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今日斷不至直接傳到了那位帝王跟前。
那人當年心思便難以琢磨,這些年天下盡在掌中,雖外有蠻夷卻無強敵,生殺賞罰皆一言可定,如此高的權利令他也所思所想愈發深不可測,一言一笑皆難以揣摩,彷彿脫離了凡人的喜怒,真成了神祗一般。
世人都道帝心九重,可那人之心又何止九重?
他當年能聽信讒言與自己這結髮之妻決裂,今日如何不能泯滅手足之情?司宇韓常伴君前,青若寧奉承有道,這些年來二人不知旁敲側擊明槍暗箭,對他下了多少絆子,祁恆煦豈會半點無動於衷?
當初微服親至別莊,顯是對他疑心已起,至親手足又哪裡可與上皇權相比?祁恆煦至今無子,他卻膝下已有泰兒……越思不免越是心慌,林素月暗思以祁恆煦之為人對泰兒那般特別,難道真只是為了骨肉天性?
還是與泰兒親近另有心思?若他真起意先將泰兒做儲君培養,以防無嗣……那豈會……豈會留下恆逍,他這兵權在握的親王生父?!
心驀然一緊,林素月猛然間只覺針芒在背坐立難安,若果真如此,他豈非……
“在想什麼?”
忽而被人擁入懷中,耳邊呼來溼熱的氣息與低沉的話一起吹入耳內,林素月不覺軟軟地倚在了身後那人的懷中。
“怎麼回來的這麼遲?”
很輕的一句,卻叫祁恆逍的唇忍不住向上彎,擁緊懷中人的力氣卻又大了幾分,不由思起方才與赫連齊雅的對話來。
……
……
“縱然如何寵愛,當初王爺可是請了旨的,這可是‘欺君大罪’!”
“欺君大罪,呵呵?”祁恆逍冷笑。
赫連齊雅不由暗生怯意,面上強撐道:“王爺何故發笑?”
“本王請旨娶得是本王的妻子,她……就是本王的妻子。”祁恆逍哼笑一聲道:“何來什麼欺君?”
“王爺縱然強詞硬辯,君前怕也難自圓其說!”色厲內荏。
“如何不能,公主不妨去請安平侯來問問本王的愛妻是不是他的千金,再去請莫公子來認一認妹妹。”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王爺不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