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鍃耍 �
衛東琳唬了一跳,回頭衝屋裡說:“春兒,看好四郡主,別讓她出被窩凍到。”自己則帶著丫鬟秋菊上前拉著夏桃問:“什麼人翻進府了?我們怎麼沒瞧見?”
夏桃忙道:“這不是因為我們屋的後窗正對著北院牆嗎?方才我們三郡主喊水喝,我給她倒水時,親眼瞧見的!一個黑影,一晃進了府就沒了,說不得就藏在我們樓裡呢!”
“別胡說!”衛東琳拎著衣襟抖了抖,“府外都是有家丁看護的,哪裡會有人消無聲息的便進來?許是你看花了眼了吧?”
“二郡主。奴婢可不敢亂說!”夏桃堅持不鬆口,“我們三郡主都唬暈了過去,我方才出來喊人的。”
聽聞東渟暈了,東琳忙進屋去探看,夏桃冷笑著掃了她的背影一眼,忙喊來個小丫頭道:“去!過二門上前院護衛所喊人來,就說我們樓裡鬧賊,得好好搜搜。”
那小丫頭被她的話嚇得臉煞白,忙領了命,又喊了幾個好姐們同去了。衛東琳進了衛東渟的屋子。見東渟靠在床上坐著發愣,神色有些呆滯,便信了夏桃的話。心中不禁也打起鼓來。
“好妹妹,別怕!我賠著你。”她摟住東渟道,“秋菊,你回屋去,和春兒兩人守著四郡主。也不要鬧醒她,就讓她好好睡。”
秋菊得令去了,東渟卻沒說話,只是心煩,暗道她這二姐又來添什麼亂啊?
卻說那幾個小丫鬟去了護衛所,稟告了此事。護衛所的領班苗大壯聞言卻不敢私自做主。按道理,入了夜後,護衛是不得入二門的。這大半夜的雖說是疑似鬧賊。但若是讓這些單身漢子入內院也是不妥,沒經過允許他不敢擅自做主。想了想苗大壯便道:“我派一隊人先去府外北街繞一圈看看有沒有異狀,其他的要等回了王總管才行。”
報了王總管處,王總管卻不敢大意,忙又抽了十來個僕婦去了柳萃樓。另一頭則派人去兩儀居回稟。
芍藥得了訊息,知道此事可大可小。因瞧見的人不多。又是郡主丫鬟,說不得便是虛驚一場;可若是真的,如不查探清楚,還不定鬧出什麼亂子來。
她想了想還是喊醒了浮霜,稟告了此事。
浮霜半夜被喚醒,額角一個勁的抽痛,整個人都暈暈的。她聽著芍藥回稟說:“……王總管已經派了十多個嬤嬤去柳萃樓檢視了,可若是真有歹人,怕是這些嬤嬤們也頂不了什麼用,郡主您看,是讓護衛進內院呢?還是怎麼說?”
浮霜打了個哈氣:“讓他們進去吧,畢竟是女眷所在,務必查探清楚才是。即便是看錯了,也能安人心。”說著便翻身睡下了。
於是得了世子妃令,苗大壯便帶著人入了二門。一行人去到柳萃樓,前前後後將柳萃樓搜了個徹底,連只面生的貓都沒找出來。衛東渟終於勸走了衛東琳,拉著夏桃說:“顧護衛可來了?”
夏桃站在視窗,仔細瞧了一遍,方道:“沒來,沒瞧見顧護衛。”
衛東渟哀嘆了一聲,便倒下用被子蒙了頭不吭聲了。
“郡主,您急什麼?即便他今晚不來,明兒你指名叫他,他還能不來嗎?”夏桃勸慰道。
衛東渟聽這話便不再糾結了,只蒙在被窩裡偷笑。
巡查的人搜到了五更天,最終無功而返。可三郡主衛東渟咬死了瞧見有賊,丫鬟夏桃也幫襯著說沒看錯。於是第二日巡府的人還是加了一倍。
此外苗大壯還接了個棘手的命令,要他派顧護衛專程去柳萃樓守夜,說是因顧護衛功夫最好,有了他看護,三郡主才能放心。
可顧護衛是什麼人啊?那可是世子爺的心腹!是世子爺親自招進府的!
平日裡他只巡查固定的路線,無論旁人怎麼調整,他都不變。此外的事他多半都不管,兄弟們招呼他,他也愛理不理的,甚至可以一連幾天都聽不到他說一句話。這樣的人他苗大壯如何管的了?
可是畢竟是三郡主的意思,他好歹也得去試一試是不?
苗大壯尋到了顧寒之,見他正在練劍,便沒敢吭聲。顧護衛練起劍來煞是好看,很多兄弟沒事都愛瞧他練劍,可沒人能看得明白其間門道,只覺得劍氣凜冽,十分霸道。
等顧寒之收劍入鞘,苗大壯舔舔嘴唇道:“有個事恐怕要拜託顧護衛你了。”
顧寒之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
苗大壯便道:“昨兒不是柳萃樓鬧賊麼?雖然我們最後什麼都沒搜到,可三郡主卻收了驚嚇,說是怕的厲害夜裡恐睡不著了。所以想抽調你去柳萃樓給守夜,不知顧護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