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東海,性格耿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別說青衣曾力挽狂瀾救過惡溪島整個門派,即使沒有救過,只要掌門惡溪婆婆發下號令,贈予青衣客卿長老的名頭,他也會堅決執行,絕對不會失了禮數。
“兩位長老一路辛苦了,你們來得正好,這位花家家主正要致我死地呢,兩位再晚來一會兒,恐怕我們就見不著面了。”青衣向著兩位長老還了一禮之後,隨口說道。
董化一劍眉一挑,看向對面的花子真,高聲詈道:“花家主,你膽子可不小啊!”
此時的花子真正如木雕泥塑一般,站在那裡呆呆發愣。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故布家族能把惡溪島的兩位長老請來。特別是董化一和於東海向青衣施禮的一剎那,花子真感覺他的眼花了,揉揉眼,眼前的幻境還在;他又懷疑是在夢中,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還有知覺,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才知道面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花子真與董化一、於東海雖然沒有太多交往,但彼此之間還是瞭解一些的。董化一可是結丹中期的大修士,他花子真與人家相比來說,恐怕他不是董化一一合之將,何況還有一位結丹初期的於東海。如今這兩位大高手往他面前一站,立即顯出他的渺小來。
本以為這次由他出馬,即使滅不了故布家族,也能削弱故布家族的大半實力,現在看來不行了,如果董化一和於東海真的出手對付他們花家,這次他們花家絕對是在劫難逃。
“花子真見過董長老、於長老。兩位別來無恙,剛才只是一場誤會,實在不知這兩位小友是惡溪島的弟子,竊以為有人假冒惡溪島的名頭招搖撞騙,我這才想要制止他們,花某魯莽之處,還請兩位見諒!”
花子真善於見風使舵,他也知道他們花家得罪不起惡溪島,剛才見孔明、孔亮對著董化一和於東海有說有笑,才知道這兩個小孩真是惡溪島的弟子。
只是令花子真迷惑不解的是故布青衣小小年紀,怎麼會成為惡溪島客卿長老?小丫頭修為低下,又沒有強硬的靠山,憑什麼坐上惡溪島客卿長老的寶座?但從董化一和於東海對小丫頭的態度上看,故布青衣是惡溪島客卿長老的身份是不會沒錯的。
這麼重要的訊息,花家事先怎麼就沒有掌握到呢?
花子真用眼角撇了一下花無方,心裡暗暗罵道:你小子去了幾趟惡溪島,故布青衣是惡溪島客卿長老的事情,你竟然都不知道,真是個飯桶,廢物!還腆著臉說已經與惡溪島結盟,他還指望著霜劍門相助故布家族時,惡溪島能出面攔截一下呢。這下子可好,惡溪島不僅沒有攔截霜劍門,還與他們花家對著幹上了。
如果事先花子真知道故布青衣是惡溪島的客卿長老,他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與故布家族為仇了。暗地裡下手整死故布青衣,也就算為他兒子報了仇。只要故布青衣死了,他相信惡溪島再也不會為故布家族出頭了。
現在兩家已經開戰,而且各有死傷。本來花子真只要一露面,絕對能力挽狂瀾,挫敗故布家族,讓故布家族元氣大傷。誰知事事難料,人算不如天算,惡溪島的兩位長老一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在形勢急轉之下,花子真也只好強裝笑顏,佯裝是誤會,企圖能逃過這一劫。
“老白臉,你變臉變得挺快嘛!剛才還凶神惡煞一般,對我們要殺要打呢!怎麼?看到形勢對你們不利了,立即就改變了。你說誤會就是誤會了,我剛才就說過了,我們兩個是惡溪島的弟子,你卻一意孤行,如果兩位師叔不來,恐怕我們都要命喪你手了。現在老子就站在這裡,你怎麼不過來殺啊!”
有了兩位長老撐腰,孔亮說話更是肆無忌憚,跳著腳指著花子真的鼻子罵上了。
花子真的心情很是糟糕,先前被小丫頭罵了狗血噴頭,如今又被一個上娃娃指著鼻子罵,並且這個小娃娃在他面前還自稱老子,叫他一個結丹期大修士情以何堪啊!如果不是董化一和於東海站在旁邊,花子真早就伸出巴掌拍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了。
無論是在花家還是在外面,他花子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看到他的人要麼畏懼得戰戰兢兢,要麼滿臉堆笑地討好。再怎麼說他也是一位結丹期高人,先後被一個小丫頭罵,接著又被一個小娃娃指著他罵,花子真氣得直想吐血。
但面對孔亮的謾罵,花子真儘管心裡很是憋屈,表面上還得裝著歡笑,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這位小友說笑了。”
於東海屬於實幹型人才,平時寡言少語,不擅長說辭。董化一知道於東海不會出面說話,他只好徵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