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開張。
“六叔,您再把煙城的單子跟我說說唄。”毛不思吃過早飯,蹲在沙發上開著擴音電話打個不停。
對方的聲音聽上去中期十足,“我給你個電話吧,你就說是林婆子介紹的。”
“林婆子是誰?您相好的?”毛不思突然來了興趣,不得不說,她是個十分愛八卦的存在。
“毛毛啊。”對方一怔,接著嘆氣出聲,語重心長,“難怪老毛擔心你,你在這麼下去,可怎麼找物件啊,誰還要你……”
撲哧——
周邊傳來了不合時宜的一聲嘲笑,毛不思慌忙按下話筒,敷衍道,“我知道了六叔,回頭聊。”
室內一時有些尷尬。
馬明義忍了又忍,最後終於忍不下去,抱著肚子蜷在沙發另一頭笑成一團,邊笑邊拍大腿,“哈哈,哈哈哈……”
好笑嗎?有什麼可笑的!毛不思抬著鼻孔,要不是因為她的職業問題,追她的小夥子早能排出一道收魂符了。
一腳踹到馬明義的後腰上,毛不思在他止不住的笑聲中,怒道,“笑屁,幹活了!”
計程車停在某高階小區門口,雨滴還有些淅淅瀝瀝,毛不思按著六叔給的號碼撥通電話。
“喂,您好。”對方接的很快,聽聲音是個溫和的女人。
“喂,您好,我姓毛。”毛不思自報姓氏,馬明義沒吭聲,只在一旁給她撐著把小紅傘,就聽她繼續,“是林神婆介紹我來的。”
天依舊灰濛濛,小紅傘顯得越發扎眼,風吹過,別墅周圍更冷了三分。
☆、漸漸行去
關家的別墅就是純粹的土豪風,毛不思踏進去的瞬間,‘有錢’兩個字就撲面打來。
關媽看上去年歲不大,四十露頭的樣子,瞧見毛不思和馬明義稍微一怔,人就恢復了往日的柔和,只讓阿姨取了一次性的拖鞋給他們換上。
毛不思也不在意,對方這種神色她見得多了,大多是人家覺得她太過年輕,難免會往騙子身上想,毛不思也不懂,捉妖師就該頭髮灰白仙風道骨,到底是哪裡來的約定成俗,難不成,捉妖師都是直接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沒有年輕過不成。
“毛小姐今年多大了?”關媽帶著她向關安安的臥室行去,半道上還不忘了和她寒暄兩句。
“二十四。”毛不思隨口應下。
“年紀不大啊。”就聽關媽繼續,“比我家安安就大幾歲。”
關安安的臥室在二樓的東北角,臥室的門被大大的敞開,毛不思踏上臺階,就能感受得到,她房間裡有股莫名的磁力,想來裡面是放了不少道家的東西。
“什麼時候出現的情況?”毛不思跟在關媽後頭,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個具體的我還真不清楚。”關媽把毛不思帶到關安安門口,皺著眉搖頭,“這孩子心裡有什麼事都不跟我說,你還是自個問她吧。”
萬一她說的不中聽,依著關安安那脾氣,鐵定又要和她鬧一場,惹不得還躲不得麼。
毛不思回看了眼馬明義,就見他努努嘴,無聲道:果然後媽。
留在屋裡陪著關安安的阿姨被毛不思請了出去,諾大的房間內就剩下了關安安,毛不思和馬明義三人,毛不思對上關安安懷疑而謹慎的審視,抬手扯下了她貼在窗戶框上的符咒。
“你……”
“硃砂已化。”毛不思看著手中辨不出真容的黃符,隨手投入垃圾桶,“這符幫你擋過一道,沒用了。”
“我爸給了你多少錢?”關安安還靠在床上,身上的真絲睡衣泛著點點的珠光白。
“到我手裡差不多五萬。”毛不思深覺這個價錢很不划算,但還是實話實說,“你覺得高了?”
“我沒想到你這麼便宜。”關安安上下打量著毛不思,白短袖配上牛仔褲,長長的頭髮被紮成馬尾,看上去與普通人無異,視線平移,當關安安眼神落到馬明義身上,瞬間變了三變,飛快的收了回來,指著他問,“這位是?”
“客戶。”毛不思在腦海裡把她和馬明義的關係仔細捋了兩遍,想來想去,還是‘客戶’倆字最為貼切,“正巧碰上你這單,就順便一起過來了。”
片刻的沉默,就在毛不思以為三人間的尷尬氣氛將會一直持續下去時,關安安忽然俯身,從床頭的櫃子裡拿出個巴掌的的盒子,她順手翻了翻,抽出一張灰綠色的卡遞給毛不思。
“這是什麼?”毛不思望著手中接過的卡,如果她的視力正常,這應該是張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