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為可笑,她根本就不認得你皇上,談何算計?只是誰能為她辯解?她只能淺笑道:“娘娘您想多了?”
冰月見她從容不迫的樣子,心中忽而騰出一把火,她不得不咬著牙隱忍。對方不承認,她還如何叫囂?她只能勉強自己站起來,甩袖起身,正欲離開。
正在這時,亭子外有一人叫道:“惠嬪。”
明月應聲望去,她認得這個女人。當今皇后——赫舍裡。她眉宇舒展,高額圓臉,一副福像,著大紅描金鳳凰長袍,雍容華貴。 冰月望去,瞬間掃了一眼明月,換了個臉色走向赫舍裡。她朝赫舍裡欠身,笑道:“皇后怎來此了?”
赫舍裡挺著腰肢,撫摸著高聳的肚子,淺笑:“常常悶在坤寧宮實為憋屈,來外走走,曬曬發黴的身子。”
冰月捂著嘴撲哧一笑,“皇后娘娘就愛說笑。”
赫舍裡也跟著笑了起來,目光瞅嚮明月,問冰月道:“這是哪個宮裡的?長得這般水靈。”
冰月跟著赫舍裡望向明月,略有一愣,“這是我表嫂子。來宮見表哥的。”
赫舍裡聽冰月這麼一說,便多看了明月一分,巧笑道:“我說納蘭為何提早娶妻,原是如此。”她語氣甚是平和,是個溫柔大方的女子,有母儀天下的氣質。
明月只是微微而笑,也不多說什麼,畢竟這話裡兒也挑不出什麼話來說。倒是冰月道:“皇后,可要回到亭子再坐坐?”
赫舍裡擺手,“也好,約了常寧那小子還有一段時間,暫且等等。”
“啊!皇后約和碩恭親王來此?”
“是啊,關於他的婚事事宜,老祖宗令我打點,自個也想不出什麼,便招他來,聽聽他的意見,畢竟是她的婚事。”
“呵呵,老祖宗賜了許多次婚,好容易定下來,許是對上眼了。”
赫舍裡不答,只是簡單一笑,目光飄到一旁的明月身上,“你是叫盧明月?”
她不想皇后竟知道她,她略有些失措地點頭。赫舍裡笑道:“納蘭最近與皇上閉關,耽擱你們夫妻相聚了。”
明月一時答不上話,只覺得赫舍裡話中有話,也是,不過短短七日,便到宮中拜訪,可是擔憂皇上把她丈夫吃了不成?她苦笑,她確實有這方面想過,七日不歸府,確實有著蹊蹺不是?
還未思及其他,忽然水面出現一條錦魚破水而出,跳龍門的姿勢。赫舍裡一時驚呆,注意力全集中那兒。接著池塘的一些錦魚紛紛破水,好似齊體表演,赫舍裡頓時笑道:“真是奇景。”
冰月跟著望著,忽而更驚奇指著河岸旁道:“那裡有一層白泡,疊得好高,可是什麼?”赫舍裡順著她的手指望去,滿臉狐疑。
“去看看。”赫舍裡道,她語氣雖平靜,卻眼眸灼灼,定是好奇的很。冰月尾隨赫舍裡出去。明月不得不也跟著出亭。她甚是無語,那不過是癩蛤蟆產卵,吐的白色泡沫保護卵。不過也沒什麼,雖他們貴為皇后與貴嬪,但年齡尚幼,不諳世事,好奇心旺盛也是應該。
她站在他們身後,百無聊賴地乾等他們探究完。皇后與冰月並肩站著,命一名宮女去看個究竟。明月那時真是後悔,要是是自己去看,便不會發生稍後的悲劇,使她平穩的一生,開始凹凸不平,半生浮沉。
那名宮女亦不過豆蔻年齡,未經人事,馬馬虎虎地蹲下身子,探著頭盯想那一層疊起的白色泡沫,在毫無預兆之時,一隻癩蛤蟆突然朝那名宮女蹦去,那宮女驚呼一聲,跳了起來。在她身側的冰月始料未及跟著後退一步,身子往後傾倒,她身後的皇后受她所迫,略後退一步,正好絆倒一塊拳大的石頭,重心不穩險些跌倒。可在她快要跌倒之時,順手一拽,正好拽到明月的袖子,明月被她這麼一帶,雙雙跌進水中。
“撲”得一聲巨響,所有的人還來不及驚呼,所有人還來不及回神,當今皇后身懷六甲掉入湖裡了。冰月第一個回神,她驚呼:“來人,皇后掉入水中了,快……快來人……”
明月不甚懂水性,她一直以為池塘是淺水,但這水的深度足夠淹沒她。她撲騰著,努力保持自己能浮起,但腰愈加酸了起來,好似一股氣上不來。然,在她自顧不暇之時,耳邊聽到赫舍裡用幾乎微弱的聲音求救,她好似撐不住一般,水面快覆蓋到她的人中。
明月她不甚懂得水性,但關乎到人命之時,她也未想那麼多,奮不顧身遊想赫舍裡,本想拖起她,腰間的疼痛不堪,她小腿忽而不適宜地抽了筋,她一蜷縮,自己也無法自由浮上表面。
她感到自己渾身一乏,腿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