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字脈,可以醫人,同樣也可以‘治’鬼,調理鬼的身體(鬼的能量,姑且這麼解釋),更不在話下,我答應它了,它也會陪著我去找參精。這件事兒是與鬼的交易,不可能不靠譜,就是會遇見一些我們也不可預知的事兒吧。”承心吐出了一口長長的煙龍,溫和的說到。
我心中的怒火不可壓抑的在堆積,問到:“就比如呢?”
承心哥帶著招牌笑容說到:“東北老林子,比如的東西就太多了,說不定遇見老妖怪呢。”
他倒是夠輕描淡寫,我一下子就爆發了,什麼叫說不定會遇見老妖怪?雖然我沒見過什麼妖怪,這意思就是有妖怪了?我一腳就踢到承心哥的屁股上,大罵了一句:“我x,你特麼的把我當成同門了嗎?”
這還是我控制了力道的一腳,所以承心哥只是打了一個趔趄,沒有摔倒在地,但被我踢了一下,他也怒了,轉身衝過來抓住我的衣領,吼到:“你是準備要幹什麼?仗著力氣大要打人嗎?”
我一把推開他吼到:“來啊,打啊,你特麼個瘋子,你嘴能說,我說不贏你!可我知道,你竟然供鬼修行,這是多特麼大的因果?這是更加逆天道的東西,你和我商量了嗎?參精,參精!你心裡除了藥還有什麼?來啊,打啊,看我今天不狠狠抽你!”
“你大師兄能教訓人了是吧?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心裡除了藥,還有師父!還有師叔!還有咱們幾個同門。供鬼算什麼?我特麼就是要找到參精,我是不行,但我有古方,你看我找到參精,我就把你供出來,等你功力逆天了,都高過師父,師叔了,崑崙算個屁,有天庭,天庭老子也送你去一趟。”承心哥發瘋般的衝上來,推了我一把。
我的怒火漸漸平息了,可是胸膛依舊在劇烈起伏,我真的沒想到承心哥如此內斂,沉穩,永遠只有溫和情緒的人,心裡竟然藏著那麼一座火山,他和我一樣,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對老一輩的思念。
我沒有說話,承心哥卻蹲了下來,抱著頭說到:“我是沒有辦法啊,承一,沒有辦法。這崑崙自古就是傳說中的地方,不是新疆和西藏那邊的崑崙山。你說我特麼要咋找啊?醫字脈的修行永遠比不上你們山字脈,你是我的希望啊,我想見師父,我很想見師父,你知道我們從小跟著師父,連父母都沒有師父親。我任誰說什麼執念,說什麼瘋子,說什麼放下都無所謂,我就是想再見見師父,哪怕一眼都好。”
說著,承心哥的眼淚沿著臉龐流了下來,我的心彷彿一個錐子在扎般的疼痛,哪怕再一眼都好,這句話刺得我連呼吸都不能順暢了。
我走過去,手搭在了承心哥的肩膀上,調整了好久,才慢慢的說了一句:“放心,我在,我會!東北老林子,我去。”
是的,我會一直都在,我會帶著同門追隨著我們的宿命,沒人可以指責我們,包括師父,他自己不也追著自己的師父腳步去了嗎?他81歲都不曾放下,又何況我們?
“好。”承心哥抹乾了眼淚,恢復了平靜的語氣,說到:“承一,你成熟多了,以前提起這些,第一個發瘋的準是你,你真的,成熟多了。”
然後,我們同時沉默了。
也就在我們在這邊差點師兄大戰,定下了未來一個計劃的時候,卻沒想到,在我們宿舍那邊,有人已經在等著我們了。
第五十章 賭鬥
回去的路上我和承心哥一路在說著交易的細節,說起這參精一事,真的是承心哥的運氣,因為他是第一個闖進去的醫字脈的人,而那老鬼找的就是醫字脈。
而且,讓我驚歎的是,再差僅僅5年,這老鬼就三百歲了,就因為這5年促成了它見到承心哥的緣分。
可這也是偶然中的必然,在道家裡,最多的無疑是卜字脈和相字脈,因為這兩樣對天賦的要求低,入門容易,只要懂一些理論就可入門,不涉及到高深的術法一樣可以混下去。
排在最後的無疑是山字脈和醫字脈,山字脈因為似是而非的東西太多,民間流傳的東西太多,有很多半吊子水,至於醫字脈反而是最少的,一個醫字是真的需要用時間去累積,學習起來也繁瑣,還頗有些為他人做嫁衣的意思,真正的醫字脈又要學習一些秘法,所以醫字脈的人是最少的。
由此,那個老鬼第一個遇見承心哥也不奇怪,算是他們共同的運氣吧。
而在路上,我也和承心哥講了那個‘房中房’的事兒,承心哥也相當動容,無奈到現在我們加起來的錢也不夠去那個什麼‘房中房’,想著劉師傅要給我們的線索,也只能嘆息一聲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