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沒活路了。妹妹也該和我心使到一處、力用到一處才是。過去的恩怨只一抿便罷了,從今往後,姐姐我發誓,若對妹妹有二心,天打五雷轟!”
她舉著手指發誓,眼神灼灼的望著梅司瓊,梅司瓊不由心軟了。這兩年來她和聶氏鬥得和烏眼雞似的,聶氏因為掌錢,總也壓著她一頭,而今卻跪在她面前求寬恕,不禁令她心中舒暢萬分,那些過往雲煙,似乎也成了笑話。
說實在的,比起旁的姨娘通房,她們且沒有男人的寵愛在內,所謂鬥,到底是不真切的。
想到方才在院中聽到的,似乎世子爺要與世子妃同住?若真如此,世子妃得了歡心,將來以後這院裡哪裡還有她們一席之地呢?
對於世子爺,她是真動了心的。人都說戲子無情,可演了那許多傳奇故事、恩恩愛愛,她又怎麼會真無情無心?世子爺雖說不修邊幅,但那樣貌、那氣度、那身份,哪一樣也不容她不動心。過去她還在想著,若論容貌,自己是眾妾中頭一號的,世子爺還是年輕不知事,等知道了事,許是會瞧上她也不一定。
她不求天長地久,只求一時眷寵,若能與世子爺……她這輩子也算是沒白活了!
所以她才打扮得出挑,成日在院內屋外的晃盪,內裡還做著正房的夢……
此番世子爺娶來個天仙般的世子妃,身份地位與她又是天壤之別,若今後琴瑟和鳴了,她這顆心卻又落到哪裡去呢……
想到此處,不禁淚水連連。聶氏心知她意動了,便起身走到近前,扶著她躺下,安慰道:“妹妹且好生養著,這幅嗓子若是因此壞了,豈不稱了某人的心?若有什麼要的,只管讓槐花上我那兒去要,從今往後,我們倆便如親姊妹一般了!”
說完她替梅司瓊掖好被子,又囑咐了番槐花,方帶著桃蕊出了屋,又去了汪氏的房裡。
汪氏正在屋裡上藥膏子,香玉挑了黃褐色的藥稿子,在爐子上融開,又扇涼了一點點的抹在汪氏的手指上。汪氏含著一包眼淚,只不住的抽氣。
見聶蓉兒來了,汪氏忙站起身,委屈的上前道:“兩位姐姐的事可是把我拖累慘了,原又關我什麼事呢?非連著我一併罰,還這麼狠!真個叫人寒心。”
“是啊,還真當自己是世子妃了?”聶氏附和道,“誰不知道豫州睿王府那是我們定王的大敵,不知怎地就突然成了親家。你想啊,這天底下如何有這麼奇怪的事?難道說之前打的幾十年仗都白打了?那些損耗人命都白瞎了不成?依我看啊,這世子妃實是做不長的。妹妹且不用怕她,只要我們三個一心一意,定然能叫她知難而退!”
“姐姐的意思是……”汪氏眼珠子一轉,做出一副小兒女態,“我可沒那麼大膽量,只求不犯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罷了。”
“妹妹怎的這麼膽小?”聶氏道,“論說起來,我們三個中你的出身卻是最好的,不比我和梅妹妹,一個是家生奴才,一個是戲子,你可是好人兒家的姑娘。雖然以妾室之姿委身了世子爺,那也該是貴妾,如何見了這麼個不靠譜的世子妃就慫了?”
汪氏鼓起嬰兒肥的腮幫子,嘆道:“妻與妾還是有天壤之別啊,即便我是貴妾又如何?留不住世子爺的心,那都是枉然!”
“可是啊!”聶氏被她這麼一說,反倒警醒了,原只想著爭權奪利了,便忘了久不出現的世子爺!
“要我說啊,這內院後宅,一等一重要的還是世子爺,只要世子爺說是,難道世子妃還能說不是?”汪氏接著說道,“世子爺看重姐姐,方才將管家的事交與姐姐,照姐姐的說法,這敵人之女且不能長久,姐姐只要把住了世子爺的看重,又怕什麼旁的?”
聶氏被她一番話說得心思愈發活絡了,卻忘了自己本來的初衷,汪氏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只靜靜的看著她,再不言語。
第七十章 父子(粉紅15票加更)
屋裡點著香,煙燻繚繞的。定王衛齊崢躺在榻上,額頭冒著虛汗。
兩個妾室用搗藥罐子搗碎了蘆薈,撩起他的褲腳,給他細細的敷在膝蓋上。小煤爐上熬著的百合薏米粥,撲通撲通的冒著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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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齊崢睜開眼,見是他,氣的吹鬍子瞪眼怒道:“你個逆子!非得到這會子,你老爹我病的不行了才回來?莫不是來給我收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