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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墨玉華一起利用,還真是當所有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苦媽皺著眉想了會,遲疑不定的道,“那需不需要讓墨玉華知曉,這樣自然古家和小墨家的聯姻就岌岌可危。”

古緋搖頭,她順手將狐狸墜子收到軟枕下面,“古婉婷那種人,務求一擊就要讓她沒翻身之日,如若不然,以後有的纏,將這筆賬記著,總有叫她一敗塗地的時候。”

說完這話,古緋便上到床榻,拉過錦被,作勢休息。

苦媽輕手輕腳將油燈罩上暈黃不明的罩子,放的遠遠的,才將蚊帳銀鉤放下。

一夜好眠,古緋不再做夢,她醒的早,等了會不見苦媽如往常般進來伺候,便自行伸手拖來架子上的衣裙來穿,哪想,身子探出去一個不穩——

“嘭”的悶響,人同錦被一起,從床榻滾了下來。

緊接著,接連的哐啷聲響中,搭衣服的架子也相繼倒塌。

她撐起點身,娥眉皺緊,回頭看了看不甚有知覺的雙腿,就眉目生不可遏制的暴虐。

如若身邊無人,她只有等死的份吧?可偏生,她又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性子,但凡是不管能或不能之事,需要她去做的,她便竭盡全力為之。

有人道,她是制墨的天縱奇才,可誰又知,過去的十年,她為之付出了多少。

古緋坐身起,長髮披散如水草,蒼如白玉的臉上浮起慣常的嘲諷之色,真要將她逼慌了,她不是做不出為重新站立起來就嫁給九先生的舉措來。

苦媽聽到響動進來之時,便見古緋擁著錦被,滑坐到床下,不言不語,就那麼安靜地呆在深淺不一的陰影當中,恍若精緻的白瓷娃娃,讓人見了心疼。

“姑娘,快起來。”苦媽三步並做兩步,將古緋扶回床上,這才去將衣架扶起,“一早老身聽說墨玉華又請了大夫來府裡,就去大房打聽去了。”

古緋瞧著苦媽動作,淡淡的問,“哦?大夫如何說?”

聞言,苦媽笑了,她推來輪椅,邊抱著古緋坐上輪椅邊道,“老身這會倒瞧不透這墨公子了,他帶來的大夫給古大姑娘號脈之後,所診之詞,同樣是體寒,不易懷子嗣。”

30、誰讓你進來的

古婉婷身體有疾之事,被古家大房瞞的死死的,可眼見大夫進出,下人間還是多有揣測。

古緋沒趕著去探望,最近,青墨院隔壁的制墨小作坊眼見即將完工,她索性便瞧著,一應的事自有苦媽去打聽。

丹青被懲戒了一頓,收斂許多,瞧著古緋的眼神都帶著畏懼。

可沒過幾日,便有關古婉婷的謠言在下人間流傳,說是半夜時分,有婢女親眼所見從古大姑娘的房中抱著染血床褥,那一包一包的藥,也根本不是安養身子的,乃是落胎**。

流言越發誇張,也不知吹的什麼風,傳到最後,竟是古婉婷傷了身子,這輩子都不能孕育子嗣,說的有鼻子有眼,距離真相也所差無比。

苦媽回稟的時候,古緋正在修葺好的小作坊親自驗看,聞言,她只淺淡的問,“小墨家如何反應?”

“應該還不知道,”苦媽推著輪椅,撿著陰涼的地兒走,“墨玉華每日都過來,神色沒見好過。”

想著,苦媽又問,“姑娘,這墨玉華到底想幹什麼?”

古緋勾唇點笑,她手撫過還散發著木香的桌案,就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說的便是墨玉華。”

苦媽一驚,後驚疑不定的道,“姑娘,你的意思是說,墨玉華對古婉婷的情意都是假的?”

示意苦媽推著自己到取煙炱(菸灰)的房間看了圈,滿意後才回答苦媽的問題,“也不能說是假,估摸也有那麼幾分的心思在吧,若古婉婷賢良淑德安分守已,沒那麼大的野心,成親之後,墨玉華自會將她放心上幾分,可她錯就錯在太爭強好勝,為了讓我名聲掃地萬劫不復,連墨玉華都算計,是以,哪個男子能容忍日後的枕邊之人這般利用。”

聽到這裡,苦媽眸色一亮,“所以,墨玉華乾脆將計就計,坐實了古婉婷不能生養的名頭,嫁娶之後,便是一輩子壓古婉婷一頭,任她再大的野心也無法施展。”

古緋笑著點頭,想起平素古婉婷自詡將墨玉華抓的牢牢的,不過只是仗著墨玉華對她的幾分在意而已,既是日後要成為夫妻的,舉止不太過,墨玉華也就當不知曉,在人前深情不壽,傳出去名聲也好聽不是。

苦媽經古緋提點,想通透徹了,繼而就覺世人心讓人生寒,“虧的老身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還沒姑娘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