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期相當的程度,乃至掌握這種層次的力量。
只可惜時不我待,半年的時間實在太少了,慕容慧用盡方法,能夠在半年多的時間裡將自己從斷水境界提升到騰空境界的程度,已經可以說是非常驚人了,但想要領悟時間之道,還是差了許多。
而也正是因為急於求成,慕容慧一味藉助任天嬌的餘蔭提升境界,根基不穩,方使得她在修行中不知不覺受到任天嬌的記憶影響,分不清真實自我,逐漸地心性大變。
在惡念的注視下,慕容慧結出幾道手印,腳下大地頓時顯出了一道光圈,十幾個散發光華的不明字元升騰起來,散發出如淵深沉的氣息。
“這是上古時代的文字,是修為有成者方能看明白的文字,名為道文,這種文字,講述的就是天地之道,是天地間最為古老也最為難懂的文字,日夜參悟這種文字,對天地之道的理解便能一日千里這小丫頭不可能知曉這種文字,肯定是九州鼎的器靈教給她的,也難怪她修為精進如此厲害,半年多的時間,從不入門一下跳躍到了‘觀道’的境界”惡念心中微微驚訝,向方毅講述:“這種文字我也知曉不多,不過應該是屬於記載空間之道的文字”
這些玄奇文字浮現出來,升騰半空,相互凝結,形成了一道由字元組成的空間之門,一道漆黑裂縫在門的中央出現,空間之門緩緩開啟。
“走”
惡念抓住慕容慧,騰空而起,一下穿入空間之門。
眼前白光乍閃,惡念便感覺到自己失去了對於外界的所有聯絡,然後就發現自己和慕容慧深處一個虛無廣大的空間。
這個空間之中沒有重力,沒有空氣,沒有大陸,但論天地能量,卻比外界濃郁數千倍,讓人如同身置泥潭,一道道凝成了液狀的天地能量化成水柱形狀,不知幾千幾萬,數也數不清,通通如蛟龍一般扭動著,向空間的最中心匯聚過去。
在那裡,空間的最中心處,一座如同山嶽一般巨大的銅鼎虛浮不動,它三足兩耳,鼎身上印刻著十餘萬個道文,隱隱流光在字元上轉動,散發出古老、沉重、廣博的氣息,這些文字,彷彿正在講述著天地萬道。
而那許多道能量水柱,從鼎蓋上的七個孔竅進入,再從下方兩個孔竅中湧出,形成了源源不絕的迴圈,彷彿是一個人在不斷呼吸、進食、排洩。
“九州鼎,果然是九州鼎經歷這無數歲月,這九州鼎的器靈幾乎是將鼎煉成人身了”惡念驚呼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慕容慧趁著惡念心神失守,一下爆發,擺脫了惡念的控制,以最快的速度向九州鼎疾飛過去,劇烈的思想波動傳遞出去:“易空快,我把獻祭者帶來了,快,你快吞噬他的血肉”
隨著慕容慧這一歇斯底里喪心病狂的大喊,那距離二人尚有十餘萬公里的九州鼎陡然發生了異變,如山嶽一般巨大的銅鼎不斷縮小,收斂,變化,竟是變成了一具血肉飽滿的人身,一個戴著紫色發冠、穿著古老袍服的少年。
這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唇紅齒白,目光清明,完美得如同畫中謫仙。他身上的那件袍服上金色道文如真似幻,光華微閃中在袍服上不斷遊動著,組成了不知名的許多陣型,這些陣型再相互組合連線,形成一座迴圈大陣。
這少年穿著這身奇異袍服,就彷彿是將天地之道穿在了身上,給人一種,天地大道未滅,無人可以傷他的感覺。
這時候的惡念也來不及去痛罵慕容慧了,他瞪大了眼睛:“千變萬化,想不到你竟然將九州鼎提升到了這種程度,化不可能為可能,蛻變肉身現在的你,已經不在昔年九大強者任何一人之下”
“你是誰,居然知道昔年之事?嗯?原來如此,你也是器靈,借了另一人的身體來跟我說話麼?”
這名少年一步踏出,便是瞬間跨過十餘萬公里,來到了惡念的不遠處,清明的目光微微打量。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原本正在全速飛馳的慕容慧陡然穿入一道空間裂縫,然後就從惡念不遠處冒了出來,她再度被禁錮了,這一次卻不是惡念出手,而是這九州鼎化成的少年施展手段。
少年微微轉頭,淡看了慕容慧一眼,微微啟唇:“我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指使。這半年多來,你的所作所為我都一清二楚。當初我將任天嬌的神識給你,一方面是因為比較契合,另一方面也是對你心智的歷練。你心地本是純潔,若是按部就班,大可將任天嬌的記憶與武道完全消化,到時我再會給你巨大好處,讓你一舉成為頂尖強者,可惜你太過躁進,在一味追求力量中迷失了自我,留你無用,血肉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