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保密的必要了。當然對於這兩種丹藥合用會造成的後果,他只是約略地提了一句,可謝蘊極為聰明,雙頰流丹,lù出一絲嬌羞。
出乎衛展眉意料,謝蘊沒有生氣,反而倒象是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王天壤成今天模樣,我確實有責任。”衛展眉拱了拱手:“謝小姐,十分抱歉!”
謝蘊清澈至極的眼睛盯著他,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便是沒有你這丹藥,他的貪念太重,遲早也會與我謝家反目……現在就反目,反而更好些,至少我這當女兒的,不至於太過連累孃家。”
衛展眉愣住了。
確實,王天壤的性格大變是他的丹方造成的,但他性格中貪婪的一面卻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不過人總是愛推過攬,能象謝蘊這般通情達理的當真很少見。
衛展眉估計著時間,王天壤應該已經離開了,他站起身,來到了鐵柵欄前,搖了搖,鐵柵欄紋絲不動。
“不動用元氣,根本不可能破壞這個柵欄。”謝蘊平靜地道。
“嗯?又有人來了!”
衛展眉沒有回答,他再次縮到了自己的位置,因為鐵柵欄升起的聲音又從遠至近傳來。
不一會兒,秦伯壎出現在二人面前。他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打量著兩人。
“真奇怪,王公子果然大方,竟然將自己的妻子與你放在一室……這背後有什麼秘密,你願意告訴我麼?”秦伯壎盯著衛展眉問道。
“我不知道啊……秦兄,我只是去蓬萊府參與清剿海妖的行動,又不會影響到你們,你不妨勸勸王公子,把我放了吧?”衛展眉諂笑著答道。
“咦,你叫我‘秦兄’?”秦伯壎哈哈大笑起來:“你竟然託我替你求情?我記得就在不久之前,你還在謝家人面前指責我,對不對?”
“此一時彼一時,以秦兄才幹,自然是要做大事的,做大事的人都應該有大度量,自然不會跟我這樣的無名之輩一般見識,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呸!”秦伯壎怪笑了幾聲,突然一口口水噴了進來,衛展眉似乎早有準備,在他笑聲一落的同時就向後退,雖然不能催動元氣,但他的避讓還是很快,這一口口水沒有噴到。
“狗雜碎,你殺了我多少屬下了?大武者死在你手中的,已經超過四位了!”秦伯壎yīn聲道:“聽說你是匠神宗的……嗯,想來在匠神宗的地位還不低,也只有那個邪門的宗派,才有這麼多戰技供你揮霍。”
他言語中頗有嫉妒之意,衛展眉笑了笑,秦伯壎轉過臉去,正要對謝蘊再開口,衛展眉突然又道:“秦兄,你背後有位武神,戰技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武神……你怎麼知道我背後有位武神?”秦伯壎愕然再次轉回來。
“秦兄是貴人多忘事,豐碭城外驛站之中,秦兄的風采我可是早就見識過了哦。你所說的食人狂魔,不就是施全嘛,昨天你被擄走的那個手下,是叫秦慶河吧?”衛展眉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些事情,我若是告訴王天壤,不知對你們的合作……會不會產生影響呢?”
“哈,那有什麼影響?”秦伯壎冷笑了聲:“原來如此,我道你為什麼總和我作對!”
他口中說“那有什麼影響”,實際上目光卻閃了一下,衛展眉知道自己的試探果然是正確的,秦伯壎並沒有把自己的全部秘密都坦lù給王天壤,他們二人應該還是各懷鬼胎。
本來以這兩人的性格,就不可能坦誠相見。
“沒有就沒有吧……哦,還有一事,我忘了和秦兄說了,昨夜我其實見到了施全,還與他說了幾句話,秦兄想不想知道他告訴了我什麼事情?”
秦伯壎這次面sè大變,他猛地向前一步:“他說了什麼?”
衛展眉笑了笑:“若是秦兄能替我在王公子面前美言,早些將我放了,我便將施全說的全都告訴你。”
秦伯壎死死盯著他,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我道你為什麼這般鎮定,原來心裡還藏著這些秘密……”
他正要再說話,外頭突然傳來尖銳的怒喝聲:“秦伯壎!”
是王天壤的聲音,秦伯壎有些遺憾地又歪了謝蘊一眼,然後轉過身:“我試試看吧,姓衛的,記住管好你的嘴!”
他一邊說一邊快步向回走,過了會兒,就聽到王天壤斥責他的聲音和他小聲的解釋。不過兩人的聲音都在向外傳去,一會兒之後,便隨著鐵柵欄放下的聲音消失了。
衛展眉略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