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見狀,馬上攔住她,“小柔你要去哪,你要拿什麼?告訴媽,媽幫你拿。”
“小妹,你是不是感覺不適?對了,大哥叫醫生來給你看看!”秦浩宇說著,準備去按鍵。
“不用了,大哥,我沒事!我要去看阿雋!”秦雪柔阻止他,同時輕輕推著母親的手臂。
秦母陡然一怔,下意識地站開。秦浩宇也二話不說,取來輪椅,扶秦雪柔坐上去。她昏迷了一天一夜,體力不支,加上受損的身體尚未修復,故他不能冒險讓她自己走。
輪椅緩緩駛出病房,跨過平坦寬敞的走廊,不久進入藍雋的病房內。
他依然靜靜躺在床上,俊顏一派安詳,像是熟睡一般。但有可能。。。。。。永遠熟睡下去!
秦雪柔抬起手,輕撫著他恬淡的面頰,還有頭髮、額頭、眉目、鼻子、嘴唇等等,無一不在她顫抖的玉指下經過。
“醫生說阿雋因為頭部受到嚴重毆打,加上服過大量鴉片,大腦神經受到麻痺和損傷,有可能會昏迷一個月,也有可能是。。。。。。一輩子。”秦浩宇眼神黯淡地看著藍雋,悲愁闡述著。
“小柔,你別擔心,阿雋吉人天相,他那麼善良,老天爺不會給他這種結果的。”秦母也觸目慟目,不僅僅是安慰的話語,還飽含祈禱祝願的萬分。
“是的,醫生說過會想方設法,參考各種專治植物人的方針,中、西結合,全力以赴地催醒阿雋。他們還說臨床上出現赤不少植物人被成功救活、恢復正常人生活的案例。我想,不用多久阿雋定會醒來。”秦浩宇也轉為安慰。
秦雪柔不沆聲,還是滿眶淚水、悽入肝脾,冰涼的手指仍然在藍雋臉上摩挲。
碰巧,馮芝華來了。
“媽——”秦雪柔從輪椅上站起,準備與她打招呼。
誰知道馮芝華不領情,還一把推開她,惋怒大罵,“你這掃把星,誰讓你進來的,出去,不准你再靠近阿雋!”
秦雪柔觸不及防,一時站不穩腳,整個人往後跌倒,幸虧身後有輪椅,她才不至於受到硬邦邦的地板的襲擊。
秦浩宇愛妹心切,邊扶穩秦雪柔,邊對馮芝華輕斥了一句,“馮阿姨,您怎能這樣,小妹她身體還沒康復呢!”
馮芝華並不覺得內疚或抱歉,沉著臉,開始為藍雋抹身。
“媽,讓我來吧。”對於她的惡言相待,秦雪柔沒有生氣,繼續溫柔以為。
可惜,馮芝華再度不領情,用手肘挫了她一下。
這次,秦雪柔昌早有防備,並沒受到波及,她靜靜佇立床前,看著馮芝華忙碌,當馮芝華想給藍雋翻身卻翻不過去時,趕忙上前幫了一把。
奈何,得到的是馮芝華的叱喝,語氣盡是厭惡和憤怒,“放開你的髒手,不要碰阿雋!”
“馮阿姨,您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小妹想幫您呢。”秦浩宇聲音也是非常不悅。
“誰要她幫,如果不是她這個掃把星,阿雋就不會變成這樣!”想到活嘣嘣的兒子成了植物人,有可能一輩子都昏睡不醒,馮芝華更是悲從心來,又是給秦雪柔一個惡狠狠的怒瞪。
“什麼掃把星,你說話能不能客氣點,這次的事故是阿雋惹來的,我們都不計較了,你還好意思將責任推到小妹身上?嘉嘉那麼小,被壞人囚禁了十天,還把手臂弄脫臼,特別是小妹,你知道小產對女人有多大傷害嗎!”秦浩宇徹底被激怒,連敬稱都省了。儘管他很欣賞阿雋,真心承認和接受阿雋這個妹婿,但對馮芝華,他一直耿耿於心懷。
馮芝華頓時無話可說,她和秦浩宇一樣,對這次綁架事件的實情只是瞭解到一半,也認為此事只與法國偽鈔集團有關。
秦浩宇個性衝動,得理不饒人,繼續數落,“你對小妹有偏見,我們不怪你,但你不該蠻不講理,把什麼都推給小妹,她和阿雋是夫妻,是你的兒媳婦,也算是你半個女兒,你非但不對她包容疼愛,反而怪這怪那,你。。。。。。”
“大哥!別,別說了!”秦雪柔不由勸住他。
秦母也悲切地按住秦浩宇,用眼神示意他忍耐。
“不,讓我說,否則她還不知道自己有錯!”秦浩宇繼續瞪向馮芝華,“或許你認為小妹達不到你理想兒媳婦的標準,但在我們心目中,她是最珍貴最優秀的,就像你認為藍雋是最完美的一樣!你想想,自從阿雋帶小妹給你認識後,你有沒有承認過她?有沒有打心裡接受她?沒有,一次都沒有,是吧?愛屋及烏,小妹能夠為了阿雋敬愛你、遷就忍耐你;而你呢?三番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