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側惻道:“尹女俠果然高明。”
尹天騏怒聲道:“觀主不辯真偽,就對在下兄妹暗施迷香,實在叫人齒冷。”
桑南施道:“大哥,真金不怕火,這時任你怎麼說,觀主也不會相信的。”
抱真子連聲陰笑道:“不錯,貧道只不過暫時委屈兩位幾天,就可查明瞭。”說完,一揮手道:“過去解下他們身上兵刃,送到後面石室中去。”
四名道人答應一聲,立即走了過來,解下兩人身上佩帶的兵刃──尹天騏用布包著的一支判官筆,和桑南施背在肩頭的一柄長劍。
抱真子探手摸出一個磁瓶,傾了兩顆藥丸,迅快的捏開兩人下巴,輕輕拍了一掌。
兩人手足不能掙動,只得聽人擺佈,但覺張口之時,藥丸已經順著喉嚨直滑下去!
尹天騏哼道:“觀主這是什麼藥丸?”
桑南施道:“這還用問?自然是清神香的解藥了。”
四名道人不待抱真子吩咐,取出黑布,矇住了兩人眼睛,挾起就走。
尹天騏、桑南施被人挾持而行,但覺走出客室之後,似是一路往規後走去,只因雙目蒙上了黑布,看不到四周景物。
不多一回,腳下稍微一停,只聽一陣鐵門開啟之聲,接著又被挾持著往裡行去,迎而陰涼,顯然已進入了山窟石室之中無疑!
走沒多遠,又是一片鐵鎖開啟之聲,兩人被挾持走入,放到地上,同時也解開了矇眼黑布,四名道人很快退出,關上了鐵門。
尹天騏睜目四顧,但見洞內甚是黑暗,空藹藹的好像很大,前面有一道鐵柵門,已經落了鎖。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那四名道人鎖上鐵柵門,很快退出石窟,砰然一聲,關起了洞外厚重鐵門,眼前一黑,登時就伸手不見五指。
桑南施伸手摸索,挽住了尹天騏胳臂,幽幽的道:“大哥,咱們被關在這裡,只怕沒法子逃的出去了,唉,這都怪我不好,明明聞到了香中有異,還會想不到是清神香……”
尹天騏一把握住她柔荑,說道:“這怎能怪你?也許真是師傅的密令……”
桑南施披披嘴道:“你還相信他的鬼話,他口中的盟主,極可能就是差遣金鳩婆婆的賊人。”
尹天騏身軀一震,憤怒的道:“不錯;可能就是那賊人了!”
突然,他發覺自己兩人在說話之時,互相緊握著對方的手,心頭一喜,忙道:“妹子,我們手腳已經可以動了。”
桑南施笑道:“清神香雖能使人失去力道,但藥力不能持久,只要離開那地方,到外面吹上一回清風,即可自解。”
尹天騏奇道:“你方才不是說抱真子給我們服下的是解藥麼?”
桑南施道:“我是故意這樣說的。”
尹天騏矍然一驚道:“如此說來,抱真子給我們服的,不知是什麼藥丸呢?”桑南施笑道:“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意,不是散功毒藥,就是使人會變得全身發綠的毒藥了。”
尹天騏心頭猛然一震,道:“你說抱真子也是賊人一黨?”
桑南施道:“難道不是?”
尹天騏感到事態嚴重,但依然有些不信,說道:“難道青城派……”
桑南施道:“大哥啊,咱們此刻已經是草藁人救火,自身難保,還說什麼青城派,先該解了我們身上之毒才好。”
說著取出藥瓶,在掌心傾了一小撮藥末,把手掌送到尹天騏嘴邊,低聲道:“大哥,快吞服了。”
尹天騏張口吞下藥末,但覺她手上依稀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由心頭一蕩,情不自禁的捉著她的纖手,輕輕吻了一下。
就在此時,但聽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兩位施主,究系何人?”
聲音似是從裡首角落間傳來,兩人聽的一驚,尹天騏反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答道:“貧道抱殘。”
尹天騏驚奇的道:“你是孫道長?”
原來抱殘子,就是孫宗邈。
只聽那人道:“正是貧道,兩位呢?”
桑南施低聲道:“大哥認識他麼?”
尹天騏道:“見過一面。”
桑南施道:“我身邊帶有火筒,你看看他是不是孫宗邈?”
說話之時,探手取出火筒,擦的一聲,火光一閃,眼前登時大亮。
但見石窟裡面,跌坐著一個青袍道人,在那道人身邊不遠的地上,還躺著一個人。
尹天騏凝目瞧去,那青道袍人長眉朗