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這個禮你受得起,我秦肖雖無大德,但是自小便明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若沒有恩公相助,凝珠又如何能夠重生。”
鄭飛見狀,眼露不捨之色,淡淡的對秦肖說道:
“世人也許會將你看成軟骨頭,為了女人兩次被判師門,甚至放下尊嚴下跪他人,但是我卻敬重你,你起來吧”
秦肖聞言點了點頭,立在鄭飛身邊不再言語,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鄭飛淡淡的問道。
“我?現在凝珠重生了,我的心願也了了,心中卻忽然生出許多惆悵來,等凝珠醒後,我重回師門”秦肖望著凝珠,臉上現出一絲不忍的神色道。
鄭飛聞言一驚,但看了看秦肖憔悴的臉龐之後,便釋然開來,如果是自己的話,明知道回師門會遭到責難,自己恐怕不會再回去了吧,看來自己也並不是什麼高尚之人,都說妖族修士殘暴喪盡天良,但是自己看到了相反的一面。
“你應該知道回去之後的後果吧?你走了凝珠怎麼辦?”鄭飛淡淡的問道。
“她?”秦肖聞言神情明顯一動,半響之後一陣苦笑道:“她已經不再記得我了,我又何必將她強留在身邊。她應該有她的路要走。”
人若浮雲(二)
鄭飛聞言搖了搖頭,滿臉不解的問道:“你千辛萬苦的將凝珠還魂,難道不是為了和她長相廝守?又何以狠心要放她離去。”
秦肖聞言卻苦笑道:“我的確想過,甚至做夢也在想和她在一起,看著她笑,看著她哭,但是我為了一己之私將她留在身邊,她不會高興的。經過了這場生死大劫,到讓我忽然看開了,這人與人之間就像是兩朵浮雲,也許上天讓你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廝守在一起,可是一旦分開,再次重聚便多了一層輕殤,桃花依舊,物是人非。”
鄭飛聞言臉色越見迷茫,暗暗嘆了口氣,這情之苦又豈是自己能夠體會,只是可惜了這對天作之合,也許數日之後,他們還能再次牽手,那便又是一樁美事。
“恩公你自己呢?我秦肖雖然不才,如果這次回師門還有命在,當日許下的承諾便一定兌現。”秦肖對著鄭飛說道。
“我?”鄭飛聞言皺了皺眉,對著秦肖說道:“以後你還是叫我鄭兄吧,咱們以後定然還有再見之日,到時候希望你記得今天所說才是”
鄭飛說完一聲長嘆,化作淡淡金芒,朝遠處射去。
碧草長空
月倚亭臺
何忍兩地相思
攜寒冰獨去
相思易
離別苦
千年如夢
怎堪風月幾許
“站住,丹器宗重地不得亂闖?”一名身著白色俠士裝的築基期修士見一人身著長衫飄來,忙上前阻止道。
“道友勿驚,我是丹器宗田長老門下弟子,這是我的令牌。”鄭飛對著門口的男子淡淡的說道。
“哼,小小伎倆也敢在大爺面前放肆”男子根本不看鄭飛出示的令牌,手中一道靈訣打在空中,緊接著四下出現一聲尖鳴之聲,片刻之後,三名築基後期的修士化作道道殘影出現在鄭飛身前,鄭飛神色一凝。
“你們這是為何?”
“哼,為何?我丹器宗早在七年前便下了禁宗令,嚴令所有的弟子不得出宗半步,我見道友面生的很,莫不是赤血門派來的奸細不成?”守門的修士一臉憤然的對鄭飛吼道。
鄭飛聞言露出一臉不解之色,就在此時,另外一名築基後期的老者卻突然說道:
“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先抓起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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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說完已經化作一道殘影上前,四人見狀,紛紛側身,將鄭飛圍在中間。
“哈哈,好笑,我連腰牌都交給你們了,眼下你們卻不分青紅皂白的便要拿我,莫不是以為我怕了不成”鄭飛不再言語,身形悄然一動,手中骨劍隨之出鞘,散發出道道金芒朝老者襲去。
老者見狀,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心中暗道:“我當是個前輩,沒想到卻是個二愣子,還是個傻子,要是我的話怎麼著也該找那個築基初期的,然後才好突圍。”不過雖然心中有此想法,但手上去並不大意,手中長劍避開骨劍鋒芒,朝鄭飛身側砍去。
其餘三人見狀,慌忙迎去,臉上卻少了來時的那份沉重,畢竟自己四名築基期的修士圍攻,雖然不一定能夠斬殺金丹期修士,丹藥將其困住卻是不難。
鄭飛餘光掃過三人,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