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面站著幾個人,一個個都是哭喪著臉,滿臉愁容。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黃臉漢子蹙著眉,邁著步子,在院中走來走去,不時地搖著頭,嘆著氣。
聽到門響,黃臉漢子嚇得打了個哆嗦,抬起頭來,目光恰好與進來的青衣碰在一起。
“彭伯伯,出什麼事了嗎?”青衣看到管家彭興唉聲嘆氣的樣子,猜到彭家可能真的出事了。
彭興看到進來的是青衣,頓時滿臉的愁容變成了驚喜的模樣,快步跑到青衣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她的面前,以頭觸地,嗑著響頭。
“青衣侄女,求你救救我家主人一家老小。”彭興說完,忍著不住痛哭失聲。
緊接著,院中站著的其他家人,看到管家跪倒在青衣面前之後,也紛紛跑過來緊挨著彭興跪倒在地,在旁邊低聲啜泣。
“彭伯伯,你快些起來,大家也快快請起,你們這樣豈不折煞於我。有什麼事儘管說來,只要我能幫上忙的,決不推辭。”
隨後,青衣把彭興攙扶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彭興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哽咽著說:“那天葉家之人被打之後,有些逃跑的人回到長天城,給葉家通風報信,下午,葉家又再次派來了人,讓我們彭家三天之內找到葉長夢,並把兇手交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三天之後,不僅葉家人來了,城主府也派來了官差,把家主一家人及近親弟子全部抓走,押往長天城,老奴去長天城打聽了一下,也找了不少人,均不管用。”彭興說著說著,又是涕淚橫流。
“竟有此事,彭家主他們現在被押在何處?”
青衣聽到彭家之人只是被關押起來,還沒有性命之憂,略微鬆了一口氣。只是現在城主府也插手此事,就有些棘手了。
“他們被關押在城主府大牢之內,據說十日之後就要問斬。”
“問斬?豈有此理,方家前來滋事,想要得到彭家的寶鼎,結果得到寶鼎之後,又覬覦彭家的財產,還想要滅彭家滿門。官府也不問青紅皂白,就來殺人嗎?”
“上次葉長夢帶人前來搶寶鼎,就是受了城主府的大少爺蓋盛主使,否則,憑一個小小的葉家,還不敢那麼放肆,他們本來就是沆瀣一氣,相互勾結,想要把我們彭家吃掉。”
前世的時候,官商、官匪勾結,行賄、受賄屢見不鮮,來到異世,依然是貪官汙吏橫行,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句話橫古不變啊。
“好吧,你們在家等候訊息,我這就去想法救人。”
青衣說完走了出去。出了大門之後,她踏上縛仙綾,直接往長天城方向而去。
救人如救火。青衣算了一下時間,還有三天時間,如果在這三天裡救不出人來,彭家之人就要被處斬。
青衣本不想趟這渾水,但看在彭子恆的面子上,又得了彭家的寶鼎,能幫還是幫一把吧。
只是城主府可是龍潭虎穴,不是那麼好闖的。與蓋家為仇,若是讓家族那些老頑固知道,豈不拿著刀追殺她才怪。
原先之時,為了能拉攏蓋家,爺爺和叔公甚至不惜犧牲自己,讓她嫁給那個醜鬼蓋茂,結果她逃了出來。與蓋家結盟也就不了了之,現在是關鍵時期,故布家族肯定也不想與蓋家為仇,如果平白無故添上蓋家這樣一個強敵,讓爺爺故布沖天知道,也不會饒恕自己。
在路上合計來合計去,青衣覺得若想救人,還得暗中下手。
傍晚時分,長天城東城門處走來了一位身穿青布綢衣的公子,該公子面白如玉,風度翩翩佳。
這位公子正是青衣,為了怕人認為她的模樣,她在紫珠空間內化裝一番,再次女扮男裝,想要到城主府大牢附近實在查勘一下地形,以便晚上行事。
在彭家的時候,青衣聽彭興說過大牢的大概位置,所以她不費事地就來到大牢附近。大牢外面牆壁很高,周圍有看守計程車兵把守。
青衣正在饒有興趣地來回溜達時,不留神迎面碰上一位細脖大腦袋的傢伙,青衣一看這人,立即就想回避。誰知大腦殼看到青衣時,臉現驚喜之色:“兄弟,還認識為兄否?”
“哦,這不是蓋兄嗎?一年多沒見,兄臺還是風采依舊啊!”
青衣現在很是後悔,早知道多學幾種化裝術了。化來化去,還是原來的公子哥兒樣子,基本上沒有太大變化,難怪蓋茂會認出自己。看到躲不過去,她只好上前施了一禮。
蓋茂臉上喜色更濃,嘿嘿一笑,文縐縐地道:“哈哈,兄弟果然沒有忘記我,城外茶棚一別之後,為兄時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