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兩罈美酒,擺出幾碟美食,衝阿月眨眨眼,“今晚本尊為你送行,咱們好好喝個痛快!”
阿月會意,當即便隱了身形和氣息,與此同時,司命幻化出來的“阿月”坐在那裡,與司命一起舉起了酒杯,一邊喝酒一邊閒聊起來。小仙童上前添了熱茶,又送了些果子,也沒看出什麼異常。阿月隨即放心地溜走了。
今夜,冥王寢殿的園子裡飄著細雨,雨滴輕輕落在那株梧桐樹上,發出細微的聲響。靈兒屋內點著幾隻蠟燭,燭光微微搖晃。那日靈兒與阿月圓房之後,冥王差人去凡界買了幾對龍鳳喜燭,兩人相守的那三日,每夜都點在這屋裡。自此以後,靈兒就愛上了紅燭,屋裡很少用夜明珠了。
“靈兒,本王去第十殿看看,你早些休息。”感知阿月進了冥界,冥王放下手裡的書,看了看站在那裡畫畫的靈兒。
“好的。”靈兒衝冥王笑笑,又低下頭去。
冥王嘴角一彎,轉身出了寢殿,與阿月在花海相遇。
“阿月,出來了?一切可還好?”
“冥王,我沒事。靈兒呢?”
“她也沒事,你自己去看看吧。”知道阿月來這一趟不容易,冥王也不多說,衣袖一揮,連帶著阿月一起悄悄返回寢殿,對他點點頭,自己再次消失了。
阿月無聲無息地走了進去,只見靈兒的畫上一翩翩少年含笑而立,少年白衣勝雪,眉目含情,那不是自己是誰呢?靈兒收了畫筆,望著畫上的人發了會兒呆,隨即拿起一旁的筆在畫上寫下一首詞。
“玉爐香,紅蠟淚,偏照畫堂秋思。眉翠薄,鬢雲殘,夜長衾枕寒。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此處系溫庭筠的《更漏子》)
靈兒緩緩寫完,眼中的淚滴落下來,暈開在紙上。阿月的心一疼,顯出身形,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拿過她手裡的筆,在那首詞下面飛快地寫上一首詩。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此處系李清照的《無題》)
“阿月,你瘦了!”靈兒此時早已哽咽得快要說不出話來,她看看阿月寫的詩,又看看阿月,伸出手摸摸他的臉,眼裡全是心疼,“每日在水牢裡充當犼的食物,很疼吧?!”
“靈兒,只要有你,疼不算什麼。”阿月放下手裡的筆,抓住靈兒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著,“讓你為我擔心了。”
“阿月!”靈兒將頭靠在阿月懷裡,眼淚一串一串地滑落。
“都過去了,靈兒,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等我從萬佛山回來,陛下許我的一年之期就要到了,我一定會迎娶你,讓世人都知道,你是我阿月的妻子!”
“可是,還要分開六個月,我快要受不住這相思的煎熬,每一時每一刻,我都在想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靈兒抬起頭望著阿月,眼裡一層水霧,臉上一層哀愁。
“靈兒,都會好起來的。我答應你,六個月以後,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阿月低頭吻去靈兒臉上的淚珠,將那隻玉簪拿了出來,“這是我今日為你雕刻的,想我的時候你便拿出來看看。”
靈兒接過來一看,愛不釋手。一根橙紅的玉簪,簪頭雕成和她本體一樣的仙降草,晶瑩剔透,栩栩如生。
“記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這麼可愛的一株仙降草,讓我只一眼,就移不開眼睛。”阿月輕輕吻向靈兒的額頭,“靈兒,你可知道,從那時起,我的心裡便有了你。我時刻都牽掛著你,就和你牽掛著我一樣。”
“阿月,我也是,我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便是你,只第一眼,我便再也放不下你。”靈兒今晚畫的,其實就是兩人初遇時阿月的樣子。
“靈兒!”阿月的唇往下移動,落在靈兒的眼睛、鼻翼,落在那丹果一般的紅唇上,舌尖輕輕地滑入,靈巧地追逐著靈兒的舌尖,吸吮著自己期待已舊的那片甘甜。
這個吻漸漸加深,靈兒的身子漸漸變得柔軟無骨,全身無力地依在阿月懷中。阿月將她打橫抱起,走到床榻前輕輕放下,手一拂,屋內的紅燭無風自滅,一道仙障和結界將兩人與世隔絕。
這一次,阿月親自動手,一點點解開了靈兒的衣衫。他的手才離開,他的吻便已經密密地落了下來。當靈兒的肚兜從阿月手指中滑落,阿月輕輕吻上了那點茱萸。隨著他舌尖的撩動,靈兒的身子緊緊地繃了起來,嘴裡不由自主地發出軟糯糯的囈語。
雖然恨不得立即與眼前的人合二為一,雖然自己的欲……望早已堅硬如鐵,可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