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然後對古緋道,“聖師大人趕緊的,皇上宣您進宮一趟。”
古緋心頭一凜,“敢問公公,可知是所謂何事?”
那太監口吻急,就差沒親自動手將古緋拖了就走,“是婉妃娘娘出事了……”
(阿姽:三更完畢,明個繼續。)(未完待續)
245 三千西佛國
長春宮——
八月的殿宇深處,時常有涼風吹拂。
“滾出去!”雷霆怒吼從殿中傳出來,緊接著一隊宮女太監忙不迭地被趕了出來。
古緋被魏明央帶回來的時候,正巧撞見,她眉頭一皺,緊了緊懷裡的墨盒,沉吟片刻問道,“敢問魏公公,婉妃娘娘究竟是如何了?”
魏明央眸色微閃,他左右看了看沒旁人在,才低頭湊到古緋耳邊小聲地道,“昨個娘娘都還好好的,今一早起來,臉上就長了紅疹子,御醫查不出緣由,只說要根治,非得老藥墨才可,這宮裡頭御墨不缺,可藥墨,幾乎就沒有,更別說老藥墨了,是以,皇后娘娘想起,聖師大人從前制過藥墨,在皇上耳邊提了提,皇上這才傳喚的聖師大人。”
聞言,古緋心頭一凜,總覺只要是有蘭後影子的事,就多半沒好事。
她打起戒心,朝魏明央笑了笑,“阿緋從前聽聞魏公公也是制墨一把好手,若是魏公公不嫌棄,得空之時,阿緋想以墨家技藝同公公交流一番,懇請公公賞臉。”
魏明央粉白麵皮上笑意深邃,他哪裡聽不出古緋的言下之意,“好說,能與聖師大人相互交流,那定然能讓咱家見識不少。”
古緋抿唇淺笑,杏眼之中波光粼粼,恍若如鏡碧玉。
一進殿,就見偌大的殿宇裡,只有婉妃娘娘和初元帝以及夏御醫在。
古緋見禮。初元帝虛抬手道,“老藥墨可是帶來了?”
古緋低眉順眼,她眼梢一瞥坐上的帝王。只見三髯美須,寬額闊耳,一雙眸子深處宛若有龍飛鳳舞,一襲黃袍,金線勾勒,當真是副九五之尊的氣度。
她只看了一眼就趕緊低下頭,嘴裡回道。“回皇上,帶來了。五十年份的老藥墨,不知藥效可夠?”
說著,她雙手一送,將墨盒呈上。
初元帝看向夏御醫。夏御醫連忙上前接過,“夠了,足夠了。”
聽聞這話,初元帝這才轉頭拍了拍婉妃地手背安撫道,“愛妃,務須擔心,沒幾日便能大好,朕還等著聽愛妃作畫彈曲。”
以白紗覆面的婉妃眼眶帶紅,期期艾艾地喚了聲。“皇上,臣妾往後定日日為皇上撫琴。”
“好,好。好。”初元帝放聲大笑,他看向夏御醫下令道,“夏卿,務必要將朕的愛妃給治好了,若有不怠,拿你是問。”
夏御醫拿著墨盒的手一抖。銀白的眉毛一抽,回道。“老臣定殫精竭力。”
初元帝滿意地點點頭,他起身,從高位下來,緩緩到古緋面前,似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古卿家,對三千西佛國的佛墨可有了解?”
古緋正色,她心裡諸多念頭快速轉動,老實地回答道,“臣女並未去遠遊過西佛國,多年之前,在書本上聽聞過佛墨之說,後來在民間倒是見過佛墨。”
說道這,她頓了頓,想起在易州之時從琳琅閣見到過的那枚佛墨,若不是初元帝問起,她都要忘了,“傳言,西佛國的佛墨,乃是用祭拜佛祖的香灰為料,加以秘法,輔以佛祖大願力,方才能製成,此墨不易制,可若製出一枚,再以菩提葉為紙,那墨跡任風吹日曬,皆不會褪色,堪稱為西佛國的聖物之一。”
初元帝讚許地點點頭,“不錯,朕是親眼見過,那菩提葉上的墨跡,當真是水沖刷不掉,令人驚奇。”
初元帝想了想,他雙手背剪身後,走了幾步,倏地轉身對古緋道,“若是讓古卿家同西佛國的制墨師父比鬥一場,古卿家可有勝算?”
古緋猛地抬頭,有些失禮地看著初元帝,唇張了張回道,“臣女不敢欺瞞皇上,臣女對西佛國知之甚少,若要比鬥,沒把握。”
哪想,初元帝不僅沒生氣,還笑了幾聲,他一雙龍目之中猶有云霞蒸蔚,好不銳利,“這好說,朕的龍案上,便擺著一枚佛墨,稍後朕讓小魏子給古卿家送去,古卿家若有不知之處,可盡數問小魏子,朕……”
他微微躬身,無比地靠近古緋,嘴角帶笑,三髯美須隨著話語而動,“無比看好古卿家,他西佛國來我大京數日,當真是不知禮數規矩,也該讓那堆禿驢瞧瞧咱們大殷聖師的手段。”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