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雄不語,不顧她抵抗,對泰雪柔交代一聲後,將她帶了出去。
目送著他們扭扭捏捏的身影逐漸消失於門外,泰雪柔眸色開始沉了下來。還記得昨天,她問小雄為什麼那些股東尚不知雲赫的死訊,小雄的解釋是以免弄得人心惶惶,惹來意外,最主要的是,股東們一旦知道雲赫不在人世,更不會接受她成為代理總裁。
接著,她又問他,為什麼這般篤定她會答應他的建議,但他不再回答了,訥訥笑著,然後繼續自顧說著計劃,他說再等幾年,待她在公司站穩腳了再公開雲赫的死訊,屆時就不用擔心引起混亂。
對於他的解釋,她雖不說什麼,其實內心已然殘留懷疑。
雲赫他。。。。。。真的死了嗎?當時由於一心投放在藍雋身上,加上自個強迫別去關注他的事,因此儘管得知他的死訊,她也只是每天過得混混沌沌、神思恍惚甚至於。。。。。。悲痛哀傷,卻從沒想過深入去了解怎麼回事,連他後事也毫不過問!
想著想著,她不禁想起昨天那個男人,即便嘉嘉不斷地跟她說認錯人了,可她的心始終無法趨於平靜,昨晚還對著那疊本該燒掉的日記一宿不眠!
“叩——叩——”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中斷了泰雪柔的沉思。何嬌雅回來了,樣子已經不同方才,俏麗的臉龐此刻佈滿哀愁。看來,小雄已經講某件事告訴了她。
步履沉重地,何嬌雅再次來到辦公桌前,先是對泰雪柔靜靜注視了一下,隨即,緩緩道出,“對不起!”
泰雪柔頓覺愕然。
“六年前那場婚禮,我答應赫老大的時候沒想過事情會演變得那般嚴重,沒想過給你的傷害那麼大,對不起!”何嬌雅繼續道歉,整個人更加內疚。
泰雪柔恍然大悟,面部輕微的抽了一下。
“六年前的某一天,赫老大突然跟我說,他要教訓一個女人,需要我配合他,還不准我過問。和他認識多年,也多次與他搭檔,我習慣了他的霸道和執意,因為儘管我心中困惑萬分,卻也默默聽從他的安排,直至我被莫名其妙地換上婚紗、被他帶到酒店時,才隱約明白怎麼一回事。曾經,他對付過不少敵人和仇家,但都僅限於男性,而你,屬於第一個女性。我不清楚到底是怎樣的憤怒和痛恨令他破例去這麼殘忍無情地對待一名弱女子,我只知道,看到你悲痛欲絕、口吐鮮血地倒在地上的瞬間,我後悔答應了幫他。”愧悔和歉意再度爬上何嬌雅嬌美的容顏,當初那一幕令她印象深刻,以數多次憶起,每一次都給她帶來濃濃的同情、愧疚和憐憫。
往事不堪回首,隨著何嬌雅的闡述,泰雪柔已經不受控制地回憶過去,再一次體會到曾經的撕心裂肺和痛徹心扉。
“明明是兩個相愛的人,卻彼此折磨和傷害。赫老大的報復計劃成功了,但我看不出他有半點高興和開心。整整一個下午,他呆坐在家中的沙發上,面色格外的深沉,不停抽著煙。我試著問他,既然愛你,為什麼要傷害你。起初,他對我視若無睹,直至我反覆追問,令他不耐煩了於是對我咆哮出來,叫我別多管閒事,他還叫我。。。。。。滾!”何嬌雅稍作停頓,按住心中的激動和氣惱,“想我長這麼大,從沒人敢大聲對我說話,他是唯一一個!當時,我氣得幾乎要爆炸,也對他狠狠痛罵一頓,收拾行李準備提前回去美國。收拾好一切後,我的心也漸漸平復下來,又開始於心不忍了。我清楚,如果就這樣扔下他不管,任他繼續自個窩在屋裡糾結,他肯定會出事,所以,我還是厚著臉皮叫他送我去機場,希望此去一躺,能扣除他心中的鬱結和憋悶。”
泰雪柔已從悲苦畫面中出來,轉入了何嬌雅的訴說世界。
“他好不容易答應了我,誰知在樓下,碰到了你大哥,得知他是來替你出頭的,我第一反應便是勸你大哥離開,可他正在氣頭上,根本不聽。最後,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你大哥因為蓄意傷人罪而坐牢!”
“那都是他害的,是他這沒人性的魔鬼害的!”想起大哥所受的罪,泰雪柔悲憤乍起,一簇火苗在眼中攢動。
何嬌雅內心微微一嘆息,為雲赫辯解,“或許,你覺得他很無情,很冷酷甚至禽獸不如,但那就是他,他眼裡容不下一絲背叛,容不下半點傷害。”
他容不下背叛和傷害?那別人就可以嗎?自己和家人都活該被他所傷嗎?泰雪柔更加憤恨,所有的一些個情意,也隨之消失。
何嬌雅不覺更加為雲赫捏把汗,沉吟數秒後,開始娓娓道出雲赫的某些悲慘童年,“三歲的時候,他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