽說那廝越發了得,但武者境界是緩緩苦練方有進步,這才多少日,可是再看其芒!
看那五百人已經殺入外圍,敵軍紛紛落馬,終於有一成德將旗動,是成德有數的騎將李歸仁,帶了親軍親自上去,他臉色一變,那雙方對上越來越近,安祿山遠遠的看著只是冷笑一聲,繼續指揮其中軍馬,困殺勢頭開始慢了的玄甲,忽然聽到外邊山崩地裂一聲喊。
他抬頭,李歸仁正翻身落馬,對面武校領大槍亂刺,密集而下轉眼把李歸仁挑的支離破碎,踏於馬蹄之下,其勢不減,帶頭那明光左手刀右手槍,李部親衛被殺的衣甲平過轉眼紛紛閃避,來不及的盡數被吞於那五百騎內,屍骸都為了泥濘。
安祿山大驚失色,又一將旗上前,是自己侄兒安守制,一向也是驍勇,從了側面,突然見那將大槍橫出,一芒閃耀安守制離了對方馬頭,側前面數十步已經翻身落馬,叛軍上下,玄甲上下看到這一幕紛紛喊起來:“勇烈破陣!”一邊驚駭,一邊鼓舞。
陣內宋明歷咆哮連連:“殺!”李延昭看到前面敵軍氣勢此刻微頹,立即再次突前,兩人並肩,不再去管外圍,依舊取安祿山而去,玄甲興奮,歡聲雷動,打的剛剛佔據上風一些的敵軍,此刻又回了交戰時的摸樣。而鄧海東這個時候已經轉了馬頭身後五百人不亂,一起跟上,捲過安守制部,直入了外圍弓弩之中,大槍雁翎亂打,弓弩手死傷一地,那軍馬走過留下的就是血路一條。
看他左衝右突,無人可擋,安祿山再看中局吃力,不由憤怒:“不過五百人!”帳下蔡希德厲吼一聲,這次領了一千騎向前,同時調撥鄧海東附近的幾支軍馬,馬步交錯,分了不下五千人出來,要困住那廝,鄧海東才不管他,看到軍官就是一槍而去,斷了旗幟隨即遠去,又竄入一片軍馬中亂打,當真無人能停的住他一刻。
安祿山暴跳如雷,喝斥自己長子安慶宗,自己繼續指揮軍馬對付玄甲,安慶宗帶了右軍二萬人向著鄧海東而去,浩浩蕩蕩的馬步三軍脫離主戰場從側面向著那邊壓制而去,不信那廝能衝的過陣來,鄧海東大喜,隔了千軍萬馬當即大喊挑逗:“安家子,來追你的親爹!”
安慶宗大怒,可這廝還在亂竄,躲了弓兵只去殺騎兵,繼續大喊:“救命啊。”手裡卻又剁翻了幾個騎兵。
玄甲上下狂笑,那成德軍上下則無不惱怒,安慶宗被這般羞辱,失去了分寸,不管一切一千軍馬先向前,死死追了那廝而去,鄧海東不回頭的在亂軍裡看清楚來去路,只是砍殺不停,口中繼續大喊:“安家子,爺帶了十萬軍馬來娶了你的孃親!”
安祿山發狂:“給我殺了那廝!挫骨揚灰!”鄧海東大笑,手裡挑飛一個,喊道:“你也用過,如何這般沒有氣度?”隔了亂軍只聽到這廝胡言亂語,宋明歷殺著殺著,笑的手軟回陣內轉個氣,乾脆也放聲大喊:“我也用過!”
成德軍無奈何,不曾見過這樣紈絝手段,紛紛鼓譟起來,這才掩了那些聲息,可是安慶宗怎麼肯放過他?不顧一切的,切內角哪怕趟了自己陣勢也是死追,定要殺了這廝,身邊這一千人是蔡希德領,還有一將跟隨,鄧海東傻了才和他對打,靠著五行玩命催動鼓舞,全陣鬥氣如一,絕不走步陣,絕不再近弓陣,更不遇將旗。
漸漸向著遠處而去,彷彿脫離了戰場一般,身後敵軍紛紛追來,大片的馬蹄聲震耳欲聾,這廝也不喊了,暗中叮囑自己子弟,積蓄力量,悄悄準備了手中連弩,然後開始緩緩減慢馬速,可憐後面安家騎兵怎麼曉得世上還有這樣的軍馬?
越來越近,安慶宗在兩將護衛下喊:“殺了他!”身後騎兵包抄而上,兩將不放心,這就帶頭殺上,忽然前面武校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