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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朱元璋“的”一聲彈晌了指甲。

一把聲音唱偌道:“賜皇太孫、秦王.晉王、燕王坐:”謝恩後,人孫允蚊和那三位皇子生入椅裡,然後輪到韓柏。範良極亦沾光免了跪災,“昂然”立在他身後。

其它文武朝臣仍跪伏地上,頭也沒有機會抬起來。

韓柏故意不望往對面燕王棣等人,反望往高高在上的朱元璋,只見他安坐寶座之內,頭頂高冠,身穿龍袍,背後為貼金雕龍的大屏風,頁有說不出的華貴和霸氣。

只不知那些與他形影不離的影子太監。是否躲在屏風後呢?韓柏望往朱元璋時,他灼灼的目光亦正朝他射來,盯著他左右臉頰的巴掌印。

韓柏嚇了一跳,垂下頭去,不敢再往四處張望,心中析梓,求著天上所有神的蔭庇。就在這時,他感到對面有一對精芒閃煤的眼睛,正仔細審視著他,不禁嚇了一跳,暗忖原來燕王棣的內功竟如此精湛深厚,目光有若實在的東西。

那儀官又唱偌了一番,像說書唱樂般好聽悅耳,為這場面注進了少許娛樂性。

一時沒留心下,韓柏竟沒聽清楚他在宣佈什麼,到身後的範良極推了他一把後,才若然醒覺過來,知道早朝第一個“外國使節進貢臣服”的節目由他們負責,然後他們或可溜之大吉,球開道氣氛沉重得可壓死人的地方,留下朱元璋他們自己鬼打鬼,只可憐心切當官的陳令方亦是其中一個受災者。

連忙站了起來,依著儀官指示,三跪九叩後,同朱元璋呈上國書。

儀官當場把譯成本國文的國書版本宣贊出來.又把進貢的物品清單逐一官讀。

儀式完畢後,韓柏一身輕鬆生口椅內,聽著朱元璋訓了幾句什麼兩國永遠修好的門面話後,正以為可以離去,豈知朱元璋語氣一轉,溫和地道:“文正專使,朕有一事相詢。”殿內各人均感愕然,他們已有很多年未聽過朱元璋以這麼親切的口氣和人說話了。

韓柏才敢抬起頭來,乘機看了那燕王棣一眼,果然一表非凡,尤其那對銳日冷靜自信,採遂難測,樣貌和身形都和朱元璋有幾分酷肖,只是較年輕和更為俊偉了一點。

韓柏再瞧往朱元璋後恭敬地垂頭道:“皇上請賜問:”此時他感到允攸那對小眼睛正好奇地打量著他,忍不住偷眼望去,還微微一笑,眉清目秀的允蚊一愕後微現怒色。別過頭去,神態偶傲。

朱元璋嘴角逸出一絲僅可覺察的笑意,平和地道:“據說專使用來浸參的那些酒是特別採仙飲泉泉水製成,只不知是何人所制?”韓相的心“霍霍”跳動起來,忙道:“酒乃小使其中一位妻子所造。”朱元璋像早已知道般,淡然道:“今天威武王府之行後,若有時間,專使可否帶她來見朕。”韓柏慌忙離椅跪下道:“謹遵聖諭:”朱元璋一手按著椅背,目光緩緩離開跪伏地上的韓柏,掃往俯伏階下兩旁的文武諸臣,嘴角抹出一絲冷笑,語氣轉寒道:“專使可以退下了:”黑霧漫天裡,殺聲震天。

怒蛟號在敵艦中橫衝百撞,憑著船頭的尖鐵和高度的靈活性.一連撞沉了十多艘較小的敬艦後,往胡節旗艦約方向迫去。

凌戰天親自把弓,射出十多支無一不的中對方風帆的火箭後,掣出名動天下的“鬼索”,豪氣干雲地大喝道:“胡節小兒,我看你今天能逃到那襄去?”他這些說話全以內功追出,竟蓋過了整個縱橫達十里的水上戰場所有聲音,怒蛟幫徒則是士氣大振,而駕弓之鳥的水師卻更是軍心渙散,無心戀戰,潰不成軍。

胡節並沒有回應,反吹起徹退的號角,一時間所有水師船艦,均朝怒蛟島逃去。

凌戰天旁的翟雨時眉頭鎖了起來,道:“不妥:胡節仍有再戰之力,如此撤退,實在不合情理,兵敗如山倒,他怎會如此愚蠢。”上官肪正殺得興起,大笑道:“雨時不必過慮,苟且偷生乃人之常情,胡節這等鼠輩,何來戰至最後一兵一卒的勇氣。”凌戰天亦喝道:“現在我們亦是在有進無退的局面裡,索性拋開一切,被他一個痛快。”翟雨時拗他兩人不過,目光掃過濃煙陣陣的湖面。

雙方且逃且追,胡節的戰船隻剩下了二百多艘,但樓船級的鉅艦佔了船高護牆堅固之利,大致仍是完好無缺。而己方亦沉了五艘鬥闢,三艘正起火焚燒,餘船亦多負傷,實力土仍以對方優勝得多,他們實在沒有撤退的理由。

忽然間他想起了甄夫人和黃河幫的聯合艦隊。

就在這時,守在船桅上望臺的怒蛟幫徒吹晌示警的哨子,惶急地指著右側遠處。

翟雨時等心中一慄,朝那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