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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12月19日,他終於得到情報:傅作義已從河套出發,併到達了包頭以西。

小島馬上就想到要先發制人。

不來這麼一下子,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騎兵集團的機動能力太強了,不出去打一下,光縮在窩裡,豈不要讓人笑掉大牙。

集團長很快就組成了一支“討伐隊”,為了達到突擊的效果,他特意封鎖了訊息,誰都不讓知道。

12月20日,小島親自出城歡送“討伐隊”。

回來的時候,他嘴裡一路哼著小調,可是還沒進城,半路上便伏兵四起。

腦袋一片空白:中計了。

那個情報不過是傅作義故意“漏”給他的,為的就是調虎離山。趁“討伐隊”開門出城之機,平民裝扮的綏軍早已一擁而入,用“掏心戰術”控制了城池。

好好一座包頭城,就這麼被傅作義從手中賺走,騎兵集團集團長哪裡甘心,他立即呼叫附近的兩支騎兵聯隊前來救援。

小島不知道,其實傅作義真正在意的並不是包頭,道理很簡單,就算他佔領了,一座孤城又如何守得住。

此時的傅作義手執套馬杆,要套的就是那兩支騎兵聯隊,這就叫做“圍點打援”。

與老傅比心機,小島集團長還差得太遠。

騎兵跑得快,進入伏擊圈也快,不辭辛苦趕來的兩支騎兵聯隊沒多久就遭了殃。

傅作義動用了一支步兵師進行伏擊,藉助的山勢地形也非常有利,基本上是騎兵衝不上來,他們卻居高臨下,可著勁兒想打哪裡就打哪裡。

兩支騎兵聯隊同遭厄運,一支被消滅大半,另一支則連聯隊長都沒能逃得性命。草原之上,日軍屍橫遍野,失去主人後的東洋馬狂奔亂叫,武器扔得到處都是。

12月21日,位於張家口的“駐蒙軍”司令官岡部直三郎得悉後,急忙向包頭增派了兩個步兵大隊。

傅作義在包頭城內與日軍進行巷戰,連鬥三天後,於12月23日撤出包頭。

一天之內便搞殘一個日本騎兵旅團,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也因此成為冬季攻勢中最突出的亮點。

傅作義的聲名迅速回升。三年前,你還可以說他只能打打偽軍,三年之後,人家滅的是正宗日軍,還是騎兵;三年前,他才剛剛從防守轉向進攻,但那只是初步,三年後,他在進攻戰上已是駕輕就熟,遊刃有餘。

化整為零

冬季攻勢結束了,可是事情並沒有完,主要是日本人不肯就此罷休。

沒什麼不好理解的,吃了虧總要找補點回來,而且傅作義這樣的人在臥榻之側,你能睡得好覺嗎?

1940年1月24日,日本統帥部批准了“駐蒙軍”司令官岡部直三郎中將的“八號作戰”方案,即集中“駐蒙軍”,採用車騎協同戰術,一舉摧毀傅作義的河套基地。

1月28日,岡部以原駐山西大同的第二十六師團為主力,利用騎兵和汽車的雙重機動優勢,發動了綏西戰役。

在“駐蒙軍”大兵壓境的同時,內蒙古草原的氣溫也驟降下來,甚至連平地都被凍住了,這個時候要是腦子一發熱,衝上去硬拼的話,無疑正中岡部下懷。

傅作義沒有這麼傻,他化整為零,把綏軍分散成一個個小單位,實行職權下放,讓各級將官帶著隊伍自個兒玩去。

傅作義化整為零、敵退我進的戰術與八路軍頗有神似之處不過怎麼打,得關照在前面:你們要竭力避開公路正面和兩旁開闊地,因為那裡正對日本騎兵和汽車部隊的胃口。

去哪裡,得去鄉村,去偏僻村鎮,白天休息,晚上襲擾。

傅作義想得很好,但策略是一回事,實戰又是另外一回事,日軍跟在後面,並不是你想甩就甩,想走就走的,而且有的據點或防線也不可能不守,所以大多數時間綏軍都不得不由游擊戰或運動戰轉為陣地戰,從而蒙受了一定損失。

2月3日,岡部佔領了河套的戰略大據點——五原。

到此為止,岡部認為他可以收工了。河套這麼大,也不可能把每塊草皮都翻過來看一遍,連五原都拿了下來,當然就等於整個河套都掃蕩過了。

五原離包頭還有四百里路,遠遠超過了日軍的可控制範圍,因此按照日本統帥部的要求,綏西戰役結束後,“駐蒙軍”就要撤出河套,原來駐防哪裡的還得去駐防哪裡,可是你要讓岡部就此放棄五原,他哪裡捨得。

大部隊不能留,那就留小部隊。

2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