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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盡轉著公司的事,心底裡又悄悄浮起一絲異恙情緒。

屋裡靜得出奇,偶爾傳來院底的蟲鳴鳥啼,床下小八的微微憨聲,她有些煩躁地翻了幾個身也覺得不爽利。

那個男人果真是放她自由了麼?

這幾日她忙得昏頭轉向也沒注意,方才老毛提起才憶起似乎也真沒在身邊窺見可疑行跡的人影,若照以往,旦凡冒犯過她的人如徐少那類怕早就不見蹤影了,哪還有機會再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她面前。

真的什麼也沒發生,一切安靜得就像他從來沒出現過。

之前在學校折騰她時說的那些不放棄的話,大概都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不願意服輸罷了。現下怕是真的厭煩她了,這樣也好!

哼!憑什麼罵女人,男人才是真正的朝三暮四坐享齊人之福還自詡風流的偽君子!

織田亞夫,你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且說老毛回家的道與來時不同,剛拐進那巷弄就見一列士兵森然衛立,中有一輛簾窗盡掩的黑色轎車,心中便是一凜,立即上前和立在車前的黑衣上校行禮見好。

隨即,老毛被領到半開的車窗前,絮絮說著這一日裡輕悠的言行舉動。末了,老毛誠惶誠恐揣著一大袋銀元離開了。不時回頭張望那靜立在巷中的軍隊和轎車,心下又驚又奇。

事實上,他第一日給輕悠當包車伕開始,每晚都需得到此做個彙報。他並不知道車裡坐著什麼大人物,只偶時聽到幾聲咳嗽,但後來也漸漸明白輕悠能安全無虞地住在那破屋子裡,在全城治安都汲汲可危的當下還能順順當當地一路行來,這私下裡,許多少都託了這份“見不著”的福氣罷。

這一日,輕悠照常到工廠檢察新上線的商品質量,徐副總慌忙來找,說三條訂單線出了大問題。

“全部都要毀約?”

“是,他們的態度都非常堅決。那兩條線已經跟楊先生合作多年,早前我們因為資金週轉不靈還曾拖過工期,都未與我們計較,彼此之間也非常信賴。我們說可以延期交款,甚至降低百分之一的價格,他們也不答應。

另一條線,是楊先生新開闢才一年的美國線,我們以降低百分之三的利潤空間,他們也絕口不應。可偏偏這條線生產的是最新型的歐式洗浴裝置,投資最,風險大,若是對方退貨,根本不可能在亞國國內傾銷,因為產品定位頗高,亞國人根本消費不起。”

“毀約金是三倍呀,他們都願意賠嗎?”輕悠越聽心越緊。

徐副總苦笑,“他們鐵了要讓我們破產倒閉,根本不在乎這點違約金。就算拿到三倍的錢,也抵不過這三條線積壓的所有商品,以及前期投入購買新生產線和人工電氣費。公司目前的週轉資金頂多撐上一個月。”

“那我去銀行再貸些錢出來,咱們”

話立即就被財務經理截了去,“小姐,這三線公司在拒絕我們的當天,之前總經理貸款的銀行就來催貸款了。說要我們在這月底必須還三成款,否則就要查封公司。”

輕悠感覺到背脊一股冷寒,擰眉道,“因為楊叔是東晁人,所以他們就要把楊叔的公司弄垮掉嗎?”

近來街上不少遊行示威都是針對東晁軍隊入駐港城,諸如之前女學生被東晁兵姦殺後,又有數起小型衝突流血事件,報紙和社會輿論等對此大家筆伐,造成整個社會氣氛都非常反感東晁人,其中趁機聚眾打砸搶燒的暴徒混淆其中,製造惡劣影響,害得許多無辜的東晁人要麼逃回國,要麼至領館尋求庇護。織田亞夫的駐軍為維護治安,晚上實行禁行令,白日裡巡邏計程車兵也增加了。

徐副總忙道,“小姐,其實不僅我們這家公司。據我所知,似乎還有幾家亞國公司也一樣遭到了攻擊。”

輕悠闇忖,這即不是專門針對東晁人,那背後到底是誰在主導這一切?

那三條線的虧損還能拖上些時日,但銀行的靳令已經等不得,因為距離月底就只有幾天時間,這根本就是故意要將人往死裡逼。

輕悠先親自跑了趟銀行,楊先生貸款的銀行是新駐港城的美國銀行。

其實,為了讓公司有一個良好的資金後盾,在眼下戰亂時最好選擇信譽好的老牌金融機構。但楊先生急於在亞國商圈站穩腳步,前後也鋌而走險借過地下錢樁(即高利貸)做週轉,也成功還貸。新興的銀行機構比老牌銀行更容易貸到款,是矣之前為一舉打入歐美洗浴器市場而投資的新生產線便選了那家美國銀行,未想眼下就出了大問題。

可惜輕悠在銀行碰了一鼻子灰,對方經理根本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