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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清泊知道阿大說的話在理,墨戈弋就是個心高氣傲,打小被奉為天之驕子的主,若等到他下手,那古家只怕真是凶多吉少。
他只考慮了那麼一刻鐘,就對阿大吩咐道,“那明個,你去古家鋪子找點茬,打壓一下即可,至於那私生女和墨玉華的事,咱們管不著。”
阿大領命,末了又像樂清泊回稟道,“公子,墨戈弋公子讓帶的那批墨丸,小人已經交給小墨家的家主墨宴,清點過了,沒差。”
樂清泊點頭,這也是墨戈弋要他先來的原因所在,畢竟那批墨丸,可都是給小墨家撐腰,待九月商會大典上大放異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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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明早上九點第一更。
77、甕中捉鱉
古緋幾乎陷入了魔障,誰來打擾她,她便暴跳如雷,脾性大的很,連苦媽都被轟出了墨室好幾次,當尤湖再一次來找吃了閉門羹之時,這個文弱書生忍無可忍了。
他指使尤二踹開墨室大門,大步踏進去,不顧渾身冰寒的古緋,連輪椅都不要了,直接彎腰將人抱起就扔出了墨室。
彷彿半輩子都未在見過天日,古緋很不適應地閉上眼睛,耳邊只能聽到尤湖咚咚的心跳聲,她很不習慣地撇開臉,不挨蹭到對方,哪想,頭頂卻傳來尤湖的冷笑——
“怎的不睜開眼睛,現在知道難受了?”尤湖的聲音很冷,能聽出壓抑著怒氣。
古緋揉了揉眼睛,虛開一條縫,同樣冷若冰霜的道,“放我下來!”
尤湖依言將人放在尤二拖出來的輪椅上,在古緋徹底睜開眼睛之際,他湊到她面前,一字一句的道,“姑娘若是在這般任性妄為,拿自個的身體不當回事,小生立馬就去將那兩本該死的冊子給燒了,以後再不會給姑娘找任何需要的東西。”
古緋同樣望著他,看進他眸子深處,在黑瞳中找到一個小小的自己的影子,不見日月光線的蒼白,瘦尖的下頜,就這段時間,她便又瘦了好幾斤,整張臉,瘦的來只有巴掌大小。
“想必,姑娘已經記住小生的話了,”說著,尤湖直起身,他也不管古緋能否接受他的威脅,自顧自地回稟道,“最近幾日,有人來鋪子故意找茬鬧事,甚至坊間傳出一些不好的流言,鋪子裡沒個有姑娘這種十分精通墨丸的主,小生想著,既然要反擊,那麼便一擊必殺。所以來找姑娘,看姑娘是抽個空閒時候,到鋪子裡來一趟,小生安排一下。破掉這局。”
古緋眉頭一皺,一說到正事,她心裡剛才冒出的對尤湖的不喜瞬間就消散,“可知誰是黑手?”
尤湖搖頭,“暫時還沒查到。”
聞言,古緋屈指輕叩輪椅扶手,她嘴角翹了翹,像極狡猾偷腥的小狐狸,那點漆黑瞳一轉,明顯就在算計別人。“既然如此,那麼我就給他們畫個大餅,順藤摸瓜,總能抓到小辮子。”
尤湖眸色一閃,晶亮了瞬間。“姑娘,想如何畫這個餅?”
古緋看了她一眼,倏地想起剛才這人對自己的無禮來,心起惡意,就道,“交給你一個任務。”
聽聞這話,尤湖斜飛的眉梢一挑。鳳眼之中灩瀲波光閃動,“哦?”
粉唇上翹,古緋抬頭望著尤湖,笑的春光明媚,“這個餅還非得你來執筆不可。”
第二天,尤湖憤憤地揮筆書寫一氣。他手邊已經推了厚厚的一沓紙張,每張上面都是同樣內容,無非就是古緋這個私生女回了古家之後各種投機使手段,將原本是屬於古家的香墨配方給巧取豪奪,繼而奪了大爺古仲的掌管權。
古緋所謂的“餅”。便是讓尤湖誇大歪曲某些事實真相,再將這些人和事書寫無數份,讓人傳出去,至於這些“事實”是否會對她的清白名聲有損,卻不是她考慮的。
她早便做了這輩子都不嫁人的準備,與其讓人日後嫌棄自己的不|良於行,容忍後宅女人成堆,還不如自己一個人來的快活,且她大仇未報,又何談風花雪月。
是以,那點對其他女子來說無比看中的清白,在她眼裡還不如一枚墨丸來的實在。
而尤湖,也有自個不足為外人道的小心思,他巴不得古緋沒任何個世間男兒敢要為最好,這樣,一個無牽無掛又心計深沉到可怕的女子,為了報仇,才能不擇手段,古緋強大了,他心頭所想的事,才能順順利利的成功。
不得不說,在當下,某種程度上,古緋和尤湖,利益一致。
故,古緋讓尤湖畫的“餅”,尤湖是極盡可能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