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不遠的,就在附近,走一段就到了。”
嶽舞便也沒再追問,而是靜靜地跟著他走,江淼的餘光略過她的臉,忽而指著遠處的一個公園說道:“那個公園,我小時候很喜歡去玩,那時候還沒開始拍戲,一有空就往哪兒跑,一呆就是大半天。”
嶽舞笑了,她打趣道:“我猜,那裡面有個遊樂場?還是有很多小夥伴?”
他搖搖頭:“都不是,公園裡種著一種會變色的花,早中晚都是不一樣的顏色,我那時候對這種花很著迷,常常站在樹下看,一看就是一天。後來才知道那叫做‘木芙蓉’,也不知道公園裡還有沒有。”
“之後沒有再去過嗎?”
“後來我母親不讓我去,說這是在浪費時間,我應該用這時間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他淡淡一笑,對上嶽舞略有些詫異的目光,解釋道,“那個時候,我還和母親住在一起……但也沒有很長時間,因為不久之後她離開了,我也從這裡搬走了,那個公園也就再沒去過。”
她離開了?聽到這裡的時候,嶽舞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這個“她”指的自然是他的母親,只是他說起來的時候真是無波無瀾,平淡的可怕。
她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面心疼他,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的心疼似乎是多餘的,因為他的語氣如此淡漠,輕描淡寫的彷彿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為什麼……總是能這麼平靜呢?不管是他自己的事,還是別人的事,似乎都不足以牽動他情緒的波動。她不由得又去看他,心裡在想,那我呢?你想到我的時候,又是什麼樣的感覺?也是這般波瀾不起嗎?
剎那間,文曉清的話又在她耳邊響起來了。
嶽舞有些痛恨這樣的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在意那個人的話呢?怎麼可以因為別人說的幾句話就動搖呢?
但讓她最痛苦的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把文曉清的聲音從她的腦子裡消除。
江淼無法察覺出她內心的糾結苦悶,只是很敏感地感覺到她的心情似乎有回落,他又是一怔,心想著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這句話梗在他的喉嚨裡,他幾乎就要問出口了,嶽舞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