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開始變的為難,最後化為一聲嘆息。
“三爺。”離開時,道人與他擦肩而過,那人摸約三十六七,側身而過時,他聽到他壓的極低的聲音,“三爺命有大劫,此女或許可化。”
他聞聲扭頭,順著道人來的長廊看去,視線正巧與毛不思撞上,就瞧見小丫頭眼睛亮晶晶的,揮舞著那根耀眼的藍色小棍子開心的衝他打招呼。
“趙令,差人私下打聽下她和那名道士有無關係。”他沒有上前,而是對著身邊的人開口,趙令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最是得用。名利場上混久了,便是磨也得磨出一副謹慎周全的思維,“打今日起,你親自盯著她,事無鉅細。”
他想,除非眼前的女子突然暴斃,不然依著她的家世她的臉皮她嫡女的身份,多半是要嫁進劉府的。
只是,她手中的那根藍色棍子,看起來太邪門了。轉身離開,他走前還在想,該如何把毛不思手裡的那物件給去了。
太陽就快落山了。
三爺坐在書房內,毛筆在手指間停留許久,他盯著桌上的宣紙,不知在想寫什麼,未落下一字。
“天黑了!”毛不思眼巴巴的盼著,細細的月牙還沒爬上樹梢,她就興奮的從房間裡奔了出來,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從未覺得有朝一日,深秋的夜也會如此可愛,“石榴,咱們走!”
“夫人,您這是要去哪。”石榴憂心,自打夫人成婚來,三爺從不踏入她們院子,這次竟在屋裡一坐就坐了近兩個時辰,擱往日,她是連想都不敢想。
如果臨走時,三爺沒有給夫人下禁足令,就更好了。
“去找三爺。”毛不思摸摸肚子,馬明義院子裡的飯菜可比她這裡的強多了。
劉尋捨得自己捱餓,馬明義可不捨得。毛不思也不知道這是哪裡得來的自信,可她就是本能覺得,無論她做什麼,要什麼,馬明義都會順著她,哪怕嘴上常常噎她幾句。
“三爺不許您出院子。”石榴一路小跑才勉強跟得上毛不思,“您這樣會惹爺生氣的。”
“對。”她怎麼就沒想到呢,腳步驟停,毛不思一腳踩在臺階上,一腳踏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轉身捏了把石榴還帶著嬰兒肥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