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車,就見有人專門上前迎接。黑夜的掩映下,付雲欣看不清來人的面貌,只覺得他身量很高,西裝革履,透著股精煉的職場精英範兒,和這裡清幽的環境倒是有些不符。
翟南緊緊攬住她。手上還不停地幫著她緊著衣領,唯恐山間寒風吹進她的脖頸讓她著涼。
“二位辛苦了。趙爺知道的訊息有點晚,這會兒過來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他讓我先在這裡等二位,二位有需要的話,直接找我就可以了。”這人一開口就是流利的普通話,沒有半點東北味兒,倒是讓付雲欣有些吃驚。
翟南點頭,“有勞趙爺費心了。我不過是臨時起意,這麼打擾。說起來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那人忙彎腰:“翟大少千萬別這麼客氣,趙爺可能明天會到,到時候再來見您。”
別墅裡面也是典型的北方人佈置,沒有東北人習慣了的土炕,清清淡淡的,木質明清傢俱,再加上做工地道的香爐和屏風隔斷,倒是很有些a市東區平叔待著的別墅風格。大大方方的。即便透著古香古色的清雅,卻讓人感受到濃濃的現代氣息。
顛簸了一天,付雲欣覺得腳有些冷,身子也很是沉重。這會兒進了暖融融的房間,眼皮子就越發的抬不起來了。
兩個人被安排在二樓拐角的房間,相互間緊挨著。付雲欣有事的話,只要一開門就能讓翟南知道動靜。
早早梳洗完畢,付雲欣就睡在房間裡睡過去了。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她差點被自己胸前橫過來的一隻大粗胳膊給驚得蹦起來。
“噓。”翟南緊了緊胳膊,在床上把她半抱住,臉上也有些倦意,微微上挑的眼角里閃過讓人著迷的慵懶。他抬頭看了看窗邊天色,外面青灰著的天幕和著山間特有的鳥語,顯得房間越發沉寂。“你睡得很沉,我剛才想要叫醒你,都沒有忍心。現在時間還早點,再睡會吧。”
付雲欣轉過身子揹著他,翟南穿著灰色家居服,隔著被子躺在她身邊,剛才那個若有似無的噓讓她莫名想到曾經在心裡描摹了不下百遍的未來生活。她閉上眼睛,讓自己快速清醒,隔了一會兒道:“那個趙爺是什麼人 ?'…'我們今天要見他做什麼?昨天有些累,也沒有機會問。”
“趙爺是我爸的一位朋友,以前逢年過節,兩個人都會找個機會一起喝酒聊天,我小的時候,特對我也很照顧。”翟南頓了頓,補充道:“我帶你來,純粹是想讓你出來散心的。沒記錯的話,我們認識以來,你還沒有出過較遠的地方。”
趙爺是翟爸爸的朋友?即便翟南口口聲聲說要帶自己出來玩,一副只要吃好喝好玩好就是最大目的的樣子。可是,付雲欣也沒有天真到認為自己被千里迢迢的帶過來就是純粹為了玩的。
付雲欣心裡轉了幾個彎,壓下心底的猜想,只是問道:“一會兒我叫他什麼?趙爺平日裡喜歡什麼?”
耳後是一聲輕笑,讓付雲欣有些窘迫。身上壓著的胳膊更加箍得她喘不過氣來。
“趙爺不拘小節,你就隨我叫他老不正經的就行。他平日裡嘛,除了搓點麻,愛看美女外也沒有什麼正經愛好。放心,在他面前,你不用繃著。越是自然大方越好。橫豎,他對我們翟家沒有決定生死的影響。”翟南有些戲謔,說是這麼說著,卻話鋒一轉,緊接著道:“他有四個兒子,以前有過一個女兒,卻在多年前因為一場交通意外去了。他的女兒我倒是見過,細皮嫩肉的。不像一般的東北女子般潑辣,到時小家碧玉的很像江南女子。”
付雲欣嚥了咽口水,腦子轉了好幾個彎,最後悶聲道:“趙爺跟你家走的這麼近,肯定是有點和你家結親的意思吧。”
後腦勺一陣溫熱,耳垂被咬住,翟南的聲音很欠扁。“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吃一個陌生女子的醋?”
付雲欣心底發顫,手肘抖了抖,終於是掙脫開了一大早就對自己熊抱的某人。
“我要起床了。昨晚休息的很好,想要出門散散步,你要起來麼?”
看著猛然坐起來的小肉包,翟南翻過身平躺,嘴角一勾:“你先去洗漱。我馬上就好。”
付雲欣刷牙的時候。就見翟南也端了漱口水,一手還在嘴裡刷著牙,眼睛一眨一眨的站在自己身邊,邊在鏡子裡看她邊刷牙。讓付雲欣大清早的就紅了臉。
兩人洗漱完畢後就下了樓。此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沙發後面,沙發上坐了位兩鬢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四方的臉上戴了副厚鏡片,正翹著腳喝茶。站著的男子身量很高,看見他們來,對著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