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重的挫敗感下,大家對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垂頭喪氣,心亂如麻。正茫然間,廣哥遠遠地走過來,樣子挺悠閒,只見他在太陽下面晃悠著,手裡拿著滿是泥點的100塊錢對著陽光甩來甩去。
昨天的生意被城管破壞了,雖然盤沒賣出一張,但至少廣哥依仗自己的面容撈了一大把毛票。而且還牛比地掀開了下水道的井蓋,撈出那100塊錢。於情於理,他都是最後的贏家,應了那句話————薑還是老的辣。
從那以後我們哥兒幾個誰也不和廣哥混了。
賺錢的夢想終歸要破滅,失落終歸要繼續,我們的一切飄忽不定,偶爾興奮的得瑟,也不過是大夢一場,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我們是一群可憐可笑可悲可氣的生物……總之,他媽的,我們當時的人生觀就是這樣,多少次一群傻老爺們遙望星空,發出長嘆,嘆息之餘,又無可奈何。
大二快結束的時候,大家的日子都不太好過,連最會過日子的老頭哥也開始變得窮困潦倒。但大學生活的格局卻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學院的電子閱覽室落成了,二樓就是網咖,一樓提供給學生寄存自己的電腦,24小時通網。一個月150。大家激動的歡慶,終於網咖幹進了學校。
在那年,我開始閉門練速寫,逢週一、三、五,自戀的猴子都光著膀子叫我畫2個小時,薪酬是兩個大餅卷雞蛋。
老頭哥在格局改變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第一壯舉就是傾家蕩產把2年來省下的錢,全拿出來買了臺電腦,之後放到了電子閱覽室上網,一個月150。這無形的增加了一筆很大的開銷。
而他那裡也成了我們又一小聚集地。沒事的時候大家不是在宿舍打牌,就是去電子閱覽室搶老頭哥或是別的什麼人的電腦上網、打CS;以此消磨充裕的時光。
時代網咖漸漸從我們生活的圈子中隱退,健忘的我們從此基本和網咖告別。或許那時的我們總是獵取新鮮的元素,以至於能隨時隨地喜新厭舊,猴子也不例外,只是他比我們更多情些,遠離網咖後的一些日子裡,猴子好幾次在夢裡夢見時代網咖的老闆娘,抖著大胸脯,和他親切的招手。
而每天早上,導員老鄒卻多了一件最窩火但也做起來最爽的事情,那就是上課前去宿舍把老頭哥從美夢中喚醒,拉長臉機關槍一般狠狠地對他掃射一通,罵完之後心情自然也就爽了,隨後拍拍屁股走人。
老頭哥渾然不知老鄒都念叨了些什麼,腦子裡只是想,新的一天又來到了,CS界將又是一片血雨腥風。
後來老頭哥的CS之所以玩得還像那麼回事,完全得益於鄒指導的細心栽培。要是沒有每天早上的狂轟濫炸,老頭哥也不會養成這麼有規律的上網習慣的。
其次,在哥幾個輪番搶佔他電腦的同時,他又迷戀上了足球,不過那球踢得要多臭有多臭,還參加了河馬組建的一支學院球隊,幾個傻比一起殺雞喝血,誓要衝擊燕大甲級聯賽。
由於大一的那段失敗感情使他受刺激過度,如今不把學校任何人放在眼裡,遊戲中的放浪不羈也被帶到了生活中,踢球喜歡罵著踢,至於球踢得到底如何,可想而知。
有天河馬隊長出現在我們宿舍,嘴巴笑得能塞進整個大西瓜,一進門就大聲嚷嚷:
“哥幾個,天大的美事,走,帶你們見美女去。”
“操!有這好事你還能想著咱哥兒們?”猴子一聽美女來勁了。
我慌忙幫著解釋:
“人家河馬剛剛大傷出愈,那小身體怕扛不住,所以叫個兄弟,實在不行好接力啊~~”
河馬一聽,嘿嘿一笑:
“約了一網友中午見面,哥們一人去不大好意思,誰願意跟哥們一起會會去?”
“就一個啊?沒勁,就算漂亮也沒我份。”猴子一聽看了下老頭哥,翻著白眼開始算計起來。
河馬一見眾人興趣不大,開始大肆渲染:
“實不相瞞,哥們在唐山那會就聊上了,特能侃,可惜還沒見過,我預感啊,這次絕對他媽的是仙女級!”
“老頭哥,你每天對著電腦玩CS,輻射大,對身體不好,這樣吧,你陪河馬瞅瞅去,當是散散心吧。”說完猴子拍拍老頭哥的肩膀,滿臉痘痘又笑得擠成了菠蘿,眼中閃過一絲奸詐的亮光。
河馬一聽立馬抱著老頭哥,雙手在他背後像擂鼓似的狂捶:
“老頭哥啊!仗義!真夠意思,兄弟在此謝過了,你先準備準備,打扮得帥氣點,別給咱丟人了啊,一會12點我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