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伊蓮還沒有睡,對著她的笑臉,他忽覺一股歉意,“我講過你可以先睡得。”
伊蓮仍然笑容可掬,“沒關係的,反正我也沒事好做,剛在看電視呢。對了,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雲赫點頭,在她走向浴室後,也進入自己的臥室,解下西裝外套時,猛然發現一陣亮光閃閃,是耳環,一顆珍珠耳環扣在了自己的西裝上,是她的!他記得剛剛撫摸她耳垂的時候看過。
拿著它,他腦海馬上閃出一張絕色嬌柔的容顏,正想進一步沉思,伊蓮走了進來,提醒他洗澡水已經放好。
吩咐伊蓮先去休息,他拿著歡喜衣物,連同那顆耳環,步出臥室。
寬大幹淨的浴缸裡,裝滿了溫度適中的熱水,雲赫除去襯衣、褲子、底褲,整個身軀沒入水中。
頭枕在浴缸邊緣上,他抬起手,再次端詳起那顆|乳白色的珍珠耳環,也再次想起秦雪柔的倩影。
她到底是誰,自己因何對她萌生特別感覺?是因為,自己想從她那尋求身世?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因素?那對老夫婦,是她父母吧?為什麼一見到自己就發火,還口口聲聲罵自己是畜生?
今晚原本陪一個客戶去酒吧happy hour,碰巧看到她也在應酬。見她一個勁的喝酒,自己心頭即時湧上不知名的擔心和不悅,無法再對客戶集中精神。最後索性找介面提前結束應酬,讓客戶先離開,自己則繼續呆在暗處,觀察留意她。
不出所料,這小女人根本就不是喝酒的料,好幾次,自己衝動的想上前阻止,最後都止於理智。直至她酩酊大醉的與同伴離開,自己才趕忙追,一直暗暗尾隨,打算一旦哪個戴眼鏡的男人有任何不軌,便立即衝出去大人,好在那小子識趣,並沒佔她便宜。
不過,自己還是對於她的大意感到莫名的生氣。還記得上車之後,她就那樣睡倒在自己懷裡,一點防備也沒有,是不是對所有的男人,她都會這樣?還有,她當時口中喊出哪個“赫”字,是指什麼,人名?記得第一次碰到她,他兒子好像對自己喚出“雲赫叔叔”,莫非……可是,既然是他兒子的“叔叔”,她為什麼會念念不忘?就連喝醉了也喚著那個名字,還喚的那麼親熱?
她的丈夫呢?為什麼會任她一個弱智女子拋頭露面,為工作應酬客人?其實,那天在餐廳,她和哪個噁心女人的爭執,自己都看在眼中,那些辱罵她的話,自己也聽到。難道,她真的像那女人所說的,是交際花,有很多男人?
紅顏禍水,長得這麼漂亮,天生就是尤物,連自己,也無法剋制的被她勾了魂。想著,他不禁抬起另一隻手,寬厚的掌中,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體香,那美妙的感覺,讓人心馳盪漾,流連忘返,噢,糟糕,下面其反應了!
騰的站起,灑下一行行水珠,雲赫迅速拿起花灑,調到冷水部分,讓那冰冷刺骨的凍水從頭淋到腳,直至體內慾火全部消退。
浴巾在身上一圍,他好像在逃避什麼似的,片刻不停的衝出這個令他遐想連連的浴室。|乳白色的珍珠耳環,被遺留在了盥洗臺。
他剛離開不久,另一個人影閃了進來,拿起盥洗臺上的珍珠耳環,先是若有所思的凝視一會,隨即,走到雙面鏡中央,解開寬鬆的睡衣,其中一面鏡,立刻映出一副令人驚悚的畫面,被火灼燒過的背部,肌膚幾乎無一完好,凹凸不平,像樹皮一樣,慘不忍睹。
重新拉好衣服,鏡裡的畫面已是一張平凡女性的面孔,媚眼中溫和之色,逐漸被憤恨、凌厲和狠毒所取代……
黑夜過去,白天來臨,秦雪柔一清醒就感覺到了宿醉的痛苦。皺著眉頭,她無力的身體繼續躺著,直至秦母走進。
“頭還很疼吧?來,喝了退酒茶就沒那麼辛苦了。”秦母在床畔坐下。
秦雪柔半支起身,接過茶,仰頭一飲而盡,果然,隨著茶水在體內消化,身心舒服了許多,於是,她重新躺下,四肢攤開,微微吐著氣。
秦母把碗擱置在一邊,眼神複雜,帶著審視的目光瞅著她,一會,遲疑問道,“小柔,你不是說昨晚有應酬嗎?咋喝的那麼醉,還有,你那客人……是……誰?”
頓時秦雪柔立即瞧向母親,“對了,媽,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說完,已經自個追憶昨晚的情景,記得當時送走客人後,自己又吐了一番,忽然間那個混蛋,不……是那個叫做什麼諾斯的男人出現,他還責備自己,強制抱自己上車,然後……然後自己感到一股說不清的安全感,於是放心的沉睡了過去。
秦母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隱約帶著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