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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了重新振作的力量。

這時,林雪憶才藹聲說道,“向大哥,我知道替你應下那個邀約,你不高興。只是在那種情況下,真的沒有別的辦法。雖然我和那個光德親王也只因為輕悠的原因,有過一兩次接觸,可是”

她苦笑一下,“你今天也看到了。那個男人脾氣古怪,陰晴不定,不管我跟輕悠說什麼都會惹他不快,大打出手。其實,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向蘭溪微訝地看過來,林雪憶垂下絞著手指。

“我能理解你的一些心情,只是每次碰到輕悠,她畢竟是由我帶來東晁留學才會碰到這樣的不幸,我總學不會識實務,擔心她,想要了解她的情況。那個男人心防太重,我送去的家鄉小點心也不只一次被摔我想輕悠在裡面的日子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向蘭溪打斷了她的話,“我沒有怪你,我知道那種情況只能從命。只是”

更多的還是憎惡自己的懦弱無能,身為男人卻根本無法保護喜歡的女孩兒。對於那個男人一針見血就指出自以為隱藏得極好的秘密,氣憤又難堪,在此之上加諸的那些冷嘲熱諷更讓他覺得狼狽到難以忍受。

那個男人是真正的惡魔,總能逮住讓人最無法忍受的致命弱點,予以打擊。

“向大哥,您彆氣餒,我表哥的傷之前看過京都不少醫生都說沒得救了,可託您和您老師的指點,都在慢慢恢復。只要回了國,咱們亞國的醫術比他們東晁強得多,你的手一定也能恢復起來的,你千萬別放棄啊!我相信,未來你一定能再拿起手術刀,為我們千千萬萬的同胞消除病痛。”

林雪憶輕輕握住了向蘭溪還纏滿繃帶的手,目光盈動,笑容充滿鼓勵。

向蘭溪心口一軟,慢慢垂下了眼,點了點頭。

“向大哥,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林雪憶告別向蘭溪回織造坊時,天色已暮,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向蘭溪特意打了電話,讓人報信叫林少穆開車來接她。

上車後,她隨口應付了林少穆的詢問,才將兜裡輕悠塞的東西拿了出來,很快就從那堆西洋水果糖裡找出一個圓圓的透明小瓶子,上面帖著說明,正是專門用來塗抹刀傷促進癒合的外敷膏藥。瞧包裝就知道應該是西洋進口藥,絕對不便宜,大概除了像光德親王那樣身份的人,全東晁沒幾個人能用得起。

她心口一窒,就要將瓶子扔掉。卻又在抬手後,收了回來,捏著小瓶的手指泛白,終是將東西又揣了回去。

“喲,這珠花好漂亮啊!今天陪你向大哥發了電報,還一起逛街買東西了,嘿,這不是約會是啥。雪憶,別說表哥我多事兒,你要跟向家這小少爺成事兒,表哥絕對舉雙手雙腳贊成,怎麼說咱都是亞國人。就我之前跑華南時認識一銀號少東,他家還只是在向家下三線做事兒,嘿,別提那氣性兒有多拽。這要你成了向家的小少奶奶啊,哥哥以後也能沾上你的光了。”林少穆越說目光越亮,彷彿已經預想成真。

“哥,你別瞎想了。今天在電報局碰到輕悠,聽說你七夕節時要訂婚,她從頭上取下這花說要送給靜子姐姐。”

嘎吱一聲,汽車突然停下。

林雪憶差點撞上車前窗,氣得狠瞪過去一眼,就被林少穆一把扳過身,怒噴,“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那賤女人又害你被人打了?該死的,我就說軒轅家的這小賤貨是個掃帚心,你為她的事遭了多少罪,你還不學乖。人家現在有親王罩著,你還瞎湊上去被人踏被人踢嘛!媽的,誰他媽稀罕她用過的爛東西,靜子那賤女人也不配。這破玩藝兒,哪來的滾哪兒去——”

說著抓過珠花就要扔,林雪憶急忙阻止,相勸,“表哥,你別激動啊!明天我們必須去赴親王殿下的餞行宴,說不定未來還會碰上。要是他發現我們扔了這花,少不得編排些理由給咱家爛果子吃。”

林少穆憤憤不平地狠罵了一堆,抑不住心頭的怒火,對於自己訂婚的事更厭惡到了極點,以至於川島靜子在嫁入林家後遭遇的一切更令人難以想像。

林雪憶將東西悉數收好,唇角悄悄上揚,覺得今日一巴掌的收藏可真不小,愈發期待明日的餞行宴。

十一郎來叩門時,織田亞夫已經醒了多時。

他側身支肘,看著懷裡熟睡的小東西,昨晚不知是太興奮還是因為自己說了那句話,七拱八翹的折騰了半夜才睡著,這會兒還睡得很沉,看樣子一時也醒不來。

手指背輕輕撫過紅潤的臉蛋,梳過額前濃密的流海,不由憶起曾經那“驚鴻一瞥”,忽然便覺得世事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