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傳來連默的慘叫聲,“沈存希,不准你碰我的衣服,放下,你放下!”
沈存希沒有理會他,他伸手探進衣服裡,拿出一支智慧手機,然後每個口袋都摸了一遍,沒有類似記憶盤的東西,那就說明,他沒有再備份。
他捏著手機,回頭望著連默面如死灰的模樣,他踩著優雅的步伐走過去,手一抬,鞭打的保鏢停下來,退後了幾步。
他拿著手機在連默面前晃了晃,“照片和影片藏在這裡面?”
連默神情兇狠地瞪著他,恨不得咬斷他的喉嚨,“把手機還給我!”
“都要死的人了,還要手機幹什麼?”沈存希走到船邊上,抬起手,手機滑落進江裡,咚一聲輕響,瞬間沉了底。圍畝溝亡。
連默奮力想要去抓,可是卻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鮮血流下來,觸目驚心。他惡狠狠地盯著沈存希,沒了,什麼都沒有了!
沈存希拍了拍手,遠處有快艇駛過來,他看著狼狽不堪的連默,他莞爾,“連默,我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你對不起我一分,我還你十分,你對不起我十分,我還你百分,連本帶利,一分不少。你不是要手機麼,那就去地獄裡拿回來吧,玩了一晚上,我也累了,失陪!”
連默失血過多,腦子裡陣陣缺氧,他氣若游絲地望著他,咬牙切齒道:“沈存希,你不得好死!”
沈存希輕輕一笑,“相信我,我自然不會走在你前面。”
說完,他轉身朝船另一側走去,他跳到快艇上,吩咐保鏢,“手腳利落點,不用弄死他,讓他後半輩子口不能言耳不能聽眼不能見就行。”
什麼叫痛苦,他一定要讓他切身體會一次,讓他後悔他當年的所作所為。
沈存希一句淡淡的吩咐,叫人心驚膽顫,這是要讓連默活著受盡折磨,那人點了點頭,船上傳來連默不甘的嘶吼聲,“沈存希,你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
沈存希冷冷地看著他,眼神極度殘忍,“真是抱歉,你還不配讓我的手沾上你這條賤命,開船!”
快艇拍打著水花,迅速離去,連默看著逐漸逼近他的男人,他激烈掙扎起來,瞳孔裡最後的影子,是那艘逐漸遠去的快艇,一陣銳痛襲來,他再不能見,暈倒過去!
……
回到岸上,沈存希渾身的戾氣已經輕減,他步履沉沉地向碼頭走去,馬路上停著一輛黑色巴博斯,車旁站著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其中一人手裡搭著幾件衣服,他遞過一條溼毛巾。
沈存希走過去,接過溼毛巾擦了擦手,然後脫下外套與裡面的襯衣,隨手丟在地上,然後接過乾淨的衣服換上。
穿好衣服,他冷聲道:“燒掉!”
說完,他轉身上了車,解決了連默,接下來就是那些助紂為虐的同夥。他眸色冷沉,問道:“找到沈晏白沒有?”
“已經找到了。”開車的男人戰戰兢兢道。
“開車過去!”沈存希冷聲道,他微微闔上眼眸,眼前掠過一幕幕畫面,心口堵得厲害。她曾經受過那樣的傷害,他竟一點也不知道。
難怪她總是懷疑他,都是他活該,是他先放開她的手。
眼眶微微溼潤,他心痛得幾乎麻痺,就算連默已經得到報應了,還是無法讓他心裡舒坦一分。他們原本不會分開的,她原本不會受那些罪的。
依諾,依諾……
他現在最想做的,是將她擁進懷裡,然後一生一世都不會再分離。可是不行,還要找到沈晏白,只有找回了沈晏白,他才有臉回去面對她!
開車的男人感覺到身側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悲涼,他不敢多問,只得將車開得飛起來。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排民用房前,門外停著幾輛黑色轎車,沈存希從車裡下來,寒冷的冬夜,隱約傳來幾聲狗吠聲,寒風呼呼的刮過,像妖風一樣,發出凜冽的聲音。
寒風掀起他的衣角,他形如鬼魅,一名保鏢迅速上前,“沈總,我們追蹤到這裡,除了小少爺,還有一男一女,男的手裡有刀,小少爺在他們手裡,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沈存希眯了眯眼睛,他上前一步,敲響了門,沉聲道:“把沈晏白交出來,我饒你們不死!”
民房裡的人聽見外面響起宛若厲鬼索命的聲音,嚇得直顫,白若透過用紙糊著玻璃窗望出去,外面隔著一道牆,她什麼也看不見,只覺得門外靜默的聲音越發讓人感到壓迫。
沈晏白被她綁著扔進被窩裡,此刻聽見爸爸的聲音,仿若天籟,爸爸不是已經死了嗎?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