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套,只等墨卿歌乖乖往裡鑽,而今日的境地,但凡是墨卿歌野心收斂點,也不致於會將自個連帶墨家一起陷入死地之中。
一切,在古緋看來,都由墨卿歌咎由自取,她給她香餌,可所有的選擇,都是墨卿歌自個做出的決定,古緋的掌控人心,最為可怕的不是森森算計,而是走到絕路死境,亦是自己不自覺走進去的,她最多在後推波助瀾一把而已。
(阿姽:淚目,徹底手殘,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卡出來。)
221 民女謝主隆恩
待龍墨香的香味徹底被水沖淡後,蜂群在御庭侍衛的驅趕下,也盡數從大殿之中飛出,連同彩蝶一起,整個大殿又幹淨下來。
衝撞聖顏,所有的人當即噗通一聲跪下,古緋也撐著跪伏跪在地,畢竟她還不想做出頭那個,特別是在這個時候。
“小魏子,”低沉的嗓音從殿上傳來,恍若在天際一般的不真切,那那口吻之中的威嚴卻叫人膽顫心驚,“叫御醫。”
初元帝拉著蘭後的手,眼見上面被蟄出紅腫來,臉色陰沉如水。
魏明央一個激靈,趕緊差了個小太監去喚御醫,並幾步躥到裝龍香墨的那托盤,一把扯了紅綢,兩指捻起墨丸一舉,厲聲喝道,“此墨丸是哪位師父所制?”
墨卿歌臉色越發的白,站她身後的那墨家老師父更是手腳都在哆嗦,口齒不清地回道,“回……公公……是……是小人……”
魏明央冷哼一聲,他眼帶殺意地瞥了墨卿歌一眼,拿起那枚墨丸到鼻端一嗅,“如此重的香味,墨家此次製出這等事,是何居心?”
“小人……小人沒……沒有……”那老師父只恨不得能暈死過去,他頻頻偷看墨卿歌,眼見墨卿歌半點不吭聲,當即心頭無比絕望,是以大著膽子道,“小人全按配方所制,毫無差池,這配方也是墨家出的,小人冤枉……”
這話入墨卿歌的耳,叫她一下反應過來,她一聲音帶著尖利,首先撇清關係,“你胡說,定是你技藝不精,龍香墨配方絕無問題!”
話音才落,她猛地一凜,想起那日古緋的話。驟然這時候明白定是古緋做了手腳,可當著初元帝和蘭後的面,她還真不敢毫無證據的亂說一氣,指不定會被認為是信口雌黃。查處下來便更是說不清了。
“墨家?”理了理鳳釵的蘭後輕描淡寫地問了句,這會手背痛癢難忍,她也只得大度忍著,反而還對初元帝道,“皇上,臣妾無大礙,務須掛懷。”
初元帝點點頭,遂鬆開他,不怒而威地眉目一挑,“皇后賢德。不過,一會還是得讓御醫多瞧瞧,莫留了痕。”
說完,他轉頭對魏明央道,“小魏子。如何之故?這墨家往年制的墨,甚得朕心,怎的今年出了如此紕漏?”
魏明央當即將墨丸之中因花香味過重,而不僅引來彩蝶,還將蜂群也招來之事說了便,末了,只說今年以墨家身份來徵選貢墨的是墨家嫡長女。其他緣由還有待查清。
初元帝沉吟片刻,他瞅著殿下跪著的墨卿歌,意味不明地道,“墨家長女?”
“莫不是有那大京第一美人之稱的?”誰也不曾先初元帝開口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話下之意誰也不敢輕易揣度。
就是聽聞的古緋,眉頭都皺了皺。她算計到很多,也料到墨卿歌會有的野心和選擇,可卻沒想到初元帝為一國之君,古來有之,國君者。後宮佳麗三千,皆有收美享用的喜好。
初元帝是君,墨卿歌是第一美人,怎麼看都不是好的兆頭。
這樣想的人,不僅有古緋,同樣還有蘭後,她眼底有高深莫測的點光,倏地她輕拉了拉初元帝龍袍,引得初元帝注意後道,“皇上,後面還有兩味墨丸,不瞧了麼?臣妾倒是感興趣的緊,這連招蜂引蝶的墨丸都製出來了,指不定就還有更有趣的。”
沒瞧出初元帝是否真的有興致,他從墨卿歌身上收回目光,皇冠之上的流蘇曳動如水銀,“也好,小魏子繼續。”
“喏。”魏明央面帶淺笑,一轉身瞅著小太監招來了一隊御醫,當即挪開道,讓御醫先給蘭後瞧瞧,後他才朝第七位藝師揮手,示意站出去繼續。
第七位的藝師,額頭上被蟄了好大一片的紅腫,又癢又疼,還火辣辣的難受非常,可御醫都是先要給蘭後診了後,運氣好才能輪的上她們,這會還要展示,即便再心有埋怨,在初元帝面前,誰敢造次。
大殿之中的所有人,初元帝沒開口讓起來,都只得挨個跪著,古緋腿本就有傷,這會跪的時間一久,就有點人發暈,她動作不顯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