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冷意,“只是水二公子能否帶著你的人離開,還碧雲庵一個清靜呢?”
“好,好,好。”水朝彥連連點頭,腳下卻一步一步的向風傾雪靠近,心中生出一個念頭:只要能一親芳澤,便是死也甘心!
誰知還未走近風傾雪一丈之距,便聽得風傾雪淡淡的聲音響起,“水公子,你不要再走近一步,否則我手中的竹葉可要長眼跑去你那了!”
說完眼光掃了他一眼,而那一眼仿若寒潭冰水一般,將他從頭淋至腳,讓他一個激淋,清醒過來。
只是這一下卻清楚的知道了,眼前的佳人是實實在在的人,想到此他不由一陣興奮。
“小姐可願到寒舍作客一遭?”水朝彥彬彬有禮的問道。
“二公子,我不是你請得起的人。”風傾雪低首看著手中的竹枝,上還有三片竹葉。
“可我一定要請到小姐!”水朝彥說完朝身後揮揮手,“替我把這位小姐請回去!”
那楊時、烈雲及眾家丁齊齊向風傾雪圍攏,風傾雪見之眉頭一挑,毫不在意,只是眼中閃著一絲厭惡與嘆息。
“放肆!你們知道她是誰嗎?”碧心見之卻是心急,忙一把擋在她身前。
“碧心師太,無須為我擔心,”風傾雪手輕輕一推,碧心便不由自主的旁退三丈,退出了圈外,“你且歇歇,我倒想看看他們如何請客的。”
“你們就好好表現給美人看一下!”水朝彥仗著人多,想著這麼一個風都吹得倒的人兒能有什麼本事。
眾人聽得他的吩咐,齊齊飛身欺向風傾雪,雖是刀杖相逼,但卻不敢傷到她,只想制住她。
但聽得風傾雪輕輕一嘆,然後眾人眼前一花,竟已無風傾雪身影,但見眼前一團白影裹著一道青虹一掃而過,然後皆是全身一麻,跌倒於地。
只餘水朝彥、烈雲、楊時三人還站著,但皆是驚恐不已的瞪著眼睛,似不敢相信這樣一個纖纖女子竟在瞬間就制服了五十名家丁,可眼前的事實卻讓他們不得不信,於是心頭皆生一股寒意,腳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退得幾步皆是拔腿就跑,只恨腿少生了兩條,否則或許能跑得更快點!
卻聽得風傾雪柔和如風的聲音在耳邊輕響:“現在走可晚了些。”
然後同時腰間一痛,倒於地上。各人腰間皆插有一片翠綠的竹葉。
“好了,他們全在這兒了,你要如何處置呢?”風傾雪輕鬆的揮揮手中光光的竹枝,回頭看向碧心。
卻只見碧心也睜大眼睛,似不認識一般的看著她,半晌後才長嘆一口氣道:“傾雪,實想不到你武功竟如此高絕!”
說完後似想到什麼,又道:“當年我入侯府刺殺你時可看不出你有技在身呀?”
“當年被嚇住了吧。”風傾雪想起當年,不由自嘲一笑,“當年我雖已習有武藝,但卻從未與人動過手,且事出突然,再加上鹿兒那一身的血,我當時真是傻住了,不知要如何反應了。”
“喔。”碧心點頭,“確實,我當年第一次與人交手時,緊張得手中的劍都掉了。”
“鹿兒,你可以出來了。”風傾雪忽喚道。
然後只見鹿兒從一株翠竹上跳下來。
“小姐,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鹿兒不由問道,想她小心翼翼的,這些人包括碧心師太不是全沒發現她嘛。
“從你第一次躍上竹梢失敗起。”風傾雪點點她的翹鼻。
“小姐!”鹿兒臉一紅,心中實是羞愧。
“碧心師太,你要如何處置這些人呢?”風傾雪指著地上的人問道。
“唉,若是換作當年的我,定是一劍一個了結了,只是今日既已身在佛門,便不想再手染血腥了。”碧心嘆道。
“這樣呀,”風傾雪略一沉思,“那便將他們送官吧。”
“送官?”碧心這一下忘了儀態失聲叫道,“這湘君城哪個不知官府與水家可是一家,送官還不等於放虎歸山!”
“不。”風傾雪卻搖頭,“我來之時,聽到說宜親王代天巡視,已至湘君城,這宜親王不同其它官員,素來清正廉明,有著‘明王’之稱,你去他駕前告這水家一狀,定能成功的。”
“宜親王?”碧心皺眉道,“行嗎?”
“絕對可行。”風傾雪肯定道,“你先頭有與我說過,這水家乃湘君城的土皇帝,平日橫行鄉里,無惡不作,而這宜王來此已有一月之多,卻還未曾離去,這其中的原因細想即可得,他定是要為百姓為朝廷剷除此一霸,因此,他在等,等著湘君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