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仁,可是,為什麼要告訴她呢?
“是的,我喜歡他。”陳曦點點頭,再次強調,“之所以要你知道,是因為要和你當公平的競爭對手。”
“我不明白。”伍媚搖頭,下意識地排斥她這種想法。
“是我說得不夠明白嗎?”陳曦笑了笑,隱約藏著一絲無奈,“伍媚,有些事彷彿真是上天註定了的宿怨。”她定定地看著伍媚,隨後的話語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恰如你的母親和我的母親,同為一個男人愛得死去活來,而我們居然又重蹈了她們的覆轍。”
愛一個人沒有錯,但是愛到毀滅一切的痴狂地步,是愛情的最大悲哀。
她親眼見過,所以,她瞭解那是一種怎樣的瘋狂。
毅然決然地放棄,飛蛾撲火的決心,翩然墜地,血花四濺,撕裂一般的痛楚……
“伍媚,你沒有在聽我說話。”陳潛放下刀叉,注視兀自出神的伍媚,“你最近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伍媚盯著餐桌上還帶著血絲的牛排,突然有作嘔的衝動,“我只是不大習慣吃七分熟的牛排。”
“這樣?那就換一份好了。”陳潛回頭,招呼侍者過來,撤走牛排。待囑咐妥當之後,他切下一小塊牛排,似很隨意地提起,“我幫你聯絡了一所學校,已經談妥,下星期你就去上班。”
“我在雙陽高中……”
“已經休息四天了,不是嗎?”陳潛打斷伍媚的話,將牛排送到口中,再看向伍媚,“既然沒有病又請這麼久的病休,自然是幹得不開心了。既然不開心,乾脆換個地方,一樣是教書,不會感覺不習慣。”
“我只是病休,還沒有想到要離開雙陽。”只是還沒有想好要如何面對,所以才編個理由來慢慢適應。什麼時候,情勢逆轉得這麼厲害,似乎一眨眼,她的去向就已成了定局?
聽見伍媚的回答,陳潛並未立即回答。他拿起餐巾抹了抹嘴角,又輕啜了一口紅酒,動作慢條斯理地完成以後,才靠向椅背,慢慢說道:“如果,我要你離開呢?”
“為什麼?”他深沉的眼神中帶著某種資訊,令她的心不自覺地驟然沉下去。
“方其仁。”陳潛念出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