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子,是九天下凡的仙子。”
“只有仙子,才能擁有她那樣的美。只有仙子,才能如她那般,纖塵不染,不沾染半點紅塵氣息!”
“她有多美?聽她的聲音,便是在聽世上最美妙的琴音;賞她的容顏,便是在賞世上最絕妙的名畫;品她的氣質,便是在品世上最有韻味的詩詞!她整個的人,便是古往今來,最為精華的書的畫的詩的樂,融合而成!”
她整個人,便是古往今來,最為精華的書的畫的詩的樂,融合而成!當聽到這句話時,小道士眼前一黑。確定無疑,那人,便是柳清妍!
耳邊,只聽得王衙內痴痴地說道:“那一眼,某便痴了、便傻了、便呆了。某不知痴了傻了呆了多久,直到她羞澀地一笑,嗔道,哪能這樣看人的?某才驚醒過來。”
“那一晚,在大石上,她彈琴給某聽。”
“可某聽不見琴音,某的眼裡只有她。她的眉尖一動,她的小嘴一翹,她的纖指遊走,她的酥胸起伏。”
“直到她的琴聲亂了,她惱了。她一揮袖,也不知怎地,某就飛下了大石。某再叫她時,她已不應。”
“某失魂落魄地回到住處,恍惚了一整天,只懷疑自己做了一個夢。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某迫不及待地跑過去。才確信,某真的不是在做夢。”
“從那夜起,她便會拉某上去,和某相對,一起品詩,一起彈琴!這樣,已整整十三天。這十三天裡,某快活的就像是神仙,幸福的就像是活在一個美夢中。”
“有十三天這樣的美夢在,某便是立時死了,也心甘,也情願啊!”
王衙內說到這,痴痴地問道:“仙長,這番話某說給了我爹爹、我孃親聽,可我爹爹、我孃親不信,只說某得了失心瘋。仙長,這番話你信還是不信?”
小道士澀聲說道:“信,貧道相信。”
王衙內大喜,一把抓住他的手:“你真的相信?你真的信這世上,有那樣的仙子?”
小道士心中苦水翻湧,他嘆道:“是,貧道知道,她是個清雅絕倫的絕色佳人,還是個天下無雙的絕世才女。”
“是極!”王衙內拍案大叫,他一把抓住小道士的手:“仙長,你真是某的知己啊!”
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小道士看著王衙內,仔細端詳了一會後,嘆道:“是啊,你身份尊貴,是一府之主的獨子;你相貌俊秀,渾身上下書卷氣十足;你才華橫溢,能詩能文能琴能畫。哎,你這樣的人,才會得她喜歡。也只有你這種型別的人,才能得她喜歡。”
王衙內搖頭:“她怎麼可能喜歡某?仙凡有別啊,仙子怎會看上某這個俗人!”
小道士心中苦笑,柳清妍清高自傲,向來不喜外人。她即在你面前現身,那就說明,她是真看上了你這個俗人!
只是清妍啊,你向來聰慧,這次卻又為何,如此糊塗!
你這般做,會生生地害死他,也會生生地害死自己啊!
410 抱歉,我只是女鬼
兩人說話間,天已黑。
王衙內驚呼了一聲:“不好了,怎地這麼晚了?”
他急急起身,叫道“快,快”,走出幾步後,他停下,一拱手,對小道士說道:“某前日跟仙子說起,家中藏有顧愷之的一副真跡,仙子極感興趣。某今日便從家裡要了過來,以借仙子一觀。”
他一指那幾個官差:“這真跡極是貴重,我爹爹放心不下,便派了他們幾個護送。某答應過,此畫最多帶出兩個時辰,便得由他們帶回去。現在時候已不早了,某得去了。仙長,你我後會有期。”
小道士點頭:“後會有期!”
看著王衙內幾人匆匆離去,小道士嘆了一口氣,也翻身上馬。
他自然知道柳清妍現在身在何處,七女巖!
自回青城後,柳清妍見不得小道士,整日裡要麼是跟許若雪恩愛,要麼是跟柔兒纏綿,於是整夜裡外出。她是鬼身,不過十幾晚,便將成都左近轉了個遍,終於發現了崇慶府七女巖這麼個好地方。
此地陰氣甚濃,雖跟極陰之地無法相比,但也是個少有的修煉鬼術的好去處。於是柳清妍便在此潛心修煉,也省得老有人在眼前秀恩愛,讓自己倍覺孤獨、倍感寂寞。
只是清妍啊,你修煉便好好地修煉,沒來由地,招惹那些情愛之事做什麼,這樣豈不是害人又害己?小道士心中憤憤,隱隱地,又有幾分委屈。
小道士清楚柳清妍和二老爺之間的往事,那段情事,豈止是將柳清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