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裡拎起幾條長長的蜈蚣和彎曲的蠍子出來,嚇得咚咚跑回母親身後:“娘!還有,還有蜈蚣和蠍子!”
那婦人更是嚇得臉色煞白,哆哆嗦嗦道:“大夫藥,這藥我可不敢喝”
杜文浩兩手一攤:“這沒辦法,你的病是熱痺,治這病必須搜剔經絡風寒,這蛇蟲類藥是必不可少的。”
“不能用別的藥嗎?我真的好怕蛇啊蟲啊什麼的。不敢喝啊!”
“別的藥我也開了,白虎加桂枝湯加減,清熱燥溼,袪風散寒。”
婦人的丈夫陪著笑了說:“大夫,就服這湯藥不行嗎?那蛇蟲藥,呵呵先前許大夫看病,也只給我老婆開了湯藥,沒開什麼蛇啊蟲啊的。因為她真的很怕蛇蟲的,看見了渾身都要打哆嗦。行不行?”
“當然不行!你老婆這病邪已經深入經隧如果只用祛風散寒除溼的藥,不會有什麼效果的不定反而會加重病情。許四海先前給你開的方子沒有加這些蛇蟲,如果不是他醫術平庸,就是當時你的邪毒尚未深入經隧,可以不用蛇蟲藥透骨搜風,而且,他的藥不是也沒起到什麼作用嗎?所以這蛇蟲藥是不可少的。”
婦人都要哭了:“可是我真的很怕蛇蟲的”
“你的病很重了必須加蛇蟲藥才能奏效,這白花蛇~蛇,性皆走竄能風通絡止痙,對於你這關節僵腫變形而不消的,必須使用蛇蟲類藥透骨搜風,逐瘀搜絡,消腫止痛。沒這些藥,就治不好你的病!”
龐雨琴在一旁出主意道:“先生,要不,把這些藥都碾碎了,看不見了不就不害怕了嗎?”
那婦人遲片刻,問杜文浩道:“這行嗎?”
“做成散劑也可以啊!”杜文浩轉頭對傻胖道:“把那些蛇蟲藥都揀出來,碾碎了用紗布包好,再放進藥裡。”
傻胖答應了,跑去炮製。
婦人聽說碾碎了還用紗布包了,看不見蛇蟲,這才稍稍放心,儘管想著藥裡有蛇蟲,心裡格應,但大夫已經反覆強調,這是治療自己病痛必須的藥,不能省,省了病就好不了。到時候只好捏著鼻子硬灌了。
拿了藥付了診金藥費,謝過杜文浩之後,婦人也不用丈夫攙扶,慢慢走了。
第二個病人也是個中年婦人,只是比先前那位胖了一輪。上來就說:“杜大夫,我這也是痺證,我不怕蛇蟲,你儘管開!”
杜文浩笑了:“並不是每個病症都要用蛇蟲藥,我先幫你看看再說吧。你哪不舒服?”
“說了,跟她一樣痺證啊,不過比她時間長多了,我這關節腫痛都三年多了,沒少求醫問藥,好了發,發好了,反反覆覆的,最近一個月痛得特別的厲害,也是聽說杜先生會治難雜症,所以來找您瞧瞧。”
這婦人性格倒挺開朗,杜文浩笑道:“你說具體一點,哪痛?”
“剛開始吧,左手關節這腫痛,握拳都不行。用熱毛巾敷過之後要好一些,可是過不了多久,兩個手的手腕、指頭,都腫起來了。——你瞧!”
“發熱不?”
“那倒沒有,找大夫揀了些藥吃,也不怎麼好。又過得幾個月,痛得厲害了,兩隻手的關節,還有兩隻腳的關節都痛起來了,尤其是早上,每天早上關節都僵直一兩個時辰才慢慢好,幹啥都幹不了。又找了大夫看了,吃了一段時間的藥,沒什麼效果,今年年初開始,全身上下所
,都腫痛得要命,竄著痛,躺著還好一點,動起來是下雨下雪天。去了濟世堂找錢神醫看,揀藥吃了,緩解了一段時間,可是,最近一個月又犯了,痛得特別的厲害,兩隻腳掌痛的都不敢落地,全身發熱,還掉頭髮。接著吃錢神醫的藥也沒什麼效果,本來說重新找錢神醫瞧瞧的,可聽說錢神醫都拜杜大夫您為師了,一商量,還不如直接來找您瞧,所以來了。”
“睡眠怎麼樣?”
“睡不好,燥熱,睡著了老出汗。”
“月事量多還是少?味道怎麼樣?”
“月事量多色的,有股難聞的味道。
杜文浩點點頭:“這的確是痺證,是風溼熱痺而且形氣虛。我給你開付當歸拈痛湯加減。”
“不開蛇蟲藥嗎?行不行啊?”
“你這病儘管時間很長了,不需要用蛇蟲藥。”
“為什麼?”
“治痺證不一要用蛇蟲藥,要根據辨證情況來。你放心算不用蛇蟲藥,一樣可以治好你的病的。現在痛得厲害的話,我可以給你針灸止痛。”
“那敢情好!”
杜文浩幫她用針灸治之後,疼痛果然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