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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醉生夢死,嗜酒如命也就罷了,你怎的還越發做出這樣混賬的事,傷了便傷了,為何還將人帶回來?”

古二爺知曉古仲多半是誤會了什麼,他也懶得解釋那麼多,只搖頭說了一句,“大哥誤解了,我帶回來的不是其他人,是我女兒,流落在外十五年的私生女。”

私生女!

這三個字的威力堪比外面的驚雷,乍響在大爺古仲耳邊,將他震懾的好半天回不過神來,臉上也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自己這二弟的本性,他自來是知道的,十六年前弟妹因難產去世,從此,本就不甚成才二弟越發貪杯,整天就沒清醒的時候,連剛剛誕下的女兒也不管。

這麼多年,如若不是他大房這邊一直照料,只怕那孩子也是養不活的。

如今,他卻跟他說,十五年前,初初在弟妹去世後的一年,他還有個私生女。

只不過轉念之間,大爺古仲腦子裡已經閃過無數的念頭,後更厲色的道,“扔出去!不能留著!”

這是一個汙點,一個會讓整個古家蒙羞的恥辱。

二爺古將難得這般清醒,他喝完一杯薑茶,身體感覺暖了,才正視古仲道,“那孩子已經雙腿被廢,此生不|良於行,大哥,我不能再不管她。”

他說完這話,彈了下衣衫皺褶,起身,目光看向外面的風雨飄搖,“大哥,我沒求過你什麼,這麼多年,也任由大嫂壓制二房,可是唯有這一件事……”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轉身看著大爺古仲,讓他明瞭自己眼中的堅定,“她流落在外十五年,日後也是廢人一個,一口飯,古家還是賞的起的。”

然後便是兩人之間長久的沉默,大爺古仲抿著唇,如鷹勾的鼻端有著行商之人才有的果斷,他眸色瞬也不瞬地盯著二爺古將,像是第一次才認識他一般,良久之後終於開口,“那隨你。”

二爺古將似乎就在等這句話,他內心鬆了口氣,臉上帶起點笑,“多謝大哥,我代阿緋感激大哥的收容之恩。”

大爺古仲本欲轉身離開,聽聞這話,腳步一滯,側頭問道,“她叫阿緋?古緋?”

“是。”二爺古將點頭。

古仲頜下幾髯美須顫了顫,帶著不苟言笑的嚴肅,衣袍搖曳旋身離開。

一直到再看不見古仲身影,二爺古將臉上的笑意剎那冷了,廳外雷雨斑駁,映入他眼底,便化為晦暗不明的沉色,浮浮沉沉一如外面的風雨。

而此時的古家二房某個偏僻小院,外面雷鳴閃電絲毫不透,豆大的油燈暈黃光線搖搖欲熄。

過舊的架子床上,天青色的蚊帳,泛白的錦被,上依稀能看出富貴牡丹的紋繡。

滿頭銀髮的老嫗此刻已經換了身粗布藍衣,她擰了條溼熱的方巾,靠近床沿,掖了掖被角,順著氤氳的光線圈,才看見床上躺著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女子,女子面容蒼白無血色,粉唇泛青,額有冷汗滑落,明顯睡的不安穩。

“姑娘,姑娘……”老嫗用方巾為女子擦了擦汗,小聲喚道。

女子依然昏迷不醒,老嫗嘆了口氣,扔了手中方巾,解開隨身小包裹,露出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來。

她動作極為熟練,捻了條透氣的紗質棉布,緊接著倒出瓶罐中的藥粉,一一混合了,才小心翼翼地揭開女子身上的錦被。

立馬一股子的血腥味瀰漫出來,老嫗面色不改,挽高女子褲管,露出雙疤痕猙獰交錯並有血水滲出的小腿來。

那小腿上根本就沒好肉,原本是瑩潤白皙的腿肚子,此刻一大片的血肉被削去,之前敷的棉布,已經被雨水盡數打溼,此刻混合著膿血,慘不忍睹。

2、生削腿肉的極刑(修)

老嫗倒抽了口涼氣,她手下動作加快,趕緊拿銀剪剪了棉布,又用乾淨的方巾攢幹血水,這才將混合了藥粉的乾淨紗質棉條小心地纏在那雙小腿上。

許是太疼,床上的女子睫毛一顫,虛弱地睜開眼,淺淡的光線之下,能看清那雙黑如點漆的眼瞳比常人來的大一圈,映襯眼白,格外黑白分明。

“苦媽……”她嗓音喑啞地喊了聲,聲音小的像嗷嗷初生的幼獸般無力。

銀髮老嫗猛地抬頭,臉上有喜色,她幾下幫女子換好藥,拉過錦被,讓女子裹嚴實了,“老奴在,老奴在,姑娘可想喝點水?”

女子眼珠轉動,將整個房間打量了圈,舔了舔唇尖,又問,“我這是在哪?”

叫苦媽的老嫗動作一僵,她嘆息一聲,轉身為女子倒了杯溫水,送至她唇邊,見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