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葉韋剛給胖大海縫好傷口不等它癒合，就給胖大海抽了線，敲骨吸髓道：“據說天無絕人之路，摸一下你的褲兜，數一下還有多少褲（庫）銀。夠否晚餐？”

胖大海頓時疼痛無比冷言道：“怎麼？你還想害苦我。我沒有錢了，今天的晚飯你全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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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達目的地後，分工把守兩個十字路口分發傳單，分發物件是那些能夠買得起電腦的。路上行人似乎被乾坤間的灰濛之氣悶得情慾難譴，老少男女都被憋得發癢，到處遊離著性感味，懷春少女的薄質裙有意透露出內褲放風，隨處可見的性感廣告讓純感性的人差點放浪形骸，使理性的人也在推斷人的心裡是否變態。呂、胖二人不敢妄想是非，致力給眾人分發。不一時，停在道路兩旁的轎車、摩托車、工具車、腳踏車等都變成傳單的歸宿，白旗飄飄迎風招展活象招幡納魂，在這陰晦的天氣裡給人一種悲痛哀悼的氛圍。尤其是霓虹燈尚未睜眼時，人們眼睛裡僅能夠辨別出性別。呂葉韋和胖大海二人僅僅完成總任務的三分之一，加速的辦法就是增加分發物件和單人分發量，只要是與人有關的工具就發放，特別相逢到破爛王，那真的海量，給他多少他就要多少，讓那些精通時事的人不屑一顧道：“看這幹嘛？都是賣春藥呢！”這句箴言有催化劑的作用，將路人的性慾催得差點失控。胖大海給一輛賓士塞傳單時就發現內有一對交頭接尾的男女，令胖大海徒羨他們纏綿悱惻。幸虧隔一層鐵皮，否則胖大海定會捨命和對方資源共享。呂葉韋沒有胖大海這麼幸運，應該說是性運，但也不比他下多少，直聽見一位領到傳單的女郎向夫君詢問電腦軟體和硬體關係，那夫君特別懂得理論結合實際，說男人就是硬體，女人就是軟體，硬體可以支援多種軟體。女郎被丈夫一句話誤導不淺，和他拼命吵架。更有甚者將傳單漠然棄之，單諮詢胖大海說這藥能使尤物增多少，胖大海不明事理，誤以為對方當它增高藥品。索性順其自然誇口道：“增二十厘米。”令聽者聞之悚然。還有甚者臆斷是哪家影院播放少兒不宜的電影，向呂葉韋不恥地探個究竟。呂葉韋為儘快完成任務，索性給他們一個虛擬地址打發他們滾。

恰時一位打扮得色澤鮮明，撲鼻是花香出口是鳥語的“小”女孩走過來，芳齡有多大，要多大有多大，不下於50歲，拍一下呂葉韋的肩膀，就鳥兒問答道：“你賊（這）是乾媽（嗎）呀。是不是哪兒抽獎呀？”

旋渦（28）

呂葉韋一聽迷糊不解鳥語，只好鸚鵡學舌，道：“賊是做計算機。”呂葉韋且應酬花香鳥語人且發傳單，忽見胖大海和一位年輕力盛的小夥子發生牴觸，吵得妍蚩難辨。速去弄清分明，原由是胖大海在分發傳單過程中，一陣陰風捲起“千堆雪”，傳單飛揚千車萬車犁花開，一個騎摩托的小子被傳單遮眼，與前面女士所騎的嬌小可愛木蘭接吻了，木蘭的輪胎被吻破，男、女二車主理論得不可開交，女的非要男的補胎。最終歸咎到胖大海身上，胖大海已身無分文，呂葉韋準備墊上50元，一摸口袋犯傻，大悟花香鳥語之人早竊財而逃。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二人互使眼色想趁機逃穿，胖大海正中對方額頭一重拳，當場擊倒。趁隙三拐兩折就在眾人眼前消失無蹤。二人死命活奔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停歇來，驚奇地發現鬼鬼祟祟的常富仁喬裝打扮成一位顧客向一家還未打烊的小門市部進去，胖、呂二人因好奇跟蹤明察暗訪。無疑二人探聽到常富仁威逼利誘胡妞墮胎之事，呂葉韋不由得失笑，向胖大海吐露笑因，小聲道：“世界是千奇百怪的，剛才咱們在那兒是爭吵補胎呢，在這兒是爭吵墮胎呢。”胖大海將指頭攔在雙唇上，道：“噓！不可作聲，咱們仔細聽他們說什麼，興許對我們有大脾益？”二人接下來開始諦聽：

常富仁苦求道：“胡妞咱們打掉孩子吧！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是嗎？那我想要孩子。”胡妞調皮道。

“沒問題，我會給你孩子，不過咱們現在不可要孩子，你我做事要講時宜。咱們剛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就會有孩子，這是不可能的，況且我還未給你買上樓房，我還想給你買轎車。如果你顧及我負擔的沉重，有意折磨我，這孩子你一個女人能養大嗎？”常富仁一再勉強。

“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和你自己的兒子過不去呢？”胡妞哭泣道：“你有了兒子，當然你不在乎這兒子，誰不知道你們男人，說變心就變心，等我有一天容顏老化時，你說不定懷中又摟的是其他女人，能夠拴住你們男人的只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