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問,她才驀地想起,自己這確定來的毫無緣由,只是白日一見逍遙王,她就是知道那是尤湖。
這種判斷,古緋只能歸於直覺。
尤湖彎腰,他湊到古緋面前,鳳眸鎖著古緋的,深邃而幽沉,“小生一直以為。在這世間,只有從前的母妃才能一眼分辨出小生與他的區別,可今日姑娘真是讓小生好生歡喜,不管姑娘憑藉的是什麼。小生都很開心,因為姑娘是……自母妃去後的第二個。”
他嗓音壓的很低,帶著繾綣的意味,彷彿最纏綿的柔絮,漫天灑落,輕飄飄落在髮間,帶著拂動人心的暖。
古緋一怔,她回望他,那眸子顏色太過深沉,彷彿最深的碧波。將她溺在裡面,如何都掙脫不開。
微涼的指腹摩挲上她下頜那點軟肉,反覆流連,他頭壓低,在那一望中。親吻過她的嘴角,仿若輕風。
“謝謝……姑娘……”
呢喃低語想在耳邊,古緋聽的不真切,彷彿隔著千山萬水傳來。
“倘若小生不存於世,姑娘也是會記得小生的吧?這樣,能有一人清楚,小生是小生。逍遙王是逍遙王,如此,小生就了無憾事……”
搖曳不定的燭光之中,投落地上的剪影隨之晃動,那親暱的姿態,融為一體。帶出無比旖旎的媚色。
古緋猛地回神,她一把推開他,臉上帶出色厲內荏,“哼,你當你是誰?誰會記得!”
尤湖的視線太過熱烈。她不適的撇開頭,不小心就暴露出微微薄粉的耳根來。
輕笑一聲,尤湖伸手拍了拍古緋的髮髻,這才轉回話題道,“姑娘一見面就怒視小生,是想從小生這得到什麼?”
古緋的性子,他再是瞭解不過,和他同樣不會吃虧的德性,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是婉轉過千百回,不會毫無目的,是以,他才如此篤定古緋是有所圖的。
古緋一揚眉,選擇性忽視剛才兩人之間的甜膩氛圍,她纖指一掃,指著墨室中的物什就冷喝道,“企圖?將我的墨室毀成這樣就是你的思量!”
尤湖不贊同的搖頭,他嘴角帶似是而非的淺笑,“姑娘當真是在意這點?”
古緋不說話,只盯著他。
尤湖繼續道,“若只是個墨室,姑娘想要多少,日後小生就為姑娘建多少,如何?”
“哼,”古緋冷哼一聲,“空口白憑,畫餅充飢的事於你不虧,誰能預見日後。”
尤湖想了下,他一擊掌贊同道,“姑娘說得是。”
緊接著就見他竟然當場開始寬衣解帶。
古緋惱羞成怒,“滾出去!”
尤湖剛解下大帶,外衫敞開了,露出裡面的白色衣裳來,他偏頭輕瞅古緋,狹長的眼梢攀援出促狹的點光,“姑娘,為何動怒?”
古緋咬著唇,覺得他居然還有臉相問,若不是行走不便,當即她就要出墨室,再不理會他。
彷彿看出古緋的想法,尤湖扔掉手頭外衫,長腿一勾,就將古緋的輪椅輪子給卡住,讓她不能離開,後他繼續脫衣服,邊道,“姑娘莫不是垂涎小生這副身子不成?不過若是姑娘的話,只要姑娘想要,小生定當殫精竭力伺候姑娘。”
這話,忽的就讓古緋想起夜鶯在她耳邊提醒過的,說尤湖以往身邊紅顏知己無數,還盡是那種只求一夕之歡的。
她頓覺一陣心惡,微微側開頭,不去看他,說話語氣很差,“被他人沾染過的東西,我嫌惡心。”
話音才落,她下頜就被人強勢捏住,並迫使她抬頭。
入目的,是一具光|裸的身子,白皙如清輝之月,皮下的肌理不算精壯,帶著魚鰭般平滑的流線,胸前的茱萸紅點,暴露在涼夜輕風之中,顏色豔麗如櫻果,有如綢黑髮從背脊滑落至前,與膚白映襯,就越發顯得奪人眼球。
尤湖眯眼,“姑娘可還滿意看到的?”
“不過噁心麼?和小生相比,逍遙王才更髒,”他想都沒想就繼續解釋道,“他愛好男女之事,可偏生又挑剔的很,若不是容貌恣妍的,他提不起興致,可有時候不得不用點美人計,他不耐,便是小生替代的。”
說到這,他直起身,大大方方地在古緋面前展露身體,“畢竟,小生知聖人禮,對那等不是心儀的姑娘,魚水之歡也只是一時之貪而已,小生很明白的。”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古緋就更為惱。“卿之事,與我何干!”
說完,她還冷冷一笑。
尤湖不跟古緋計較,他算是明白。古緋有時候只是嘴巴毒些,可實際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