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侍女安島大驚小乖的衝前田江子道。
“閉嘴!”前天江子皺了皺眉,卻也知道此刻不是和天朝人理論東洋規矩的時候,此事若處理不當,別說征戰高麗的時候獲得天朝的援助了,天朝說不定還會發兵來襲!
她疾步行至移門前,調整好情緒,恭聲道:“皇后殿下,昨日累您受驚了,江子專程帶了湯藥來給您安神。”
裡面沒有聲音,江子便僵在原地沒有動。好半天門才被拉開,洋人女子董婉珠站在門口,衝著一行人冷冷一笑。
江子身後的侍女們呼啦一下都退了數步,董婉珠金髮碧眼。原本在她們眼中就是如同鬼怪一般的人兒,昨兒還拿一柄火槍,一槍便崩掉了刺客的腦袋,可是唬得人魂都飛了。
“安神湯倒不必了,在沒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我們殿下不會用你們提供的茶食的。”她公然說道。
安島聞言,忙代替江子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質疑昨日的刺客與我們將軍府有關嗎?”
董婉珠雙手抱胸,直截了當的說:“我們殿下剛到東洋,就遇到了這樣的事,你們總得給個說法不是?若是與你們無關,那起碼得拿出證據。
說完便與安島兩人對上了,互相瞪視,誰也不讓誰。
前田江子心中一沉,掃視了翻周圍的天朝侍從。雖然只有區區數十人,遠不是御所外將軍直屬軍的對手。可他們背後的天朝卻是個龐然大物,輕易不能招惹的。
放下身段,前田江子委婉的道:“可否讓我面見皇后殿下?”
董婉珠站在門口的身子動都沒動,直到裡面傳來了浮霜的聲音:“讓她們進來吧。”
江子一行進了屋,見浮霜剛從裡間出來。她面帶憂慮的道:“我的大丫鬟芍藥昨天撞的不輕。大夫正給她開藥呢,等會還得麻煩夫人派人幫忙抓藥,不知道我們天朝的中藥,這裡能不能找得到?”
前田江子忙道:“一定能尋到的,我們東洋諸事效仿天朝,醫藥方面更是類同。不知需不需要我請御醫給芍藥姑娘瞧瞧?”
“不必了。”浮霜搖搖頭,“我船上的隨行醫生也是御醫,想必不會比你們東洋的差。”
“那是……”江子哽了半句話,不知如何再說下去了。
兩人對面坐定,原先派來伺候浮霜的幾位東洋侍女忙送上了茶。見浮霜並沒有直接遣退這八人。江子心中稍定,知道起碼浮霜並沒有將昨日的事直接算在將軍身上。
她雙手撐在膝前,前傾上身,姿態優雅的低頭行禮:“昨日真是讓殿下受驚了。”
“無妨。”浮霜淡然道,“這些陣仗還不至於嚇到我,不過我希望你們給我個解釋,堂堂將軍府,竟然出了刺客,還是衝著我來的。不免有些太巧了。”
江子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還是來了!她努力扯出笑臉道:“昨日的兩名刺客,都是成名已久的女相撲手,卻不知為何人收買行刺。純子當場被殿下的人擊斃,我們便囚禁了緋姬,昨夜整晚的拷打,她迄今隻字未提是誰指使的。但從兩人的出身看,她們都是薩摩人,將軍和我都認為此事是薩摩藩的大名,島津吉岡所為。”
“薩摩藩的大名?他又是什麼人。”浮霜好奇的問。
“薩摩藩是我東洋西南的四大強藩之一。”江子解釋道,“我們一代將軍統一了東洋之後,為了限制薩摩藩島津氏的野心,削減了他們的封地,因此薩摩藩的大名錶面上恭順臣服,背地裡卻一直在搞小動作。島津吉岡為人陰險狡詐,又善於逢迎拍馬,竟然送南蠻品給京都的天皇,深得公家的喜愛。因此將軍在沒有抓住他的確鑿把柄前,也有些拿他無可奈何。過去也曾出現過行刺的事,但大都是衝著將軍去的,沒想到這回竟然波及到了殿下您!”
“天皇?”浮霜越發興義濃重了,“我知道東洋的政務是由你們將軍處置的,可天皇畢竟是皇帝,我實在鬧不清楚,你們對於你們的皇帝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
江子聞言,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天皇是我們東洋人的神祗,從不管俗世的事務。簡單的說,我們將軍是奉天皇之命統領國家,朝廷賴我們武家而愈尊,我們武家則仰朝廷而愈隆。島津氏是效忠我們將軍的藩屬,理當以我們將軍為重,他卻越過將軍,私下裡討好天皇,此乃違制之舉,除了證明他野心勃勃外,沒有別的解釋。”
她刻意迴避了天皇的傀儡性質,只說神祗不管俗務,以免招致同意身為皇室的浮霜的不滿。
浮霜倒是無所謂的,東洋只要不是鐵板一塊,她都會樂於見到。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