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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意。二人便鑽入墳堆左面的樹叢中,等待柳正風到來。

一心從二人的談話中大致聽明白,他們是在找一個叫柳正風的人,他們認定這墳就與柳正風有關,心中不禁閃了一下:“難道樵夫大叔就是他們要找的柳正風?”於是轉頭望著香兒。香兒猜到他在想什麼,輕輕點了點頭。她緊張地望著一心,希望他趕緊想個主意。那兩個人藏入樹叢是在等樵夫大叔到來,想到天山惡鬼和蒙昆設埋伏害丁大哥的場景,一心不禁焦懼起來,心中盤算著如何趕快去告訴樵夫大叔知道。可是現在出去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的。樹叢中藏了四個人,但此時都不作聲,周圍倒安靜下來。

這時候,聽得腳步聲響,一個人手裡捧著大把鮮花走了過來。一心一看,正是樵夫大叔。香兒幾乎叫出來,一心怕她暴露反受傷害,急忙捂住她的嘴。鄭越山和杜仲見果然等來了柳正風,心中大喜,相互一視,便各自伸手去取兵刃。柳正風把鮮花擺在妻子的墓前,輕聲說道:“還芝,我又來看你了。”一心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心想只要打到那兩個人藏身的地方,說不定便可驚動二人,至少也能讓樵夫大叔留意那裡,早作提防。鄭越山和杜仲已經各持鐵尺和腰刀在手,只待尋機跳出,殺他個措手不及。卻見柳正風忽一轉身,大聲喝道:“誰?!”鄭越山、杜仲、一心、香兒都是一怔,一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兩個人手裡持刀,出現在幾丈開外。其中大鬍子的一個高聲叫道:“姓柳的,叫老子找的好苦!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到了!”一心心中一驚,怎麼又是來找樵夫大叔打架的。鄭越山和杜仲也是一愣,面面相覷,想不出這二人又是什麼來頭。

二人大步走了過來。柳正風仔細打量了二人,並不認識,便問道:“二位找上門來,不知為公還是為私?”另一人恨恨說道:“你害死我大哥,這筆帳總是要算的。”柳正風笑道:“我柳正風出道十幾年,黑道白道都見過不少,就是從沒殺死過一人,怎的就害死了你的兄長?”大鬍子罵道:“呸!那些年栽在你手裡的弟兄還少麼?你雖沒親手殺人,可他們死在官府手裡,跟被你殺了有什麼分別?”柳正風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兩位是黑道。這便好說了。”另一人冷笑道:“怎麼就好說了?你以為今天還能逃得了麼?”柳正風說道:“一般的潑皮無賴小蟊賊,原也輪不到柳某出手。既然你們認定令兄與柳某有關,看來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不知是哪一個?”大鬍子哼了一聲,說道:“你下套剿了我的寒風寨不說,路上還逮了我大哥,我兄弟今日便是找你報仇來了。”柳正風現在才知道二人的身份:“原來兩位便是寒風寨的寨主晁鐵虎和晁鐵豹。柳某一直納悶,當時你二人何以能夠全身而退?”大鬍子晁鐵虎罵道:“如果老子和三弟不出門,山寨豈能毀在你的手裡?那日得知縣裡的狗官手裡有一批財寶,我兄弟便下山去找大哥,不想被你鑽了空子。偏巧大哥也是聞信來山寨商量,栽在你的手裡。你倒得意的緊哪!”“得意……有什麼得意……唉……”柳正風心頭湧起一股辛酸,不禁搖了搖頭。晁鐵虎叫道:“這筆帳,該怎麼算?”“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提起往事,柳正風心頭一寒,悽然說道,“晁鐵龍還未受審,柳某便被下了大獄,不然柳某也不至於流落至此。唉。晁鐵龍神出鬼沒,沒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我清剿寒風寨原本也與他無關。柳某蒙冤入獄,哪還有心思管他的事,恐怕那真正的大盜反倒沒人注意了。以晁鐵龍的奸猾,恐怕早就混水逃走了,怎麼你們還來找我報仇?”

杜仲和鄭越山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想不到縣衙中那個一言不發的乾癟犯人就是曾經作惡多年的大盜晁鐵龍。難怪這麼多年沒再作案,原來早被柳正風捉了關在牢裡,只是沒人認得罷了。那麼,假若真如柳正風所說,晁鐵龍裝聾作啞混出了監獄,豈不又是要為害百姓了?於是二人都豎起了耳朵,聽三人說話。

晁鐵豹說道:“我大哥當然聰明得很,一句話不說,也沒人認得他是誰。在牢裡忍了幾個月,狗官見沒什麼油水,也就打算把他放了。”柳正風苦笑著搖了搖頭:“怕是又不知有多少百姓要遭殃了。”晁鐵虎怒道:“遭個屁殃!他孃的,偏趕上那天大牢失火,我大哥被活活燒死在裡頭。”

香兒聽到這裡,不禁有些害怕,緊緊抱住一心的手臂。想到一個行兇多年的大盜,竟被大火活活燒死在牢裡,杜仲和鄭越山二人也是不寒而慄。

柳正風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沒再說話。晁鐵虎和晁鐵豹二人想到哥哥慘死,也不禁沉默良久。晁鐵豹忽然說道:“二哥,我們和他費這些話做什麼?若不是姓柳的捉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