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出來。我就一路遠遠跟著你……”

“什麼？”我驚撥出聲。只覺心中有一把火開始燃燒。聲音也不覺冰冷了許多。“這麼說小月和暗夜……你為什麼不出手相救？”

“他只說讓我救你……”白凌委屈的盯著我滿是怒氣的臉。辯解道：“再說了，大哥一再叮囑我，不能顯露身份。儘量不要插手齊豐的……叛亂。”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特別是看到夜怒視的目光。終於緩緩的垂下頭。

原本緩和下來的氣氛頓時又尷尬起來。夜一雙眼死死的瞪著白凌。而白凌心虛的埋頭把玩著胸前的髮帶。

我嘆口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她也有她的底線。能救我已實屬不易。我又有何資格去要求她去救我身邊的人？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我冷冷謝道。話雖如此！但我心中仍有幾分芥蒂。一想到小月的死，我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壓住一樣。沉重的難受。

“那晚……救我的人也是你嗎？”沒想到，一直沉默的夜說話了。

白凌微微一怔！道：“那日，待那些人馬走後，我趕到崖邊那個婢女已經咬舌自盡了。”她突然意識到是在回答夜的問題。眉頭微微一皺；不悅的瞥他一眼。轉頭看向我。“我只來得及殺了那幾個欲抓你的人。至於他麼……”她指了指夜，語帶不屑。“也就只有清理現場的份兒！”

“那她……會是何人？”夜的眉頭皺起來，面帶疑惑，喃喃道。

“你是說，那日有人救你？”一路逃亡，我也沒機會詢問夜當日的事。現在想想，也的確事有蹊蹺。就算我給他吃的藥有幾分作用，但也不可能解得了斷腸散的毒。

“嗯！”夜點點頭，神色嚴肅。“在我昏迷間，隱隱看到一女子，是她……給我喂服了解藥。因為當時神志不清，所以我並沒有看清她的長相。”

“那會是誰呢？”我敲敲脹痛的腦袋苦苦思索。想了半天，卻一點頭緒也沒有。我放棄！“算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站起身拍拍衣服，抬頭看了眼天色。“時候不早了！我們得快點趕到青城。不然，今晚又得在野外過夜了。”我皺皺鼻頭，再不洗澡換衣服我就要瘋了。早受夠了身上臭哄哄的味。

“嗯！”夜應了一聲，掙扎著站起來。身子晃了晃，又倒了下去……

“啊……”

我嚇了一跳！當確定驚呼不是我發出時，抬頭，白凌伸向夜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看我一眼，尷尬的訕笑兩聲，轉身收回手。臉也微微泛紅。低罵道：“真是沒用！”雖是一樣的話，但臉上的關切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我不禁失笑。這倆人！

清風破曉，旭日東昇。我抬頭看著遠方蜿蜒不絕的青山。長長的鬆口氣。終於不用擔心夜身上的瘴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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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多說！明天見……

第三卷　入夢　第七十四章　初至青城

“前面就是青城了。”

白凌指著不遠處高聳宏偉的城門，道：“進城後，問問守城的官兵便能找到南軍的帳營。我只能送到這裡了。太子說，你到了十三皇子這裡就暫時安全了。”

“為什麼？”我詫異的問道。依我對楚雲的瞭解。他不是那麼容易相信他人的人。為什麼會對這個十三皇子這麼有信心？

白凌抿唇一笑：“據我的瞭解。如今齊豐三分天下。佔豐都皇城的，想必你也知道。就是挾天子造反的太子君以珣。隨後駐守漠北邊塞的靖南王以‘清君側，斬叛逆’的名號起兵回朝。現在駐守江城伺機與太子對抗。另外一個，便是率著南軍紮營青城的十三皇子君以軒。”白凌神秘一笑。“你們猜，他是以何名義起兵的？”

“何名義？”我和夜不約而同的問道。

白凌狡黠一笑。緩緩道：“校綱紀，正倫常！記得當時太子得知時說：此人知仁禮重賢義。倒也不愧為正人君子。所以，你到他那裡相對來說，要安全些。”

我點點頭，既然楚雲那麼說了，就應該不會錯。再說！如今的情形，也只有此一途了。

此時，城門口已有越來越多的流民等候盤查入城。一時間，原本還算寬敞的廣場被擠的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