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遊走在寬闊的戰場邊緣,不時從背後殺出救出一兩支人數不眾的隋軍小部人馬。
如此戰果並不是十分起眼,每次救出個千把幾千同袍,次數一多林沙身邊跟隨的正規隋軍將士數量逐漸增多,迅速過萬又慢慢向兩萬靠攏。
不過到了這時,新的麻煩又來了……
轟隆!
薩河河畔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丘頂部,一根沉重的佈滿鋒利尖刺的狼牙棒棒頭重重砸下,瞬間在鬆軟的地面砸出一道寬達半米的深坑,一時間塵土飛揚草屑飈濺好不駭人。
“宇文副將你這是何意?”
林沙滿臉冷酷殺氣凜然,一雙厲目死死盯著眼前神情高傲的青年副將。
不就是投了個好胎,是當朝四大門閥之一宇文家的偏支麼,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要老子出手才能活命?
“林旅帥,怎麼,你想違抗軍令?”
青年帥氣的宇文副將頭顱高高昂起,斜眼輕瞥了林沙一記,眼中滿是蔑視和不耐,怒道:“耳朵聾了還是不會聽人話了,本將命你交出手頭兵權,隨某一起去救援宇文大將軍!”
沒錯,這位被林沙無意中救出高句麗大軍包圍圈的宇文副將,仗著宇文門閥的家世,以及高出林沙足足數品的官職,剛剛逃出生天整理了一番儀容,便迫不及待槍班奪權。
在他看來,林沙這麼一個出身低賤的小小旅帥,放在以往連跟他搭話都不夠資格,要不是看在其一身強悍武藝以及手頭實力的話,他根本連話都懶得多說,直接搶了兵權諒其一小小旅帥,又無靠山的土鱉根本就不敢反抗。
當朝四大門閥可不是開玩笑的,不僅在朝堂上擁有巨大能量,而且還是大隋支柱的關隴集團代表,手頭直接掌握的實力和影響力就連隋帝楊廣都得忌憚三分。
只是沒想到,林沙這麼一個毫無背景,賤民出身的旅帥竟敢不給他面子!
去尼瑪的!
林沙勃然大怒,揮手示意身後心腹弟兄無需動怒,滿臉冷然神色猙獰嘿嘿冷笑:“宇文副將想要救援宇文大將軍也是人之常情,既然如此宇文副將帶著身邊弟兄直接過去就成,不用跟某這麼一位小小旅帥什麼招呼!”
“怎麼你不答應,找死!”
宇文副將俊秀的臉膛露出一絲猙獰,滿臉不爽怒視林沙,渾身冰寒氣勁澎湃威勢凌人,猛地踏前一步揮掌拍出。
“宇文副將,萬萬不可!”
“混蛋,真是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跟這廝拼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
宇文副將的突然舉動,頓時將圍聚在山頂的一干隋軍將校嚇了一跳,不管他們心中是何想法此時絕對不是內槓的好時機,立即紛紛出口喝止,有那急性子的林沙小弟更是滿臉殺氣意欲大打出手。
砰!
宇文副將出手太快,又是出其不意根本就不給旁人阻攔機會,滿臉猙獰狠狠一掌印在林沙胸口。
一股寒冰勁氣透掌而出,瞬間湧入林沙胸口。
在他看來,中了宇文家絕學玄冰勁一掌,林沙就是不死也得重傷。
周圍隋軍將校心頭一顫,滿臉驚恐惋惜的看向林沙,剛剛那一掌威勢不凡,儘管林沙在戰場上表現神勇,他們也不認為林沙能輕易抗下,最少都是個重傷下場。
可下一刻,所有人全都瞠目結舌驚得說不出話來。
林沙依舊矗立原地紋絲不動,胸口位置的衣甲破碎,出現一道冰寒色清晰掌印,可也就是如此了。
本就魁偉的身軀在這一刻似乎膨脹一圈,渾身筋肉虯結好似鋼澆鐵鑄一般,臉上表情不變依舊冷肅嚴厲,好象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反到是宇文副將,臉上的猙獰欣喜表情還沒褪去,便瞬間凝固。
只覺拍在林沙胸口的手掌上一股巨力傳回,頓時手臂筋骨皮膜一陣劇痛,挺拔苗條的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向後倒飛,一連砸翻好幾位猝不及防的同僚將校,在泥地上滾作一團才稍稍止住退勢。
“沒那本事,就不要玩這等上不得檯面的卑劣手段!”
不等氣血翻湧暈頭轉向的宇文副將回神,林沙語氣冷酷半分顏面都不留:“想玩陰的,宇文副將你還嫩了點!”
說著,不顧被氣得吐血躺倒在地,滿臉怨毒的宇文副將,林沙扭頭衝著一干驚詫萬分的隋軍將校道:“諸位的官銜都在某之上,不服氣某的指揮也是應有之理!”
伸手製止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隋軍將校,他回首遠處依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