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眯了眯眼,黑眸變得陰鷙冰冷。
“當然。我可不像某些人不聲不響就把人耍得團團轉。”聳聳肩,露出外交使臣般友好的笑。
唐睿直勾勾地盯著他,沉聲道:“你別後悔。” 那雙彷彿燃燒著一簇黑色火焰的眸子,蘊涵著無人能解的情愫。
裴臻唇角不易察覺地一顫,重重地一字一頓:“不後悔。”
“好。”抹了下臉上的水珠,面無表情地跨出浴缸,不作停留地與他擦身而過。
“等一等。”華麗的男中音壓抑似地出聲。
唐睿立時回過身,揚眉,眼底深處帶著些許希翼回視他。
“你的衣服。”指了指地上的溼衣服。
“算你狠。”咬牙迸出三個字,撿起地上的衣服奪門而出。
望著人消失在門口,裴臻像是應證了什麼般,自嘲地笑了:“果然……”靠向大理石梳洗臺,伸手摸著鏡中自己帶有一抹苦澀笑容的臉。
可當他走出浴室,看到一人正脫光了坐在他床尾狠狠抽著煙,大起大落地情緒讓他再也無法壓抑地吼出聲:“唐睿你耍什麼流氓?!”
唐睿臉色還是很不好,瞟他一眼別開臉,淡淡道,“全溼了你叫我怎麼穿?”
“要不要我打電話給你媽,讓他給你送衣服來?”
唐睿一頓,擰熄煙,回過臉蹙起眉心:“我媽找過你了?”
“我這就幫唐總裁打電話。”迴避他的問題,微微一笑,走至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
唐睿起身躍過床從後抱住他,整個臉埋進他的頸邊,低嘆:“好,我承認我放不下行了吧?”
“晚了。”仍舊不為所動。
“你撒謊。”
“呵呵,那你告訴人家,你愛人家有多深,證明給我看,說服我。”不再閃避地說出困擾已久的問題。
“你……”唐睿抬眼,眸中掠過一絲詫異。
“哦~不用回答。我知道唐總裁的答案,‘我不知道,也沒辦法證明。’是嗎?”
“你在我家裝了竊聽器?”
“你裴爺爺親耳聽見的!”轉過身怒瞪他。
對於他一向令人吃驚的行為,唐睿已經習以為常,忽略他怎麼會聽見的渠道,柔聲問:“那你怎麼不聽下去?”
“我現在不是在問你嗎?”煩躁地橫他一眼。
唐睿拂著他耳邊的髮絲,笑了:“我的回答是,佩脫拉克說過:如果你能說出你愛得有多深,那麼你愛得還不夠。”
“請唐總裁正面回答。”非常不滿地用手戳他的肩。雖然板著臉,可眸中的笑意怎麼也遮不住。這一刻,他知道他的賭注有增無減……
“我還是學習裴總,用行動回答好了。”摟過他頭,嘴唇壓上他的,熱烈地吸吮起他的舌,攪動他的口腔。
裴臻挑了挑眉,猛地把他推倒在床上,邪笑著說了句:“學?你裴爺爺可是行動派掌門人。”便迫不及待地壓上去,堵住他的嘴,熾熱的吻不曾停歇,讓津液隨著舌頭的進退在彼此緊密纏綿的口中流動。
沸騰的熱血將兩人燒得渾身發燙。每一次的接觸都讓彼此的身體觸電般舞動,象在跳著原始而旖旎的銷魂之舞,口中無法忍耐地陣陣呻吟也似是伴舞的音樂。刺激著每一個感官細胞。
慾望的火焰將身體燒得滾燙,兩人瘋狂的互相索取,劇烈的喘息迴盪在耳邊,像野獸般將自己最暴虐最野蠻最兇殘的激情在彼此的身體上發洩著。
“啊……痛啊——”裴臻極力忍受,緊皺著眉,突然發出如泣似哭的呻吟,“不行……好痛……”
“不要我嗎?”唐睿漆黑的眼珠變得墨黑深沉,在臉畔印下細碎的吻,舌尖溜入他耳廓中搔癢耳語,半沒的慾望壓力使得他全身淌著汗水,氣息濁重。
“不是……”穩了穩呼吸,突然力大無窮地推開他一個翻身,滿臉淫笑,“得讓你裴哥哥先爽過了才行……”手掌隨即蓋上他的堅挺,用令人發狂的速度輾轉揉搓,趁他全身癱軟的同時,分開他的腿,一個挺身。
“操!——”這次輪到唐睿痛得皺起眉,懊惱地低咒中了他的計,“我他媽對你太客氣了!——嗯……”令人窒息的痛感及快感,汗水如漿般爭先恐後的流出,填充了身體間的每一處空間。
“我難道對你不客氣?不然你早死了不下一百次了!寶貝……”慾望使得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催促著他向眼前這個性感的男人發起進攻,去攻破他不設防的防線,去佔領他的每一寸身體,去發洩男人天生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