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的算盤這麼輕易得逞。於是她招來了心腹陪房周瑞家的,主僕兩人嘀咕了好一陣後,周瑞家的便藉口有事出府,很快她就來到了王家。
誰說賈政是蠢貨的?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賈赦曬笑,他並沒有直接奔赴震遠鏢局,而是就待在寧榮街不遠處的一家茶樓,聽到柱子傳來的訊息輕笑搖頭。
賈政這廝夠陰的,明明自己不想失去管家大權,卻“不經意”挑動自家婆娘出面,真是陰險得很啊。
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先不說那位王太醫跟王家的牽連,還有之前為張氏下了診斷書的劉太醫,也不是王太醫想得罪就能得罪了。
這裡很明顯牽涉了內宅陰私,只要王太醫心中清楚的話,就不會做出“糊塗”的選擇。
一直在茶樓坐到中午,順便還吃了一頓午飯,他這才帶著柱子還有幾位隨行護衛趕赴北城的震遠鏢局。
而此時的震遠鏢局氣氛凝重又尷尬,一干鏢局的鏢師趟子手們神色不善,分散在鏢局偌大的練武場四周,神情間很有些不岔。
“那傢伙不會放咱們鏢局鴿子吧?”
鏢局大堂,十來位鏢局主事全都臉色憤怒,屋裡的氣息幾乎凝固,叫人感覺連喘氣都困難。
不知是誰突然開口,瞬間打破了屋子裡凝固的氛圍。
“我看有可能,咱們震遠鏢局雖然不是京都最大實力最強的鏢局,卻也可以排進前五之列,想來那傢伙肯定是怕了才不敢來!”
“怕不是田七這傢伙辦事不利,怕咱們怪責這才弄出這一招的吧?”
“不可能,當時跟著田七的可有十來位弟兄,他們全都眾口一詞,想來那位的實力絕對相當厲害!”
“再厲害又如何,咱們人多勢眾他估計是不敢來了!”
“……”
一干鏢頭議論紛紛,大多認為那日跟鏢局鏢師過不去的傢伙,不敢來震遠鏢局找茬。
坐在首位的總鏢頭陸黃河一直沉默不言,他今天從早上起來便有些心神不寧,右眼皮跳個不停恐怕有事發生。
鏢頭們的餓議論當作參考就成,真要按他們所言那樣放鬆警惕,到時候出了意外該如何是好?
而且從田七那小子口中,他敢確定那位揚言十日後上門拜訪的主,實力強得有些不可思議啊。
單單拳風就能颳得鏢局的趟子手站立不穩倒飛出去,如此實力當真可敬可畏,只怕就是江湖上那幾位傳說中的先天強者,就是這個實力吧。
因為有不少人當時在場,他都經過仔細盤問,知曉田七那廝沒有誇大其詞,這就叫他大覺心驚了。
京都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神秘的強者,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
陸黃河以江湖人的思維方式,猜度賈赦的身份自然是南轅北轍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就不可能猜到事實。
他哪會想到,實力強得恐怖的神秘強者,竟然在朝廷的刑部衙門,任職區區五品的小官?
“總鏢頭,您看咱們還需要繼續等下去麼,這都一個上午過去了!”
一干鏢頭議論紛紛,最後全都把徵詢的目光,投在一直默然不語的總鏢頭陸黃河身上。
陸黃河一陣頭大,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大堂前的練武場上一陣喧譁,然後守侯在外的心腹急匆匆跑了進來,人還未至喊聲已經傳入耳中:“總鏢頭,人來了人來了!”
轟隆!
包括陸黃河在內的一干鏢局鏢頭們心頭一震,紛紛起身氣勢洶洶衝了出去,正好看到賈赦一臉悠閒進了鏢局大門,一雙深邃有神的眼睛四下好奇打量。
而一干早就等得不耐煩的鏢師趟子手們,卻是一個個滿臉不善迅速圍了過去。頓時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轟隆!
震遠鏢局氣派的大黑門轟隆關上,這讓周圍來來往往的路人好一陣詫異,鏢局不就是開門做生意的麼,怎麼大白天的就關門了?
不久後,鏢局內部傳來一陣呼喝吶喊,以及連串的慘叫聲,路過的行人也是不以為意,這樣的情形鏢局幾乎沒天都會發生,儘管聲音沒有今天這麼喧囂,也沒有今天叫得這麼慘烈,但這肯定是鏢局內部的鏢師趟子手在對練,一定是這樣的。
而淒厲的慘叫聲只持續了短暫時間,很快又消散無蹤,這就更加沒有引起路人們的關注。
可路人門猜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如果有誰翻上了鏢局四周高達一丈半的青磚圍牆,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鏢局裡往日那幫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