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來。
我沒動手,我動的是腳!
有區別嗎?
你究竟想說什麼?少年突然昂起頭,目光裡星海深邃。
我不想站隊。這句話彷彿用完了所有的力氣,趙連城忽然就很疲憊,也很哀傷。
你已經站隊了。你別無選擇。從一開始你就在站隊,而且站的很近,我不知道你意識到沒有,其實,你跟他們本來就是一丘之貉。少年語聲堅定,不在躲避。
原來你一直這麼看我。趙連城很震驚,可我一直都想幫你!你知道的。這是規則,軍營裡的規則。
你幫我?你有這個能力嗎?少年冷笑,嘴角一絲不屑,跟我說規則,知道嗎?規則也是人定的。
你他媽的是真孬還是假孬?趙連城憤怒了,你簡直不可理喻,遊戲還有個規則,你憑什麼不遵守規則,你以為你是誰?
我誰也不是,我就是我,一個想改變規則的人。
少年不在停留,或許他已經覺得沒有停留了的必要了,晚風很輕柔,四月的花香正濃。
我靠你個七舅老爺的!趙連城緩緩蹲了下去,我他媽的是真當你是朋友啊,你個孬小兵。媽的,我圖啥,我啥也不圖。你丫的這樣傷我,靠你姐的,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想要站的是你那一隊呀!你個孬貨。
喃喃自語的趙連城不知道,這個少年轉身的時候,平靜從他的面容上消失了。對不起,趙哥!少年對自已說,我自已的隊,我自已來站。
夜色融融,一條林蔭道,少年走的背影寂寥。
那條林蔭道的終點是澡堂,看著那個背影趙連城不斷的搖著頭,你個孬小兵,哥要叫你害死了。
選擇固然痛苦,當你一但被動的不再選擇時,你也就失去了自已。
這個夜晚趙連城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而在百里之外的白結巴毫不猶豫的把他人生的又一次機遇拋棄了。
年青的白結巴沒有意識到,機遇可遇不可求。他在拋棄機遇的時候同時也就離機遇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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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落水聲掩蓋了一切
那晚的林蔭道很寧靜,四月裡的蛙聲此起彼伏,小風從山頂的樹梢淌下來,樹葉婆娑,寧靜就愈顯厚重了。
頭頂的一輪月不明,依如少年此刻的心情。很多的時候,冷靜了,回過頭去看,一腔憤怒其實只是一腔憤怒,和年少輕狂無關。
有些事可以不在意,但有些事該面對的時候,就一定只能是直對。所謂直麵人生就是這個意思。
我命由已,不由天。
這是怎樣的一種氣概?說時容易,做時難。一圈走過,又有幾人能真正做到?
林蔭的盡頭,就是澡堂。
血性走到盡頭的時候,三五個新兵喜笑顏開的離去。
澡堂則面一片梨林,雪一樣飄逸的花朵在夜風中。
哪一處,幾點星火明滅。幾個黑影蹲樹下,目光犀利。
來了。老兵躍進說。
靠!一個橫豎不分身材的硬漢說,媽勒比,就這麼個小個子,能叫大個子成那樣?
硬漢忽然有種被忽悠了的感覺,那個少年夜風中贏瘦,一個背影孑然孤獨,很容易觸動人類心靈柔軟處。
老兵躍進掐了菸頭,這一刻也有了一種迷糊的感覺,他突然很後悔,怎麼就信了張大個子那個蠻牛呢?媽的,把話說大了。
三個老兵,老兵班長陪張鐵柱去了連衛生所,他的那個棒槌,直立鼓脹,一直充血。
剩一個,就是老兵躍進。
二班長細高挑的個,三角眼,極不耐煩的一個人。
二班長說,躍進,你媽的沒弄錯吧!就這個小兵?哎呀!咋眼熟哩!
躍進說,能不眼熟嗎?記得嗎?那夜軍練氣勢如虹的那個小兵。
我說咋眼熟呢?看背影真像。
血性進了澡堂,沒脫衣,靜了靜,在更衣室的長椅上坐下,浴室裡偶爾一兩滴水珠砸地面的聲音助長了無人的空曠。
梨樹下的幾點煙火,少年看見了。
這個洗澡的時間很不合時宜啊!血性想,遲早的事,晚解決不如早解決,終歸是要解決的。不如就在今夜解決吧!
既然無法躲避,那麼就不用在避。
少年起身掐了菸頭,開始脫衣。
一陣急促而有力的腳步聲傳來,急如風火。那個聲音破門而入,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