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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們,念得慌,所以才想早些回來。唸書是長久的事,急在一朝一夕,也無甚用處。孃親莫說,我也想哥哥想得厲害,都恨不得立即趕赴江南親自去見他了。”

宋氏失笑:“你倒真隨了我,一回京就恨不得親自去見他才好。”

天南地北,她這做母親的當然也是想得很。

母女兩人說著笑著,外頭來了人稟報,說是惠和公主派了人來,要即刻接謝姝寧入宮。

謝姝寧聽得面色發白,唯恐是那事暴露了,拔腳就往外頭跑。

沒跑多遠,又撞見了揹著藥箱的鹿孔。

鹿孔這幾日攜了月白跟孩子,一道住在三房。

見了謝姝寧,他急忙行禮。

謝姝寧腳步微滯,“三堂姐又出事了?”

鹿孔青衫而立,連連點頭:“方才使了人來,說是用著飯忽然腹痛不止,見了點紅。”

謝姝寧不悅起來。

旁的先不提,可鹿孔一個年輕大男人,總被喊去給個婦人看病,總有些微妙。可她這會急著去見宮裡來的人,不敢在這逗留,便只同鹿孔道:“快去瞧瞧吧,過些時候,我親自同伯祖母去提,讓她們自己請個醫婆去。”

說完,她繼續疾步往前去。

太監不是全人,能直進二門,謝姝寧去見他時,婆子也正領著他來見謝姝寧。

半道上兩人就遇上了。

謝姝寧問了兩句,聽說是皇貴妃病了,心裡不由咯噔一下,打發人去同宋氏說了便讓玉紫幾個收拾東西往宮裡去。

第182章 風雨

小太監出宮時便得了紀桐櫻千叮萬囑,要早早將謝姝寧帶回宮去,因而謝姝寧也沒多在府裡耽擱,一等瀟湘館裡的幾個丫頭將東西收拾妥當,便帶著玉紫出了門。

宋氏那得了信,卻不知是因為皇貴妃病了,只當是紀桐櫻在使小性子,所以才急巴巴要接謝姝寧入宮。

她雖覺得這裡頭有些古怪,畢竟自她們上回入宮到現在並沒有相隔多久,但謝姝寧既是願意去的,她這個做母親的更不會拒絕。

迎著紅豔豔的大太陽,謝姝寧領著玉紫、圖蘭,同宋氏匆匆話別,上了去皇城的馬車。

一離了謝宅,馬車駛出石井衚衕,車軲轆就滾得飛快,一路疾馳。

因身下馬車趕得太快,再好的馬車,再好的車伕,再平穩的大路,這馬車也還是不禁有些顛簸起來。謝姝寧束手坐在那,撩起窗格上的小簾子往外看了一眼,道路兩旁的房舍在視線裡飛快退去,不一會便沒了蹤影。

從謝家所在的北城趕往南城,原要許久,可這回他們走得急,竟是隻花費了平日裡一半的時間。

玉紫被顛得面色泛白,等到馬車好不容易駛入了南城時,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試探著小聲問面色凝重的謝姝寧:“小姐,公主殿下為何這般匆忙地要見您?”

謝姝寧眉頭緊蹙,嘴角緊抿,沉吟道:“眼下還不能妄下斷言,要見到了人才知道。”

皇貴妃病了。是因何而病,又病得如何,這都是需要細細探究的。

只要一刻沒有見到人,她就一刻不能隨意猜測宮裡頭髮生了什麼事。若不然,只會在自己還未深入皇宮時,便已開始被恐懼籠罩。而人一旦害怕惶恐,處事之時,便不能再平靜對待,行事間也就更容易犯錯。

“這一回入宮。怕是要比先前多留幾日了。”不過就算還沒有見到皇貴妃跟紀桐櫻,謝姝寧也隱隱約約能琢磨出來,這事多半是同肅方帝有關。

宮裡的女人,只為權跟坐在龍椅上的同一個男人而活。

皇貴妃的權,僅次於皇后,而即便皇后死了。她也不會被扶上後位。她跟肅方帝之間又是經年的情分,她膝下也有一子一女,只要她守住了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她現下所擁有的權,就不會被人搶走。

所以,謝姝寧思來想去。覺得這裡頭最關鍵的線索,應當還是在肅方帝身上。

她緊了緊互相交握的雙手。望向玉紫:“你也不是頭一回隨我入宮了,只這回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要叫人抓到了錯處。”話畢,她又看了看一直沒有出聲的圖蘭,道:“圖蘭也是,都謹慎些。”

不知為何,她心裡有極不妙的預感。

玉紫跟圖蘭也都從她凝重的面色裡看出了異樣。一齊正色點了點頭。

隨即,馬車在“噠噠”的馬蹄聲中。朝著皇城行駛而去。

玉紫抱著包袱,低聲道:“小姐,這麼一來,雲詹先生那邊,豈不是就要再拖延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