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一起並不嚴重的交通事故都能大說特說一通。
更何況算起來,十幾年前的張勁應該還是一個小屁孩子,最多也就是高中生而已。而且那時候的他還遠在最北的黑省,怎麼會知道這湘省和粵省文壇的罵戰?
所以,詫異的劉老爺子,忍不住瞪圓了眼睛,指著張勁的鼻子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憑每天和劉老爺子的‘鬥爭’,張勁已經總結出‘敵急我不急,敵不急我更懶’的十一字方針。
所以,見到劉老爺子一副見到鬼了似的樣子,張勁反到是放鬆了下來。優哉遊哉的端起盛著‘刺客’的杯子,吱溜的一聲,一飲而盡。
接著又眯起眼睛,搖頭晃腦的品味起這美酒的餘韻來。那模樣可恨就像喝了老酒的蛤蟆一樣,讓人看了就心裡來氣。
張勁拿姿作態了好一會,直到劉老爺子在幾次追問後,已經快要放下好奇心,即將放棄追問緣由的熱情的時候,張勁才慢條斯理的說:“老頭兒,你沒發現麼?今天來的這個清淺也姓何,而且還是湘省人,最關鍵的是她的爸爸還是一位挺有名氣的國學大師,最最關鍵的是這位國學大師的名字剛好就叫‘何過之’。你說這事情是不是很湊巧?很戲劇姓?”
聽到張勁故作神秘的講述,劉老爺子的表現比之前張勁突然從嘴裡爆出‘浸豬籠’事件時還要激動,騰的一下跳了起來,大聲的問道:“你是說今天過來的這個姓何的小丫頭是‘何榴蓮’的閨女?”
老頭兒說話時,隔著桌子弓著身子,抻長了脖子把一張老臉湊到張勁面前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那模樣活脫脫的一個‘探頭夠食’的老龜形象,活靈活現。
“何榴蓮?”這下子輪到張勁好奇了。
雖然張勁對這位‘何過之’大師可以說是十分的熟悉,甚至還曾經數次面對面的享受到這位大師‘激情洋溢’的‘諄諄教導’,還用自己並不寬闊的大臉接收過承載著這位大師DNA的雷霆雨露,但是他還真的從不知道,這位大師還有這麼一個具有這麼濃烈的‘熱帶色彩’的綽號。
對於張勁的提問,情緒有些激盪的劉老頭暫時還沒有心情回答,而是再次追問道:“你說今天來的小何是何過之的女兒?湘省湘都學院的那個何過之的女兒?”
劉老爺子問話時,老臉再次向前湊了一截,把這張咬牙切齒的包公臉與張勁‘俊臉’的距離拉近到二十公分以內。
見到這張扭曲、猥瑣的老臉再次拉近與自己的距離,張勁連忙雙腳蹬地,讓座椅滑行向後,上半身努力後仰,以期避開這老頭從噴毒眼鏡蛇那裡學來的毒液攻擊。嘴裡連忙說道:“沒錯,清淺的老爹確實是何過之。”
那一連串動作敏捷的,就像是被餓狼襲擊的小鹿。
見到劉老爺子終於收回了抻的跟‘龜丞相’似的脖子,坐回了座位。張勁在鬆了一口氣後,把椅子重新拉回餐桌前,擺正了姿勢,一面擦著臉上的幾點‘毒液’,一邊沒好氣的說:“我警告你啊,下次再和我說話記著刷牙、嚼口香糖、戴口罩。不然萬一我激動起來,拿大嘴巴抽你,你可不要怪我!”
劉老爺子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張勁惡聲惡氣的威脅,坐回椅子上的他在翻來倒去的唸叨了一會兒‘世界真小’後,又忽然‘嘿嘿’的賤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何榴蓮’居然還能生出這麼個女兒來!簡直就是‘歹竹出好筍’,‘最徹底的遺傳變異’啊!該不會是”
劉老爺子的腦海中,臉如生鐵的何過之潮人似的染起了頭髮,而且顏色很古怪,居然是綠油油的!
耳朵比狗還尖的張勁再次聽到劉老爺子嘴裡吐出的‘何榴蓮’三字,好奇心未退的再次追問:“喂,我說老傢伙,這何榴蓮到底是咋回事啊?”
從自己臆想中醒轉過來的劉老爺子,又聽到張勁提起‘何榴蓮’這三個字,就好像戳到了自己的癢處一樣笑了:“當年姓何的傢伙脾氣死倔,而且瞅誰都不順眼,逮著誰就跟誰吵,簡直就像是一個大個兒的硬殼榴蓮。又臭、又硬、刺又多,所以就弄了這麼個外號!”
見到劉老爺子臉上洋洋得意的架勢,張勁試探的問了一句:“這個外號該不是你給他起的吧?”
“當然!”劉老爺子顯然對自己的這個‘壯舉’很是得意,淺啜了一口手裡的‘溫香’後,捻著頷下的老鼠須,眯著眼睛慨然道。那口氣就跟奧運健兒拿了金色的小牌牌後,大喊‘我們是冠軍’的時候一樣自豪!
張勁正想就這個綽號的貼切程度給予劉老爺子表揚的時候,劉老爺子繼續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