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曾為自己隱瞞,放下心事。腦筋立時活動起來,心想若自己心虛逃走,那等若明告天下人他就是韓柏,那時連朱元璋都護不了自己,所有計畫都進行不了,還會牽累很多人。所以絕不能退縮,變臉怒道:“本使真不知你們在說什麼,去!我們見皇上去,如此侮辱,我樸文正定要討回公道。”
葉素冬冷笑道:“古劍它的人今午使到,你那侍衛長大人怕就是‘獨行盜’範良極吧:“莊節笑道:“不要硬充了。若你真是高句麗來的使臣,虛若無怎肯把掌上明珠許你,讓他的月兒嫁到異域去。何況他最愛我國文化,絕不會讓他的外孫兒被外族同化。”
韓柏心知這三個熱中名利的人,是在利用揭穿他的身份來打擊鬼王甚至乎燕王。從容道:“到現在你們仍只是胡亂猜測,為何不多等一會,待那什麼池的人來了才當面和本使對質呢。”
沙天放怒喝道:“還要硬撐!”一拳凌空向他擊來。
韓柏知他這拳表面雖勁道十足,其實只有兩成勁力,旨在迫他露出武功底子。一咬牙坦然受拳。
“蓬!”
拳風撞在他右肩處。
韓柏運起捱打神功,往橫蹌兩步,化去勁勢,其實夷然無損,但卻裝作受了傷,退去臉上血色,咬牙裂嘴喝道:“好大膽!竟敢傷害本使。”
西寧三老臉臉相覷,均不明白他為何不還手。若他真是韓柏,怎敢仍然留下,因為曾見過他和範良極的冷鐵心一到,他便無所遁形了,除非他真是高句麗來的使臣。
他們亦非魯莽之徒,只是怕給楞嚴搶先一步,揭破韓拍的身份,那他們使會大失面子,以後再難抬起頭來做人。因為根據線報胡惟庸在昨晚宴會後,不知何故,已通知了楞嚴,著他進一步查察韓柏的身分。
韓柏摸著眉頭,狂怒道:“本使要求立即謁見皇上,還我公道,你們要綁要鎖,全任你們,不過事情弄清楚後,本使定會追究責任。”
甄夫人嫣然一笑,同戚長征道:“要動手嘛,素善求之不得,但戚兄弟敢否先聽素善幾句話?”
戚長征見她如此有風度,亦很難變臉出刀子,忍住怒火道:“說吧!”
甄大人一對妙目掃過翟梁兩人,柔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處理叛徒,乃天公地義的事,素善已是寬大為懷了,讓柔晶能在你懷內死去,只是你自己錯過吧了!若索善把她交給鷹飛,你估會有什麼情況出現呢?”
梁秋末吟笑道:“那我們還應感激你了。”
甄大人對三人露出清甜動人的微笑。她那帶點病態的玉容確是我見猶憐,看得三人一呆時,她才垂首輕輕道:“素善不敏!朱元璋建國後,無日不派大軍出塞討伐我等弱小民族,姦淫虜掠,無惡不作,我們今次東來,只是迫於無奈。兩軍對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乃公恨,非是私仇,三位能怪素善心狠手辣麼?”再嫵媚一笑道:“若非這等對立身分,素善可能還會對你們其中之一傾心下嫁呢!”
三人臉臉相覷,均感此女笑裡藏刀,難以應付之極。又不知她為何有此閒情,連以智計著稱的翟雨時亦感頭痛。
甄夫人巧笑倩兮,向翟雨時幽幽道:“先生還應感激素善哩!若非我起了愛才之念,怎會強把先生從胡節手上要來,先生早成死人或廢人了。”
翟雨時曬道:“想把翟某變成白痴,難道還要謝你?”
甄夫人失笑道:“你這人哩!素善那有這麼本事,只不過在嚇唬你吧了!告訴我,素善有動你半根頭髮嗎?”
戚長征苦笑道:“我如今給你弄得連應否向你動手也不曉得,快說吧!你到這裡不是為了閒聊或發花瘋找男人上床吧!究竟有何目的?”
甄素善笑道:“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來和你們講和。”
三人一起目定口呆,瞪著她說不出話來。
韓柏被莊節三人和近百名禁衛押上皇宮。
朱元璋聞報後立即在御書房內接見韓柏和西寧三老。
四人跪伏朱元璋龍桌前,由葉素冬將他們對韓柏的懷疑,加鹽添醬地說將出來,當然瞞去了莊青霜那個環節,最後道:“古劍池冷鐵心今午即至,上可驗明正身,教他無法抵賴。”
朱元璋出奇地溫和道:“這事關係到我大明和高句麗兩國邦交,葉卿家為何不多候一天,卻如此魯莽從事?”
葉素冬硬著頭皮道:“微臣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更怕賊子圖謀不軌,遲恐不及,才立即動手拿人,這事全由微臣出主意。願負全責。”
跪在他旁的韓柏心中亦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