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實不完全是這些,而是骷髏上那斑駁的血色,林建國看了一眼那個骷髏塑像,然後雙手顫抖著拿起那尊塑像,走到了房屋裡的一角。
在那一角的牆上,鑲嵌著一個木板子,上面空無一物,但也不特別的引人注目。。。林建國就把骷髏塑像放在了那塊木板之上,然後恭敬的跪了下來,對著塑像開始三拜九叩,嘴裡開始哼唱著一首詭異的小調,婉轉曲澤又淒涼,就像恐怖電影的配樂。
做完這一切後,林建國一下子扯開了自己的衣裳,在腹部處赫然是亂七八糟的傷口,新的舊的疊加在一起,讓人看起來不寒而慄。
而林建國卻像沒有任何感覺似的,從褲腰裡摸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然後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腹部劃去。。。。
第四章 鬼打灣的傳說(三)
鋒利的小刀劃破了那佈滿傷痕的面板,傷口不算深,沒有傷到厚厚真皮下的血肉,但也不算淺,至少那傷痕密佈的面板是完全的劃破了,鮮血從傷口裡溢了出來,瞬間就流淌成了一道細細的血流。
林建國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但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顯然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痛苦。
他用一隻手接住流淌的血液,快速的站了起來,拿起了那尊恐怖的骷髏雕像,然後放在了自己的傷口之上,血液很快的,詭異的滲進了那個黑色的雕像,連同手上的,林建國也沒有浪費,全部抹在了黑色的雕像之上。
他發出了痴傻般的‘嘿嘿嘿’的笑容,看起來腹部的傷口彷彿不在他身上,流淌的鮮血彷彿不是他的一般。。。而這笑容也非常的神經質,在精神病院才能常常看見這種笑容,瘋子一般的笑容,眼神沒有焦距的傻笑,卻帶著一種莫大的安心的成分在裡面。
這個詭異的儀式很快的結束了,林建國的傷口不再流血,傷口處的面板泛著一種詭異的蒼白,像是那一處的血液已經流淌乾淨了一般。
林建國在此時終於放了手中的黑色塑像,那個塑像明明吸足了鮮血,但是斑駁的血跡卻彷彿更黯淡了一些,可林建國卻不管這些,而是慢慢的站了起來,重新用那張花布把塑像包裹了起來,放在了炕洞之中,再用炕灰把它徹底的掩埋了起來,這才捂著腹部,痛快的呻吟了好幾聲。
然後他站起來,在枕頭底下翻出了一個布包,布包裡全是乾淨的白布條,還有一瓶子酒,他拿出酒喝了一大口,接著‘噗’的一聲噴在了傷口之上,酒精消毒帶來的劇痛,讓他又哼唧了一聲,彷彿是吃藥似的,趕緊吞下口中的殘酒,蒼白憔悴的臉上泛起一絲病態的微紅,這才好了一些。
咬著牙,林建國用白布條綁在了傷口之上,這才完全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忽然神經質的抬起頭來,嘴裡喃喃的說到:“不對,剛才流了那麼多血,我得補補。。。必須得補補。。。。”
於是,清冷的月光之下,破落的窩棚裡,又響起了燒火做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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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二爺每天晚上差不多都是這個時候踏進家裡的門檻,進門那一刻自然家裡的老太婆少不得一番抱怨。
“每次吃了飯,扔下碗筷就走,你說你都幹嘛去了?”女人的嘴總是很快的,即使是幾十年的老夫老妻,男人的沉默也不能改變女人的嘴快囉嗦,就如女人也改變不了男人的沉默。
面對老太婆每天的‘必修課’,劉二爺也一如往常的選擇了沉默,帶著討好的笑容進了屋。
但好像今天老太婆並不打算放過他一般,嘴上依舊的數落著:“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幹啥去了嗎?不就是去找那個林建國去了嗎?每天吃完飯,碗筷也幫忙收拾一下,雷打不動的去,白天裡,活兒也不好好幹,逮著機會就往他那兒湊。。。人家倒是在木材調運處工作,不愁吃不愁喝的,你呢?別忘了,咱們家小兒子還沒說媳婦兒呢!再說呢,那個林建國怪的很,他。。。。”
劉二爺的脾氣不錯,而他老太婆的脾氣卻頗有些潑辣,在這大男人主義盛行的大西北,他家卻是有些女強男弱的架勢。
所以劉二爺就一直蹲在門口,帶著笑容,叼著旱菸,任由自己的老太婆數落,可是當老太婆數落到這句的時候,劉二爺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而是虎著一張臉吼到:“婆娘家家的,做飯洗衣就是本分,頭髮見識短的,不懂的瞎嚷嚷什麼?”
老太婆傻眼了,不懂為什麼今天劉二爺今天敢這樣頂撞她,一下子就炸毛了,立刻衝過去吼到:“啥叫我頭髮長,見識短?老孃一天到晚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